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三日,外头就来了人接池楚浠,他们不得入宫来,便叫了宫正司的人来叫池楚浠出去。
孟青棠特地接了这桩差事,自己往青萝居跑一趟。
她大大咧咧坐在池楚浠的桌子上道:“我瞧着来接你的好像不是裴家的下人,你这人脉倒是挺广啊。”
池楚浠和紫珞一起收拾行李。
“我应了别人一桩差事,倒也不是什么人脉。”
孟青棠嘴里吃着不知从哪里来的果子,悠闲地看着她们收拾行李。
沈寒烟带着顾相宜她们来了。
莫惊春道:“前几日你还说不请假回去,结果跑得比我们都快,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顾相宜道:“别说她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要走咱们也一起走呗,今日就去请假。”
沈寒烟在一旁皱着眉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异样。她总感觉池楚浠离开不是因为陛下病重的原因,她相信池楚浠之前说的话。
“好了,别说了,你们想回去就自己去沈夫人处告假。”沈寒烟道,“今日只是来送送池娘子的。”
几人把池楚浠送到门口。
大家都是住在青萝居,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总归是有些同窗情谊。
池楚浠朝她们挥了挥手,下次再见不知是何时。
池楚浠和紫珞上了等在宫门口的马车。
马车将池楚浠载去了长兴坊酒楼,阿姥早就等在了此处。
“池娘子,我家主子临时有些事,可能要耽搁几日,你在这里暂住,不可回裴家。”
池楚浠点点头:“好,敢问虞中丞有何事,我可帮得上忙?”
阿姥也不避讳,直接道:“主子要去查一个人,那人在西市出没,是一个胡商。”
阿姥想了想,又接着道:“主子给你的那份过所上的人也曾去过胡商聚集地,若是池娘子有兴趣,也可以去瞧瞧,不过切记,女子家家的没什么拳脚功夫要学会见好就收,那些地方乱得很。”
“知道了。”池楚浠道。
阿姥随便交代了些事便回府了。
池楚浠打发紫珞回了裴家,既然自己已经从内教坊出来,怎么也应该告知田娘子一声。
紫珞离开前一百个不放心,可是架不住池楚浠坚持要她回去。
紫珞本想着回裴家报完口信便赶回来陪池娘子,但当她回到酒楼时却不见池娘子的人。
她逮着伙计问:“住在这间房的小娘子呢?”
伙计道:“一早就出去了,没退房,兴许晚点回来。”
一问她去哪儿了,伙计也不知道,紫珞没办法,只能在屋里等着。
一直等到天快黑了也不见人回来,紫珞急得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实在没办法,她只能找到孙溜圆打听。
“池娘子不见了,你可得帮我找找,否则要是出了事我就告诉二公子是你把人弄丢的。”
孙溜圆:“……”
孙溜圆一脸无奈地看着她。
“姑奶奶,我这就让店里的伙计去问问,看能不能寻到。”
西市
池楚浠本是要赶着回酒楼的,但她在波斯客栈里听到一些传闻。
有人说客栈一到夜里就有怪声传出,还说昨日有人凭空从客栈里消失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池楚浠正坐在客栈的角落,面前的点心已经吃了两块。
怪不得虞中丞要突然到访西市,原来这里流传了这种故事,也不知故事的起源是因为什么。
周围的桌前坐着几个可疑的人,尽管他们伪装得很好,但池楚浠依然能感觉到他们肃杀的眼神,一看就是练家子,也不知是不是虞中丞的人。
反正虞中丞也在这里,自己不必急着回去。
阿姥只是说别掺和,她也没掺和,只是看看,这客栈里又不止她一个客人。
万一能打听到卓潇的消息呢。
池楚浠付了房钱,伙计给了她其中一间房的钥匙。
“楚浠。”
有人叫住了她。
即便不回头看池楚浠也能通过声音辨别出来,来的人是季沐风。
“得知你从内教坊出来,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落脚之处。”季沐风上前道。
他晃了晃手里的钥匙,显然他今晚也要住这里了。
池楚浠往后院的房间走去,淡淡道:“你特地来寻我?有什么要紧的事?”
季沐风与她一道走着。
“的确是要紧的事,我知道你让谢鹤明想办法娶你,可惜他办不成这桩事,我特意来与你说一声。”
池楚浠终于看了他一眼,问道:“为何?”
季沐风唇角浮起笑意:“不为何,我没答应罢了,和你有婚约的人是我,不是他。”
池楚浠眉头皱了皱,好似没了什么耐心。
“季沐风。”她顿住脚步盯着他道,“你究竟想做什么,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不想嫁给你,何苦还要逼我?”
“那你就喜欢谢鹤明?”季沐风也盯着她问,“你当真是喜欢谢鹤明还是只看上他的地位?”
池楚浠冷冷瞥了他一眼,继续朝前走。
“我现在谁都不嫁,不喜欢你,更不喜欢谢鹤明。”
季沐风忽地一声冷笑:“我就知道,你说要嫁给谢鹤明只是赌气,你如今喜欢的是景家二郎,我说得可对?”
池楚浠加快了脚步,季沐风也快步跟上来。
“你回答我,池楚浠!”
“你是跟他赌气还是跟我赌气,你到底是不是想嫁他?”
池楚浠已经走到房间门口,她顿住脚步道:“是,嫁他比嫁你们任何人都好,我不是傻子,我也会衡量。”
“季沐风,你可明白?”
池楚浠难得如此直白地紧紧盯着他。
季沐风冷笑一声:“我就知道,景家才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权贵,你倒是会选。”
池楚浠道:“我选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今日非要跟着我?”
季沐风道:“没有不满,只是你这算盘怕是要落空了。”他笑了一下,“裴焕这个芝麻小官对许多事都做不了主,包括你的婚事。”
池楚浠一愣,惊道:“你做了什么?”
季沐风道:“没什么,不过是托了别人去替我求亲,娶你过门罢了。”
池楚浠看着季沐风,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他像变了一个人,做事莫名其妙,更不择手段,一点也不讨喜。
短短的一个瞬间,池楚浠开始回忆起从前的季沐风是个什么样的人,从前他不会这样要挟一个弱女子。
“你是真心喜欢我,想娶我?”她问。
季沐风拉了池楚浠的手,面上的神情比方才柔和许多。
“我从来都是说要娶你,只是你不看,不听,更是不想跟我提及婚事。”
池楚浠淡漠地抽出手道:“那你肯休了白蓉绒吗?”
季沐风有些为难:“她乃工部尚书之女,岂能说休就休,嫁人后她虽然有诸多错处,但还不足以达到休妻的程度。”
池楚浠忽地冷笑,抬眼看着他道:“你真以为休了白蓉绒我就愿意嫁给你?”
“我早就不愿了,季沐风,你何时才能把我的话听进去。”
提及休白蓉绒他便找诸多借口,无论怎么考虑他都不会休白蓉绒的。
白家对他有极大的助力,他怎么会傻到放弃白家。
池楚浠回了自己房间,将门锁了。
今日不是跑来客栈睡觉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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