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已下旨,让你与璃月公主择日完婚,以修两国之好,你还要跟我犟到何时,难道想抗旨不成?”
景博珩气得一甩袖袍。
景凛渊的态度上还是客客气气的,他道:“可我与知锦早有婚约,怎能另娶他人?”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景博珩就更气。
“你与那知锦乃是私下定情,做不得数,更何况她已经死了,你难道还要娶一个她的排位回来?”
“你与璃月公主成婚才是正道。”
景凛渊道:“儿子认为她没死,她只是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我一定能让她亲口承认!”
景博珩忽地笑了一声:“即便如你所说,她没死,那你可曾想过她为何不愿认你?”
“她早就不想跟你再续前缘了,你又何苦强迫她?”
景博珩的话像针扎进景凛渊心里,疼得他呼吸不顺。
“你说她没死,那你将她请来景家,我们对峙,看看她是不是知锦。”
景凛渊不语。
月殊不承认是知锦,不愿跟他扯上关系,他都知道,她又怎么可能会来景家。
景博珩道:“三年前我派人去看过,他们住的那里被烧成了灰烬,连尸骨都没留下,她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景凛渊道:“三人都烧成了灰?我不信。”
“你不信又如何?”景博珩道,“死都死了,你难道还要把他们的鬼魂叫来问个究竟。”
“总之,与璃月公主的婚事,咱们景家认下了,你准备择日迎娶她进门,搬进陛下赐给你们的和宁宫。”
城郊的破庙里,景凛渊冲了进来,他疯了似的在这里找人。
“月殊!”
“知锦!”
终于,供台后出现一抹红影。
“别喊了,我不是什么知锦。”
月殊终于现身,缓步来到他面前:“我叫郑月殊,郑文载是我二伯,四年前文伯被贪官诬陷致死,郑家一家就剩了我一人。”
“我辗转来到长安,想要为文伯讨个公道,可惜求助无门,在这里沦为别人口中的女鬼。”
她紧紧盯着景凛渊道:“我叫郑月殊,不信,你可以去查,看我有没有骗你。”
“你走吧,你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何苦跟我过不去。”
“我不想再看见你。”
景凛渊红着眼眶道:“你说你是郑月殊,好,你最好把这个故事编得毫无漏洞。”
郑月殊对着他冷笑:“怎么,你就这么想娶我,好啊,那我嫁,万一将来发现你的心上人另有其人,你可不要反悔哦。”
她的眼神里罕见地露出一抹嘲讽。
景凛渊盯着她看了片刻,知锦从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他。
景凛渊拿着郑月殊给的身份信息马不停蹄就去调查,他相信只要有证据就一定能拆穿她的谎言。
不知为何,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或许,他真的认错了。
世上那么多人,总有人长得相似。
景家最得力的暗卫拿着信从柳州回来,他双手将信呈上:“大公子,郑月殊所言属实。”
景凛渊心中猛地一沉,急忙拆开信封。
信里除了对郑家的介绍之外,还有一幅郑月殊的画像,画上的郑月殊还未毁容,那容貌果真与破庙里的女子一样。
“她真的不是知锦……”
景凛渊看完信无力地坐下。
景博珩正好来了书房,他也目睹了这封信的内容,心中终于松快了几分。
“我就说,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十日后是个大吉日,你与公主完婚。”
和宁宫,索格看着莫北王的来信无奈地扶额长叹:“哎,这下好,赔了夫人又折兵,王上要亲自带着嫁妆来送您出嫁。”
耶律璃月年纪小,心态比所有人都好,短暂的失落后她便又兴奋了。
“本公主如愿抱得驸马归,开心都来不及了,父王当然要来为我庆祝。”
“太子殿下嘴上说让我永居和宁宫,那也说不准,将来等他坐稳皇位,我随时可以带驸马回莫北。”
索格看着天真活泼的公主无奈地摇摇头,要真那么容易就好了。
耶律璃月高兴得闲不下来,嘴里一直说着跟驸马有关的趣事。
“我第一次见他就看上他了,几次三番跟他套近乎,他还以为我要窃取他的军事机密。”
“我对他的军事布防一点也不感兴趣,他那榆木脑袋里就只有这个。”
“从前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肯娶我,这下好了,他不娶也得娶。”
……
索格见自家公主这么开心,不知不觉也跟着开心起来。
耶律璃月公主天生就有赶走阴霾的能力,能让身边的人跟着她一起笑,索格想,怪不得王上如此偏爱她。
景序昭找了大夫来给池楚浠看眼睛。
陆逍道:“这可是长安城里看眼疾最厉害的大夫,让他扎几针,保证马上就能好。”
池楚浠乖乖坐着让大夫看。
“还能好吗?”她忍不住问。
大夫道:“能好,池娘子不必担心,施针几次就能恢复如初,只是这期间切勿过度用眼。”
“知道了大夫,有劳您。”
紫珞在街上逛了一圈后,匆忙跑回酒楼,她顾不上礼数,一把推开门道:“不好了,瑞锦公主跪在万民殿前请罪!”
“她一身素衣,句句感人肺腑,连奴婢听了都要落泪,二公子快去看看吧!”
景序昭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陆逍也意识到不妙,瑞锦公主这是以退为进啊。
景序昭安抚池楚浠道:“你在这里诊治,我去去就回。”
陆逍赶紧跟上。
万民殿前,瑞锦公主一身素衣,跪地长叹。
“臣女瑞锦,谨以肺腑之言,告于君父、太子殿下,及我大晟万民。”
“臣女蒙君父恩养,忝居公主之位,日夜不敢忘“皇家子女当为社稷分忧”之责。近来外有朔方敌骑窥伺,内有府库储备稍匮,臣女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东宫太子乃国之储君,臣女素敬兄长,然前番因“边军粮草调度”“州郡赋税核查”诸事,臣女偶有不同见解,敢向君父直陈,亦与太子兄长往复论辩。臣女虽为女子,却知“江山安危重若千钧”,故不避“后宫预政”之嫌,只为将隐患说透、将良策禀明,绝非有意违逆兄长、搅扰东宫,此心可昭日月!”
“又闻国库中金铜、丹砂之储,关乎兵器铸造、民生用度,而州郡私矿散佚,多为豪强把持,利不归公。臣女遂暗中联络矿主,以皇家名义规整私矿,收其产出、记其账目,臣女非为私蓄资财,实为将散佚之利聚归国库!那些时日,臣女督责矿场,只求矿工劳作有酬、矿产尽数入官,盼能为君父解“府库不丰”之忧,为边军添“甲胄兵器”之资。今日臣女将地契、账册及万斛矿货献于国库,正为证此心:臣女所求,从非一己之私,实为大晟江山计!”
……
“故臣女再拜请命:愿辞宫闱之安,往朔方之陲!朔方者,我大晟北境屏障,风寒霜烈,敌骑常窥。臣女愿解华服、披铠甲,执三尺青锋,与戍边将士共守疆土,纵马革裹尸,亦无所惧!臣女将以余生之日,护兆民免于兵戈,卫社稷免于侵扰,以此赎往日之愆,补从前之错。”
“臣女所言,字字皆实,伏望君父准臣女所请,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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