傅之炀烧退得很快,天亮时再测,已经退到三十七度二。
生龙活虎。
下午,天隐隐放晴。温辛没有候补到车票,但是必须要回去了。
傅氏最近投资了一个从未涉及的全新领域,傅之炀走不开很久,再者,他的肠胃适应不了这里的饮食。
早餐是温辛做的,借了酒店的厨房和材料,给傅之炀煮了碗面,卧了个溏心蛋,撒上葱花,淋了一点香油。
返程的车上,温辛坐在副驾驶,虽然戴了耳机,但时不时会搭他一句,提醒他吃药。傅之炀握着方向盘,透过挡风玻璃,看见云后隐隐破出的光亮。
太阳出来了。
杜鹃的离世并未给温辛的生活带来多少变动。他去了趟学校,之后一直忙着实习和毕业,经常在书房待到深夜。
傅之炀同样很忙。
二人白天基本见不到,晚上回来通常也在九点之后。温辛偶尔做晚饭,会给傅之炀留一点,傅之炀自己加热,吃完将碗筷放进洗碗机。
温辛不在卧室,傅之炀便习惯性转身,走向书房。
他们交流不多,说不了几句就往床上滚。
弄到深夜,温辛披上外衣,回到书房,继续改他的论文。
他依然是特雷德的助理。
显然,他的雇主特雷德先生在中文方面的造诣远不如他的经商头脑。
温辛今天起晚了十分钟。
傅之炀出去了几天,今天凌晨落地,三点多爬上床。温辛十二点半才睡,听见声音没有睁眼,直到床垫下陷,身后的人贴上来,吻他的脖子和肩胛,才开口,说:“很晚了。”
傅之炀没应。
压上来,用密不透风的吻将温辛淹没。
春寒料峭,温辛白天淋了点雨,喉咙有些发痒,睡前没有打开暖气。傅之炀头发没有完全吹干,潮湿地蹭在温辛的皮肤上。
他伸手,在傅之炀肩上推了一下,头微微仰起:“傅之炀。”
傅之炀顶开他的两条腿,嗯一声,示意自己在听。
“我明天……”温辛哽住,喉咙里溢出低低地哼吟。
傅之炀含住他的耳垂。
蹭几下,便停下来。
两只手臂锁链似的圈着温辛,滚烫的身躯贴在身后,傅之炀声音很低,带着少许的疲惫:“想吃鱼。”他晃了晃温辛,嗅他的味道,发出呓语般的声音:“宝贝。”
良久,傅之炀已经快要睡着,耳畔方传来一道微不可查的“嗯”。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两个多月。
五月起,温辛开始频繁地往返学校,周末也经常见不到人。
除了最开始的一个多月,傅之炀对他的行踪掌控的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似乎是从那座灰败,总是蒙了层灰的小县城回来之后,傅之炀对温辛的态度产生了一些无法辨别的改变。
这小半年来,无论是生活还是在床上,他们都无比融洽和契合。
虽然温辛始终没有很热络,但不经意的关心和那晚在酒店对他的承诺,让傅之炀产生了一定程度的误解。
将自己的感受加注在了温辛身上,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在享受这段关系带来的生理上的快感的同时,也会感到难以名状的幸福。
哪怕只有微末的一点。
甚至忘了,他们的开始,是多么狰狞和扭曲。
以至于,当温辛从床上下去,捡起地上的衣服,望着窗外渐渐斜下去的夕阳,淡然地说出“今天天气真好”后,傅之炀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的下一句,竟会是:“傅之炀,到此为止吧。”
比起前些天的阴雨,这天的天气几乎能用明媚来形容,如果让傅之炀从这天的开始进行回忆。
他会说,这是极其寻常的一天。
五月,空气里渐渐有了夏天的气息,傅之炀难得有闲暇,提早下班,将车开到汉大门前,给温辛发了条微信,问他结束了没有。
没多久便收到回复,大约很顺利。温辛打开车门,在傅之炀询问时,不吝啬地露出了微笑。
傅之炀也笑了。
午餐在餐厅吃的,法国菜。邻桌一对情侣在讨论最近上映的一部爱情片,声音很小,只是工作日的中午过于冷清。
即便不清晰,也传到了他们这里。
或许是答辩顺利通过带来的愉快,温辛突然说:“你想不想看电影?”
傅之炀顿住。
这时,才意识到,他们交往以来,做过最多的事情是□□,除此之外,傅之炀竟然想不到其他。
不。
他们看过电影,只不过二人当时的注意力都不在影片上,到结束,也不知道剧情都讲了些什么。
傅之炀看着温辛,点了点头。
工作日的电影院没什么人,爱情片不如隔壁商业片叫座。偌大的影厅,只零零散散坐了几个人。
电影开始的前一秒,傅之炀在心里想,要让助理提前安排行程,将温辛毕业那天的时间空出来。
电影播到一半,傅之炀其实也不知道这部电影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在他看来,两个相爱的人因为成绩上的差距分开,几年后重逢,明明忘不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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