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母胎单身的我竟是第一神君的前女友? 嘉果果

90. 第 90 章

靠在窗边的曦泽,在听了这话后,唇形冷峻地抿成一道直线,目光沉沉地看向玄琉。

玄琉还待再说什么,前方却忽而传来一阵环佩轻响之声。她眼帘微掀,便见一排宫装侍女自门口鱼贯而入,分站于左右两侧,垂首静立。

下一秒,自门口踏进一只红锦银丝勾木兰的玲珑绣鞋。视线上移,是一方庄重华美的正红长锦衣,于衣襟边角绣着奇巧遒劲的枝干,延伸交汇,滚出一朵朵怒放的雪色海棠。

那是个桃花玉面的女子。虽仅着淡妆,容貌却是昳丽端雅,无可挑剔。只是此刻面上挂着一抹浓浓的忧愁之色,眉梢便也跟着沾上了些许岁月的痕迹。

“母后,您怎么来了?”蘅清立刻自床边迎上前去。

玄琉微微有些诧异,不由暗自赞叹:这龙族王后保养的着实太好,年岁看起来竟十分年轻。与其说是蘅景的母后,倒不如说是像他的姐姐。

蘅清在离王后几步之遥处停驻脚步,跪在地上,端端正正朝她行礼磕头道:“孩儿刚回来,因心中担忧蘅景,未来得及去给母后请安,还望母后勿怪。”

王后淡淡扫了眼地上的蘅清,轻声道:“起来吧。”

“谢母后。”蘅清方一站起,便忙着朝王后介绍道:“这些都是我于参学境求学时的好友,大家皆是来自天界,此番特意为治疗蘅景而来。”

闻言,王后微微一愣。接着,她再次看向蘅清,语气似是比方才温和了些许:“你与蘅景手足情深,母后很是欣慰。此番也辛苦你了。”

“母后说哪里话,这都是孩儿应该做的。”

“那……请问是哪位仙家诊治我儿?”王后说着,目光在几人面上不住搜寻。

“这位名唤玄琉。”蘅清指尖一扬,同王后介绍道:“玄琉乃是孩儿的至交好友。母后别看她年轻,她可是师从无极宫蒙端道君,医术超群。还有这位静玄师弟,是白屿仙师亲传弟子。方才他们也已给蘅景切过脉了。”

玄琉和静玄上前一步,皆朝王后行了个礼,道:“见过王后娘娘。”

王后虚扶二人一把,柔声道:“白屿仙师和蒙端道君的大名响彻三界。不想连教导出的徒弟也都这般周正雅致,清新卓然。”

“多谢王后夸奖,玄琉愧不敢当。”玄琉拱手说道。

王后摇了摇头,眉目隐隐泛出一丝忧愁之感:“那依你们之见,我家孩儿可有大碍?”

静玄与玄琉交换了个眼神,随即退后半步,道:“还是玄琉师姐来说吧。我方才只是从旁协助,看得并不甚清晰。”

曦泽的声音轻轻回荡在玄琉耳边:“初到此地,一切尚不明晰。先莫多言。”

“是。”

玄琉这才抬头,道:“二殿下魂魄碎裂。为今之计,还是先以引魂灯牵补残魂,如此才有复原的可能。”

“引魂灯?”王后秀眉微微蹙起:“可那是魔族之物……我南海与魔族素来水火不容,此物怕是不好相借。”

玄琉微微蹙眉,难不成蘅清还未将引魂灯一事告知王后?

“母后放心,其实那引魂灯已从魔族流出许久了。”蘅清立刻朝王后解释道:“而且,那灯现在就在玄琉手上,她也愿意将其拿出救治蘅景!”

王后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看向玄琉的目光不由多了两分探究。她拉紧玄琉的手,道:“若仙君真能救得了吾儿,我们整个龙宫,都会对您感激不尽!”

“王后客气了。既是无极宫走出的弟子,治病救人,便都是分内的事。”

“那你准备于何时开始牵补残魂呢?”

