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挑痛心疾首地看着刘德海,满腔愤怒地质问:“刘公公,枉我这般信你,你为何要拖我下水!”
“为何要残害宫中贵人!”
王二挑情绪激动,被身后的侍卫牢牢押住。
池楚浠看着这一幕觉得心中钝痛,她一直确认王家兄妹是知情者,只是如今他却还能反咬刘德海一口。
只见刘德海冷冷笑道:“皇后已死,那本就是她的报应,如今我也算是给了娘娘一个交代,我无憾。”
他根本没去看王二挑一眼,似乎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池楚浠看着刘德海,他竟这般维护王家兄妹,说不出是好是坏。
刘德海可以残忍地杀害别人,却也能以死护住这兄妹俩。
池楚浠没有吭声,就让这天光照去它想照的地方吧。
周盛乾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此处,池楚浠再往那边看时早已不见了人影。
学堂已经开课,特命池楚浠在青萝居修养一段时日再去。
这几日,宫正司的人都在忙着给织绣房一案善后。
紫珞端着熬好的药回来。
“先前刘德海那双手磨了毒粉又去碰饭菜,那么巧就偏让我和碧珞沾上了,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我将屋里的碗都换了一遍。”
“池娘子喝药。”
“我听说绿衣被褚少卿用刑了,差点没抗住死在牢里,她那兄长也是,奄奄一息。”
池楚浠端过药道:“此案涉及宫中妃嫔,他是务必要深查的,定会用刑。”
“我插不上手。”
她默默地把一碗药喝完。
“紫珞。”池楚浠忽然叫住她,望着她的眼睛道,“你的身份,如实说来。”
紫珞愣住了。
“我……”
池楚浠将碗放下:“我去寻陈昭仪那晚,我让你找太子,可为何还找了陆逍,以你找陆逍的频率,你倒像是他的人。”
紫珞愣过之后赶紧要跪下,却被池楚浠一把拉住。
“不必跪,回我的话便是。”
紫珞低着头,搅着手指,支支吾吾:“奴婢……奴婢。”
她始终开不了口。
“有何不能说?”池楚浠故意沉了脸冷声道。
紫珞一咬牙,一口气说完:“奴婢是帮景二公子办事,奴婢是景二公子的侍女!”
说完,紫珞低着头不敢看池楚浠。
池楚浠愣了半晌,将紫珞扶正站好。
“所以你在裴家这么多年,都是为他办事……”
池楚浠惊了。
紫珞终于朝池楚浠看来,慌里慌张道:“奴婢发誓没有干过对不起裴家的事,奴婢只是奉命看护池娘子,绝不敢有心术不正的念头!”
“看护?怎么看护?”池楚浠盯着她。
“就是、就是……”
紫珞又支支吾吾起来。
池楚浠道:“所以我做什么他都知道,我去苍山他便第一时间跟了来。”
紫珞心虚,点了点头。
“池娘子,景二公子绝对没有坏心思!”紫珞举手发誓,“你被接来长安的那一年,他就知道季沐风与白夫人郎情妾意,只是你一直被蒙在鼓里。”
“二公子他不想看到你被人欺负,所以……所以他不让你嫁给季沐风。”
池楚浠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缓缓道:“他都使了什么手段?你如实说来,我不怪你。”
紫珞道:“就是让陆大人装做算命先生骗你来着……”
为了再给自家主子留点好印象,紫珞接着道:“你来内教坊之前,二公子就打点好了宫中的一切,包括与太子殿下交易。”
与太子的交易池楚浠上次见太子时已经知道了。
让周盛乾暗中护着她,而景序昭自己则为周盛乾赴汤蹈火,这是周盛乾自己说的。
“我知道。”池楚浠道。
“你知道?”紫珞怔怔的。
“那娘子你一定能理解二公子的一片苦心,他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紫珞说着,见池楚浠竟有些走神。
一想到景序昭为自己在宫中谋取了退路,池楚浠脑子里便浮现出他的身影。
记得在吃了毒菇致幻时,她看见了景序昭,他从一片尸山血海中将她救出。
紫珞伸手在池楚浠眼前晃了晃,她似乎还在走神。
池楚浠眼珠转了转,终于看向紫珞道:“他为我暗中谋划了许多,我自然不会无功受禄。”
“我已答应太子为他做事,此后不必景序昭再费心谋划,且太子许诺让他余生安稳,娶妻生子,无需再卷入皇城的漩涡之中。”
紫珞惊讶地张着嘴,怔怔道:“池娘子,你说什么……”
池楚浠沉声道:“算是我回报他的,不过太子的话也不可全信,不能将自己的命运系在他人之手。”
“紫珞,你告诉景序昭,我现在与他是一路人了。”
如同她对太子所说,她与景序昭是一条心,这样既可以打消太子对她这么做的疑虑,也可以回报景序昭的恩情。
只是事情的发展有违她的初衷,她不想成为别人争斗的棋子,可身处皇城,似乎很难避免这一场浩劫。
将养了几日,池楚浠就回了学堂。
临时的女史腰牌还给了宫正司。
此番查清织绣房一案池楚浠功不可没,就连褚逸对她的态度都有了改变,学堂的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这回,没有人再给池楚浠脸色看。
不是人人都有胆量查皇后遗案。
青萝居的紫薇成串地开着,池楚浠养了这么些时日感觉精神好了许多。
沈寒烟特地过来探望,聊起了从别处听来的事。
“那陈昭仪还没醒,太医每日都去扎针,可她一点反应也没有。”
“醒又醒不来,死也死不了,这可真遭罪。”
莫惊春道:“难道真的有冤魂缠着她,所以她才这样的?你看池娘子都活蹦乱跳多久了,就她醒不过来。”
沈寒烟捂了一下莫惊春的嘴。
“别乱说,哪来的冤魂,当心被人听了再把你告到圣上那里砍了脑袋。”
顾相宜道:“是啊,自从查出了织绣房一案的凶手,过去的事又不让提了,谁还敢多一句嘴,不想活了。”
池楚浠终于插了句话:“皇后已逝,且追封在册,圣上怎会重新审判。”
“是啊。”沈寒烟道,“皇后一家是皇亲国戚,定了罪是会动摇国本的,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过去的就过去了,谁都别提就是。”
所有人沉默了片刻。
在这宫里,不是你有理就可以站出来说话的,否则刘德海也不至于忍气吞声给德妃报仇。
“不好了!”
紫珞急匆匆地跑进来道:“圣上、圣上病重了!”
“太医署的人都去了太极殿。”
几人的脸色跟着沉了下来。
“这么严重吗?”沈寒烟喃喃道。
紫珞道:“方才有人说瑞锦长公主赶去了太极宫。”
池楚浠道:“那太子呢,可有速速去太极宫?”
紫珞摇摇头:“不知,想必也是去了。”
顾相宜琢磨着道:“谁不知道瑞锦长公主想做摄政公主,这摄政公主的位置还没坐上,圣上就这样了,那必然不好再与太子争执。”
“将来的皇位理所应当是太子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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