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辛这一觉睡得异常久,对杜鹃的死,展现出无比平静的一面。
可能是因为,他从四年前,杜鹃确诊那日,就已经做好了这天到来的准备,甚至在心里暗暗期待,这天可以尽快到来。
尽管也曾动摇,数次祈祷,希望奇迹降临,让病床上,那个短暂爱过他一段日子的养母能够活着,哪怕再多一年。
能在他毕业那天,打一通电话,或是……送一束鲜花。
而无论他曾经产生过怎样恶毒或矛盾的心理,当这天真的到来,温辛平静得甚至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没有悲戚,也没有卸下重担的轻松,只是很困,需要通过什么,来刺激和感受。
有种闭上眼睛,就再也无法醒来的困乏。
但他还是醒了,在黄昏时刻。
似乎在下雨,温辛腰上搂了只手,后背汗涔涔。
傅之炀靠得太近,过于灼热的鼻息拂在温辛后颈的皮肤上,烫得人本能地想要逃离。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致使温辛无法正确判断时间。温辛伸出一只手,摸到床头的手机。
雨滴砸在玻璃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不多时,温辛便意识到,傅之炀发烧了。
他试图将对方的手从腰上挪开,反被箍得更紧,就像触发了什么自动反应。
傅之炀眉头蹙起来,半个身体压了过来。
体型上的差距,导致温辛挣脱无力,呼吸都变得艰难。
“傅之炀。”温辛头仰起一些,让自己尽可能地不要贴他那么紧:“你生病了。”
良久,傅之炀闷闷的声音响起来:“没有。”
“你好烫。”温辛说:“不要压着我。”
傅之炀不听,手伸出去摸到空调遥控器,调低了好几度。
“你需要看医生。”温辛平静道。
“我很好。”傅之炀抱紧他,带着灼意的嘴唇摸索着贴上他的脖子,下巴,低低道:“不要动。”
又说:“你抱抱我。”
温辛没有出声。
滚烫的吻沿着温辛的皮肤一路下滑,到胸口,傅之炀后背陡然搭上只手,触到他的脊骨,轻抚了抚。
傅之炀不动了。
他紧紧贴在身下的人,脸埋在温辛颈窝,嗅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直到雨声渐小,才说:“我会好好对待你。”
黑暗中无法分辨表情,傅之炀脊背上的手停了停。
他不肯去医院,温辛便下楼买了盒退烧药,让他就着矿泉水吞下去。
大概是太干了,傅之炀第一次,没有成功咽下去,反而跑去卫生间里吐了。
等他出来,温辛又倒了一颗在瓶盖里。
“小孩子都不会这样。”温辛说完递给他,转身收拾了客厅里吃剩下的早饭。
傅之炀肠胃娇气,自踏进这座灰扑扑的小城起,吃什么便吐什么。
不确定是卫生问题,还是他本身就很麻烦。
温辛拿起外套,将套入一只手臂,傅之炀漆黑的眼珠便盯过来:“你去哪?”
“楼下。”
温辛借了酒店的厨房,给傅之炀煮了碗小米粥,拿给他的时候说:“材料很干净,如果还是吐,就必须去医院了。”
粥里什么都没放,煮得十分软烂。傅之炀点点头,吃完了问他:“还有吗?”
“不要吃太多。”温辛甩了甩和退烧药一块买的温度计:“再测一次。”
傅之炀接过来,测出三十八度二。
“退了一点。”温辛说话时眼皮微微耷下,坐在傅之炀面前,看退热贴的使用说明。
雨没停,虽然小了许多,依然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傅之炀捧着一杯温水,不时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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