玄琉思考片刻,道:“这两日待小仙将所需用到的东西备齐,便可开始了。”

“好!好!”王后很是欣喜地点了点头,转身又吩咐侍女拿了好些稀奇珍宝赏给众人。

玄琉推辞不得,只得连连称谢地照单全收了。

离开之时,玄琉回头去看,只见幽暗灯光下,王后仍靠坐在二殿下的床边。她手拿素白绢帕,一根一根地,仔细擦拭着二殿下苍白的手指。而后,又极温柔地将他额前细碎的发丝轻轻拢好。眉眼神情之中,盈满珍爱与呵护之意。

玄琉眯了眯眼,想来,不管这蘅景到底是因何昏迷不醒,最为之担心和忧虑的还属自己的亲人吧。

她叹了口气,转回视线时,却恰巧与同时回头的蘅清目光相撞。

他眼中未来得及藏好的失落与羡慕,便猝不及防地落入了玄琉眼中。

玄琉立刻想起方才离开时,蘅清再次端端正正地朝王后行了个礼。可王后一心扑在床榻上的孩儿身上,只皱着眉随意地朝他挥了挥手,连头都未曾回一下。

以蘅清的身份和那矜贵招摇的性子,任谁都会觉得他那必定是被父爱母慈,众星捧月着长大的。可如今观其母亲对他的态度,疏离客气之余还透着一股子的漠然。

显然,比起蘅清,她更偏爱的是自己的次子无疑。

蘅清抿着唇,转开视线,掀开帘子便走了出去。

玄琉跟在他身后,清清嗓子,安慰地道:“你二弟如今的状况,王后难免会有些过度紧张。你若得空,还需好好劝慰她一下才是。”

蘅清明亮的眼瞳里倒影着些许的落寞,笑着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算了,我一年到头也和她说不上几句话。如今这个关头,还是别上赶着去招人烦了。”

“这是什么话?哪有母亲会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在身旁的。”

“可能……是因为她对我比较陌生吧。”

玄琉停下脚步,侧首看向他。

蘅清笑得满不在乎:“方才你不也看出来了吗?不瞒你说……其实我在幼时便被父皇送到了南山岛的祖母身边,是长大后之才回到南海的。记得当时我回来的时候,蘅景已经这般高了。”

他比了比自己的胸口,又道:“可能是没有一起生活过的缘故,母后对我始终客气又疏离。不亲近也不关注。就像你看到的那样。她已将所有的心力与神思都倾注到了蘅景身上,心里早已没有多余的位置留给我了。”

玄琉怔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来开解蘅清。

“我听父皇说,当年母后生二弟时,曾遭遇难产。三天三夜才把孩子生下,诚然是受了不少罪。加之二弟生下来后,身子羸弱,她一手将其带大,背后所付出的心血不言而喻。”

蘅清笑了一下:“许是因为险些失去,所以如今才格外珍惜吧。”

玄琉轻轻“嗯”了一声。

蘅清道:“别用这个眼神看着我啊……本太子可不需要你的同情。”

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想要打散此刻凝聚在蘅清身侧的沉闷之气:“那是!你可是太子殿下!若是此刻还矫矫情情地流两滴争宠的眼泪,可让我们这些没爹没娘的孩子怎么活?”

“呸!本太子怎么可能流眼泪?本太子一直都很稳重好吗?”

“稳重吗?”玄琉疑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嗯!头上的珠子看着是挺重的!”

“你是想找打吧!”蘅清笑骂一句,作势就要打她。

“你敢打我!果然华茯不在你就飘了!觉得没人制得了你了是吧?”

一听华茯的名字,蘅清立时敛起了脸上的笑意。他迟疑了一下,才问道:“我之前听说她受了伤……如今可好了吗?”

