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吃饭时,张豆娘见池楚浠一言不发,便猜到事情难办,她没说什么,只默默地盯着孩子们把饭吃饱。
睡前,紫珞来池楚浠房间看看她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池娘子,这些时日没听你提起二公子,他为何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紫珞一边帮池楚浠整理被褥一边随口问。
池楚浠道:“我不知他去了何处,紫珞,你即是他的人那么你随时可以跟着他去,不必在我跟前服侍。”
紫珞顿了顿,忽地笑道:“娘子这是说什么话,奴婢也是夫人花钱买回来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呢,更何况奴婢的心都是向着你们的,绝不会做对不起你们的事。”
“娘子早些歇息,张豆娘那事儿若实在办不成就算了,没必要太过苦恼,奴婢先告退了。”
紫珞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池楚浠想起在景序昭手臂上看见的那个火焰图腾,她记得从前是没有这个印记的。
到底是何时印上去的?
景序昭到底是什么什么身份?紫珞知不知情……
池楚浠躺在床上越想越多,一夜睡得很不安稳。
第二日一早,她又去了赌坊。
这次来就熟门熟路了,池楚浠在一旁等候,不出所料,周疙瘩今日也来。
他揣着自己的钱袋子去了唯一的一张赌桌,今日来赌钱的人不多,勉强能凑够这一桌。
闲散的看客都围了过去,池楚浠也跟上去凑热闹。
昨日提醒过池楚浠的男人见池楚浠还在,好奇地挤到她身边,用手半掩着嘴凑到她耳旁说话:“小娘子,我可是去打听过了,你与那公廨的人有交情,你来这儿盯着周疙瘩是不是因为他杀人了?”
“后山那个是不是他杀的?”
“不是。”池楚浠道。
“不是?”男人疑惑地挠挠头,“那你为何连着两日都来蹲他?”
看在这人没什么恶意的份上,池楚浠道:“因为他典妻。”
“切!”男人翻了个白眼,“还是这个,都说了让你别多管闲事,你偏不听,到时惹毛了他我可不会帮你说话啊。”
池楚浠:“不用。”
今日看着周疙瘩赌了几局,昨日的钱输得差不多了,今日不知他又从何处弄来了钱填满了他的钱袋子,又够他赌上几回。
周疙瘩这个人倒真是没什么赌运,逢赌必输,但他似乎不信邪,偏要翻盘,像是在跟自己较劲儿。
眼看着钱袋子又要空了,他今日竟提前收手了。
“不玩了,老子要回去睡觉,困得很。”
周疙瘩甩手就要走。
一个经常一起跟他赌钱的赌友拽了他一把:“诶再玩最后一把!”
“真的就最后一把!”
周疙瘩最终还是没经受住诱惑,玩了这最后一把。
不出意外地赔了一局。
他气得下巴上的肉疙瘩都发抖,朝着地上猛地吐了几口:“他妈的晦气!”
“走了。”
这回没人再拦他了,都晓得他那袋子里空空如也。
身旁的男人左右看了一圈,嘀咕道:“这赵二柱有好几天没来了,他要是来肯定能跟周疙瘩赌得个昏天黑地。”
池楚浠趁机问他:“赵二柱有多久没来了?”
男人想了想,道:“三天吧,好像是。”
池楚浠:“他经常与周疙瘩赌吗?”
男人:“那当然了,你不是知道吗,他娘子都是从周疙瘩那里要来的,周疙瘩欠了他好些钱,后来还不清就干脆把自家娘子典了过去。”
“生到儿子就结清赌债,连生三个女儿就赌债翻倍,如今这周疙瘩欠他的钱怕是要还不清咯。”
池楚浠疑惑道:“我打听过你这赌坊是晚上才热闹,既然周疙瘩那么喜欢赌钱,为何不晚上再来?”
“谁知道呢?”男人看着周疙瘩刚离去的方向道,“天亮才来,天还没黑他就不见人影了,你没看见他方才那犯困的样子,估计回去补觉了。”
“看他那副精神不振的穷酸样,能有赌运才奇怪了。”
男人说了几句就去了别处。
池楚浠犹豫了片刻,追着周疙瘩的身影跑了出去,她一路远远地跟着他。
大概是周疙瘩的确是太困,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跟着小娘子,一到家就倒头大睡。
池楚浠隔着墙都能听见屋子里的呼噜声。
这人心大到连大门都没锁死,池楚浠能看见大门敞开了一条缝。
若是她想进去,必定是轻而易举。
只是她没有这个想法。
门口挂着的农具和刀具吸引了池楚浠的注意,农具是靠墙排成一排,像是许久没用过了,都生了锈。
杀猪用的刀倒是都磨得锃亮,有些刀是用绳子绑在一起穿成一串,估计是方便带出门。
池楚浠隐约看见了三棱刺,她上前轻轻拨开挡在前面的杀猪刀,三棱刺就完整的露了出来。
难以掩盖震惊的神情,池楚浠瞳孔放大。
周疙瘩一个屠夫怎会有三棱刺这种刀具,难道是用来杀猪放血?
这的确是一把非常好的放血工具,不排除周疙瘩拿它杀猪。
可他是从哪儿买的?
池楚浠记得这刀并没有公开售卖。
从周蛮家里出来后,池楚浠满脑子都是那把用来杀猪的三棱刺。
死者的身份还没有消息,池楚浠过了一日特意来到公廨询问。
洪源道:“余县尉出去查线索了,这几日都忙得脚不沾地,这会儿还没回公廨呢。”
“县令另派了人去查谁家有失踪人口,看能否与死者对得上。”
池楚浠道:“余县尉可审问过一个外号叫周疙瘩的屠夫?”
洪源给池楚浠看了这两日的询问记录,上面并没有记载一个外号叫周疙瘩的人。
“想来是余县尉把他漏了,回头我跟他说一声,让他补上。”洪源道。
池楚浠翻看着不良人留下的记录,记录这些问话的人字写得很难看,内容简洁到池楚浠几乎看不明白,需要特别仔细的连蒙带猜才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费劲看完了,似乎没有什么问题,看不出谁有嫌疑。
洪源道:“凶手会不会不是屠夫,或者他现在已经不做屠夫了,只是这样一来范围就大了,更不好找。”
池楚浠道:“那些被割下来的肉也没有线索吗?”
“处理这些多余的人肉是极其容易留下痕迹的,这样的天气肉根本放不了多久,若是放到今日怕是已经臭气熏天了。”
洪源皱着眉摇摇头:“毫无线索。”
“若是景县丞在就好了。”
“也不知他去了何处,为何迟迟不归啊。”
洪源念叨着。
剔肉案池楚浠帮不上什么忙,凶手一定是穷凶极恶之徒,不是她一个小娘子可以抗衡的,还是让公廨的人去处理更好。
当务之急还是解决好张豆娘的事,得让张豆娘回自己家,不能再被人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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