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还未打开,身体就被人拖了回去。
“珠爷……”
池楚浠不是习武之人,哪里是这种男人的对手,她压根没有反抗的机会。
心中的委屈再也掩盖不住:景序昭,你最好还活着。
“走水了!”
外边有人大喊。
柴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闯入,拎起珠爷的后颈将他扔到墙上。
“走!”
男人拉起池楚浠往外跑。
池楚浠赶紧擦净眼泪,牢牢抓住此人。
她看了他的面具一眼,问道:“你究竟是谁?”
赌坊内浓烟四起,所有人捂着口鼻往大门处挤去,这火像是突然就烧了起来,将赌坊烤得炙热。
池楚浠猛然闻到一股血腥味儿,自大门处传来。
“别、别杀我!”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
……
门口处有人哀求。
池楚浠看见蟠龙帮的人持刀守在门口,但凡想要从这里逃出去都必须经过他们同意,否则,提刀便砍下一颗脑袋。
帮派内斗了,池楚浠突然反应过来,算起来她该是无相堂的人,估计蟠龙帮的人不会轻易放过她。
还没来得及思索,男人便拽着她往回走,可赌坊没有后门,后面哪里还有出路。
“你要带我去哪儿?”
一路跑到后院,这里的围墙太高了,根本出不去。
池楚浠突然看见了破庙里的那个女子,她也戴着面具。
男人轻而易举翻上围墙,女子不由分说直接抱起池楚浠将人往墙上递:“快!”
池楚浠只感觉身子一轻,下一刻就被男人打横抱过了围墙。
将池楚浠放下后,男人转身将那女子带了过来,那女子是自己翻上围墙的,她似乎很擅长翻墙,池楚浠自认做不到这一点。
“快走!”
女子催促道。
池楚浠来不及多问什么,跟着他们就跑,一直跑进破庙。
几人气喘吁吁,不过男人很快就恢复如常。
“你们为何救我,火是你们放的?”池楚浠问。
女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把头转开不说话。
得不到女子的回答,池楚浠只能把目光转向男人。
男人道:“救便救了,无需多问,赌坊你是回不去了,正好他们帮内混战,你趁机消失。”
池楚浠想了想,应道:“多谢两位好意,这次若能成功寻到我夫君踪迹便再也不回去了。”
“若是还寻不到……”
“寻不到你还要回去自投罗网?”男人惊道,“你可知女子去了那种地方便失了名节,待你夫君回来该作何感想?”
池楚浠顿了顿,无奈笑道:“我还有什么名节可言,早就没了,若是这次还找不到线索,我还会回去。”
男人沉默了。
女子却突然开口:“失踪了便失踪了,你就那般担心你夫君,他一个大男人丢了怕什么。”
池楚浠道:“我与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即便他要离开也会给我留个口信,而如今,我什么都不知道。”
“前路艰险,我并非要他陪我一起走,我决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落入奸人之手。”
“他帮了我许多,而我,才帮他这一回,是我亏欠了他。”
女子看着池楚浠,似乎想看透她眼中透露的情谊。
女子道:“你走吧,寻你夫君去吧。”
池楚浠起身拍拍衣裙上的灰尘,跟他们鞠躬道谢:“不连累二位了,我躲去别处。”
池楚浠刚走,男人也跟着起身:“我去看看。”
女子嘱咐道:“你当心些,别被人发现你的踪迹。”
男人应了声好。
池楚浠躲在暗处观察,只见那赌坊早就被浓烟覆盖,一把火烧掉了大半。
无相堂的人被杀了许多,尸体混在火里烧焦了。
木冬拖着受伤的身躯逃了出来,钻进了黑市的一个菜摊子里。
池楚浠跟踪得很顺畅,大概是木冬自顾不暇,根本不知道还有人在跟踪他。
木冬与那买菜的老翁低声说了几句,给了他钱,老翁点了点头。
紧接着,木冬便在菜市里消失了。
池楚浠走到卖菜老翁身旁,闻到了熟悉的香膏味道,很淡。能将这味道沾染到老翁身上,说明木冬等人与老翁接触过不止一次。
“菜怎么卖?”池楚浠佯装买菜。
老翁摆摆手,收拾这菜摊子:“不卖了,卖光了,过几天再来吧。”
池楚浠放下手中的青菜,转身离去。
她跟踪老翁回了家中,亲眼看着他装了一车菜,还有一筐子新鲜的肉。
老翁的孙女帮忙系好绳子,将几个竹筐绑得严严实实。
“阿祖,你路上慢点,夜里不好走。”
“知道了,回去吧。”老翁将灯笼摆在马车上。
池楚浠跟踪老翁,戴面具的男人跟踪池楚浠,谁也没发现谁。
马车刚跑出没多远,便在岔路口被人截了。
池楚浠看似文文弱弱一个小娘子,却在靠近老翁问路时拿刀抵在他脖子上。
“阿祖,这菜是要送到哪儿去?”池楚浠冷声问。
“你……你是谁?”冰冷的刀刃就紧紧贴在脖子上,老翁着实有些害怕。
池楚浠把刀往里压了一截,眼看就要切开皮肉了,老翁明显感到了痛楚。
“送到山上!山上,城郊半山腰上有一座废弃寺观,这些菜是给他们的。”老翁一咕噜都交代了。
池楚浠道:“你孙女叫什么名字?”
老翁:“许……许秋。”
池楚浠重新把刀抵在他腰后,威胁道:“从现在起,我是许秋,随你一起去寺观送菜。”
“走吧。”
“好……”
老翁感觉刀尖在腰后抵得紧,额间不断冒冷汗。
面具男人看着池楚浠坐上老翁的车离开,直到看不见人影他才离去。
破庙里,女子蹲在供台前烧纸。
她一言不发时倒真像长居于此的女鬼。
“你祭奠的是谁?”男人问,他已经见她烧过许多次纸钱了,可每次祭奠时一句话也不说。
“你若是不喊他的名字,他就收不到你烧去的东西。”
女子顿了顿,小声唤了句:“文伯,是我无能,没能为你报仇。”
“你说什么?”男人激动地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像上次一样又要去掀她的衣袖。
“你干什么!”
女子“啪”的一声,扇了他一巴掌。
男人面具下的眼眶早就发红,低声道:“你说的是文伯……你是知锦。”
“我不是!”女子冷声回答,她冷眼盯着男人,“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认错人,若再发生此事,我以后不会再帮你。”
男人指尖发颤,他想去拉她,却又不敢。
“你说你不是知锦,如何证明?给我看你手上的胎记。”
“我无需证明。”她沉声道,“更无需向你证明,这破庙你不愿待就出去,我不留你。”
男人抬手摘下面具,眉眼间的英气难以掩盖。
他定定地看着女子道:“三年前,你我一别,如今我回来瞧见文伯的老宅已成一片废墟,都说你与纪疏都和文伯一起烧成了灰烬,没想到你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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