玄琉脸上的笑意亦是一凝。叹了口气道:“伤已无妨了,可人一直还未醒。我来时……止央仙君还在照料着她。”

“……那个凶丫头,命硬的很,她肯定不会有事的。”

他眼眸半敛,反复将“不会有事”这四个字来回说了好几遍。

似是如此,华茯便能真得平安无恙一般。

与王后的冷淡不同,南海龙王在听说了自己的宝贝儿子带了一众好友回宫的消息后,那叫一个满心开怀,热情不已。他当即下令摆酒设宴,又叫了好些鲛人舞姬来张罗节目。按他的原话讲,便是:定要让清儿的朋友深深感受到我们南海热情与激情并重、诚意与好客兼济的优良传统。

是以当玄琉坐在席间,面对着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暗送秋波的曼妙舞姬时,只得干笑着以不停灌酒来掩饰自己的无力招架。

她今日着一身月白修身长袍,整个人清贵又温润,似一块被打磨得极为润泽的美玉。三千青丝皆被羊脂白玉簪规矩地束好,柔雅中又带了丝禁欲气息,直把一众舞姬挑拨地更加新潮澎湃。

借着悠扬婉转的乐曲。更有不少大胆的舞姬,紧贴着她摇摆身姿,含情凝视。直让玄琉如坐针毡,苦不堪言。

偏偏蘅清还在一旁,促狭地朝她低叹道:“芳心偷猎者!瞧瞧,今日一见着你,这些丫头们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了!”

“你还说!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吗?你快把她们都给我弄走!”

“别!我可不想做大家记恨的对象!再者,你不是反复叮嘱我不可暴露你是女子这事吗,那此等情景更要从容面对才能不露馅呀!”

玄琉正待开口反驳,肩膀却忽而被一双柔荑轻轻扶住。立时,一股甜蜜幽香浸入鼻端。她微微侧过身子,这才发现,原来身边已不知何时又来了个美人,美人薄纱遮面,身子玲珑,娉婷窈窕。正垂着眸将她杯中斟满美酒,而后,又踏着鼓点旋转摇曳了须臾,缓缓将酒盅送近玄琉唇边。

玄琉连忙用手接住酒盏,头也没抬地连连说道:“我自己喝!我自己喝!”

美人却是不言不语,将酒杯抽离半分,又再次送到她唇边。

这是要喂她喝酒的意思了。

玄琉本就是个女子,哪里见识过这种充满挑逗戏弄的场景。加之今日坐席安排将她与曦泽赤鱬他们又分成了对立而坐的位置,她左侧是蘅清,右侧坐着个更为青涩,脸早已红透就差默念心经咒的静玄,着实是孤岛一座,孤立无援。

她面颊薄红,想要推拒。眼神求助似的向对面曦泽的方向看去。

刚好,面具后的一双眼睛也在凝视着她。

曦泽沉默地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女子。女子方饮了酒,此刻面色桃李带粉,白玉微温。

曦泽眯了眯眼。

那一双眸子,水润水润地。似是浸泡在夏日清泉之中的墨玉,清凉透彻。又似委委屈屈地蒙上了一层水汽,下一秒就要滴出大颗大颗晶莹的眼泪出来。

他一时有些微微失神,直到手中握着的酒洒出些许,才如梦初醒,猛地低下头去,迅速呷了口酒。

也就是这一低头间,对面的玄琉不由瞪大了双眼。

好家伙!

君上这是直接对她视而不见!见死不救呀!

酒盅固执地横亘在她唇前,美人执拗又坚持。

“有道是:最难消受美人恩!玄琉兄弟,这美人情意,不可辜负呀!”蘅清道。

玄琉无语地叹道:“姑娘可真是执着。”

说着,便就着美人的手掌,将那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而后,顺势抬了抬眸。

而后,一口酒差点就喷了出来。

“皖……皖离?”

她盯着眼前女子,颤着嗓子道:“你怎么打扮成这幅样子?这是什么癖好?”

美人皖离眼眸眨了眨,调皮地说道:“这位仙君,难道竟认得小女子?”

玄琉拉着她坐到自己身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她看了个遍,这才震惊地确定:“你……你竟是个女子?”

