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炀推了辆车，除了蔬菜和排骨，还拿了很多华而不实的东西丢进去。
温辛话不多，在生鲜区多停了几分钟。
“看什么？”傅之炀问。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腥味。温辛指了其中一样，傅之炀让人捞出来，接过来时，听见温辛说：“这个很丑，可以清蒸。”
是不太好看。
傅之炀嗯一声，丢进购物车。
温辛不是特别确定，只是很像，和他记忆里，杜鹃为他做的第一顿饭里的那条鱼一样的丑。
买完鱼和排骨，温辛便回到车上，留下傅之炀一个人排队买单。傅之炀不肯，温辛就说：“那我来排，你去车上。”
对峙了小片刻，傅之炀突然按住温辛的后颈，在大排长龙的收银区亲了他一下，而后松手：“你走吧。”
已经有人看过来，小声低语。傅之炀不以为然，眼睛盯着温辛：“怎么不走？”
温辛抬起一只手，当着他的面，很重地在嘴唇上蹭了蹭。傅之炀不怒反笑：“有什么用呢，宝贝。”
傅之炀回到车上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情，除了原本就在购物车里的那些东西，还多了一袋子的安全套和润滑油。
像是扫荡。
“何必浪费这个钱。”温辛淡淡道：“你又不用。”
傅之炀踩下油门：“有备无患。”
多宝鱼做起来不麻烦，温辛切了几片生姜，用料酒和葱段腌制，等待的时间处理了排骨，切了点红椒，做了盘白灼芦笋。
傅之炀要喝汤，温辛便切了几块豆腐，和剩下的配菜做了蔬菜豆腐汤。
他动作快，袖子挽起来，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臂，侧脸线条利落，感受到肩头压上来的重量，一言不发地将葱姜蒜丢进油锅。
热油迸溅，发出噼啪的声响。傅之炀从身后抱住他：“好烫。”
温辛说：“那就走开。”
傅之炀置若罔闻。
三十的前一天，傅之炀的公司放假了。
温辛依然在兼职。
便利店除夕也要有人值班，几个人里，只有温辛时间充裕，没有家回，没有亲戚需要走动，自然而然承担起值夜班的任务，刚好抵了发给护工的工资。
四点，小张也下班了。
这几天风大，他揣了个毛线帽，隔壁的小孩在玩路边玩仙女棒，小张跺跺脚，戴上帽子，走过去要了一根。
六点左右，路上彻底没人了。
虽然城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但时不时还是能听到一阵儿，对面一家宠物用品的橱窗上贴了喜庆的福，店里的电视机在放百事可乐的广告。
温辛仰头，往左眼滴了滴眼药水。
适应的间隙，听到感应门开启的声音。温辛没有立刻将眼睛睁开，脚步声停在面前。
温辛手里的眼药水被拿走，过会儿又放回来，傅之炀的手指没入温辛的发丝，按着揉了揉。
八点过后，天空时不时炸开一朵烟花，绚烂，几乎照亮半个夜空。
傅之炀耳朵里塞了一只温辛的耳机，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眼睛盯着他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捂热的手没进衣摆，贴在温辛的小腹上。
时不时歪头，亲他的脖子和脸颊。
或许是无聊，那只手很快便不甘于只在温辛的上半身游走。
温辛不太理他，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直到傅之炀将脸埋向他的颈窝，宽大的手掌握上去，轻轻地动作，温辛才说：“如果无聊，可以去找别的乐子。我对你没有要求，保持健康就够了。”
傅之炀哼一声，像好笑，也像不满。
不多时，敲击键盘的声音慢下来。傅之炀含住他的耳垂，牙齿轻轻地厮磨。
耳畔，除了傅之炀的呼吸，还有天空时不时炸响的烟花。温辛手蜷起来，听他说：“没有人，不要忍。”
温辛眼睛闭了一下，也是这时，安静许久的感应门再度开启。
温辛不禁一颤。
傅之炀上身已经坐正了，只是手还在里面。
“哥哥，我要买醋。”男孩儿两只手搭在收银台，亮晶晶的眼睛望过来：“还要一个冰激凌。”
温辛眼底布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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