皖离吐了吐舌头,眯起眼朝她低笑道:“之前在天界,因为想着方便照顾殿下,便只得做男子打扮,一直没将实情告诉给你们,着实对不起呀玄琉。”

玄琉道:“我说你怎么那么善解人意,原竟是个女娇娥!蘅清,修习时期还带着如花美眷,你这厮也太有福气了吧!”

“方才听太子说你来了,我便急不可耐地过来啦。想给你一个惊喜!见到你真是太开心了玄琉!”

玄琉哈哈一笑:“我亦如是!”

“哈哈!”正于此时,一声爽朗笑声从前方传来。

玄琉抬起头,见前端坐席上一男子正含笑朝主座的南海龙王道:“皇兄,看来这玄琉仙君对清儿的侍女很是喜爱呀!”

“不过……”他转过头,直视着玄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仙君就是再喜欢也不可横刀夺爱哦,毕竟这皖离可是自幼就跟在蘅清身边,是蘅清的人!”

“二叔!不是你想得那样!”

蘅清连忙解释道。

此人便是南海定南王。玄琉忍不住打量了他片刻。见他生得剑眉星目,玉树临风。至多不过凡间而立之年的男子模样。

“不是二叔想得那样,那是哪样?”定南王眉目含笑,故意逗着蘅清。

“是皖离在参学境一直是男子装扮,玄琉今日才知她是女儿身,方才有些惊奇罢了!”

他顿了顿,又正色道:“再者,什么我的人!皖离谁也不是,她就是她自己!我早说过,我不要她!她若有了意中人,本太子立刻亲自给她置办嫁妆,定要风风光光地把她……”

“清儿!”沉肃地声音打断他的话,龙王爷皱眉斥道:“混账东西!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什么?如今自己不要脸面,便也要拉别人陪你一起丢脸吗?我且问你,皖离端静贤淑,蕙质兰心,哪一点配不上你了?”

他这话一出,邻座的定南王顿时眉峰一凛。蘅清也瞬间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去,看向一旁坐着的皖离。

却见她指尖微蜷,面色有些苍白地回望着自己。

“我……我的意思是……”

蘅清组织了好半天语言,却不知该如何打破此刻尴尬的气氛。

半晌的寂静,皖离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声音一如往常般柔和:“太子殿下一言九鼎。皖离记住了。若有一日皖离当真有了如意郎君,定会如约来向太子讨要嫁妆的!”

蘅清有些讪讪地道:“那是自……自然,本太子说话,向来算数。”

皖离笑着点了点头,她转回头盯着眼前的酒杯。片刻,猛地一口便饮尽了杯中琼浆。

“方才看你喝这酒眉头都不曾皱上一下,不想竟……竟是这般辣。”

皖离吐了吐舌头,笑着朝玄琉说道。

大殿的灯光绚烂而耀眼,玄琉抬眸看向皖离,见她眼尾微微泛红,眼眸之中更是水汽升腾。不由叹了口气,从宽大袖口处伸出手来,在桌下不为人知的角落,安抚似的拍了拍她。

皖离对她回以一笑,意思自己无碍。

“今日明明是要给清儿的一众好友们接风洗尘的,怎得又说起了孩子们的事来?”定南王面含微笑,举起酒杯道:“这怠慢了客人,乃是皇兄您的责任!来来来!皇兄需得罚酒一杯才是!”

龙王面色松动了几分,亦和缓一笑道:“都是被这不争气的东西把本王气糊涂了!”

他看向玄琉:“玄琉小仙君,今日照顾不周,你别介意呀!”

玄琉忙站起身,回礼道:“龙王言重。”

“来,本王自罚一杯。”他说着,举起面前硕大的酒盅,一饮而尽。

玄琉被他这豪气吞日月的喝酒架势给震惊到,她缩了缩脖子,心道:龙王爷这是海量呀!希望他一会可莫一直找我喝酒才是。

可偏偏怕什么来什么,很快,龙王再次举起了酒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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