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声音再来故意吓唬她,池楚浠也不再害怕,胆子大了许多。
“我只是借住一宿,打扰了。”
破庙的木门本是虚掩着的,“吱呀”一声,一个黑影从外面推开了门。
映入眼前的身影明显是个高大的男人,与池楚浠猜测的女子身份不符,她有些害怕地往后墙靠了靠。
男人进了破庙,他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池楚浠,面具下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你胆子不小。”男人道。
池楚浠不禁紧张地抓住身旁飘荡的经幡:“你与那女子是一起的?”
男人还没说话,外边就想起马蹄声,声音由远而近,就是朝这个方向来的。
池楚浠正疑惑,夜里怎会有纵马的人群。
沉思间,男人突然快步上前,抓起池楚浠就拽进供台底下,他扯来经幡牢牢挡住供台下的缝隙。
“嘘!”男人在池楚浠面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眼前的男人身形高大,拽住自己时很是强硬,是有一把子力气在身上的,池楚浠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照他的意思不出声。
狂风呼呼作响,雷声还在继续,但雨还未落下。
马蹄声夹杂在雷声里,池楚浠听得很清楚,他们有一队人马,越来越近了。
身旁的男人似乎有些紧张,他在躲这些人。
一声细响,池楚浠身上的玉符掉落。
男人一惊,赶紧将玉符捡起,在捡起玉符的那一刻,他明显愣住。
他不可置信地摸着玉符的模样,供台下没有光线,他看不清,只能不断地摸索。
摸到其上字样时,男人的呼吸瞬间收紧,他把池楚浠抓得更牢了。
池楚浠感觉手腕都要被他捏断,但又不敢吱声,只能忍着扭了扭手腕。
男人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控,适当松了松手,但依旧将池楚浠扣住,怕她跑出去。
“轰”的一声,大炸雷在耳边响起,仿佛要将整个破庙掀翻。
暴雨倾盆而至,哗哗地击打着屋顶,有水柱从屋顶漏下,沿着地缝淌到池楚浠脚边,浸湿了裙角。
门被人重重地推开,马蹄声止住,那群人争先恐后钻进庙里躲雨。
“这鬼天气,不让人活了!”有人骂了声。
“咱要是再找不到人就真别活了。”
那行人拍打着落在身上的雨水,可暴雨来得太猛,衣服早就湿了大半。
池楚浠仔细辨别着,估摸着有六七人。
“长安城都翻遍了也没找着人,莫不是消息有误,他根本没回来。”
“放屁!”领头的骂道,“上头既然让找,那就说明肯定有人,只是他藏得好。”
“等雨停了就去黑市,那里是最好的藏身之处,必定能寻到他的踪迹。”
“他娘的,真冷啊,这天儿冷得也太快了,不正常。”
“冷就烤火啊!麻子,生火!”
麻子左右看了一圈:“没柴火。”
领头的扯了一条经幡扔过去:“烧这个。”
麻子摸了摸经幡,吐了一口道:“湿了,这屋漏水。”
“算了算了,等这阵的雨住了就赶紧走。”
“听闻这破庙闹鬼,咱今天运气真不好,怎么赶上这么个地儿。”
话音刚落,惊雷就连续炸起,震得几人脑袋嗡嗡直响。
闪电的光诡异得打在对方脸上,大家互相看了一眼,忽然有人惊呼。
“血!你脸上有血!”
那人伸手往脸上一抹,指腹擦下几滴血来,还是温热的。
“……”
他神情惊恐,微微张着嘴四处看去,猛然看见一抹红影从经幡后飘过。
“鬼!”
所有人都警惕起来,背靠背站成一圈。
“什么人,滚出来!”
又是几滴血在电光中洒落,滴在几人脚前,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散而出。
“真……真闹鬼啊。”麻子哆哆嗦嗦地看了一圈。
所有人都心慌了。
“这破地儿闹鬼都闹三年了,今儿还真撞上了,呸,晦气!”
池楚浠也闻到了浓郁的血腥味,能有这样的味道必然得有许多鲜血流出,只有大量的血汇集在一起才能散发出这种味道。
伴随着雷鸣,周围响起女人的吟唱:
断墙月,
荒阶雪。
枯花捧,
骨缠发。
庙门吱,
纸灰飞。
鬼叩首,
血漫碑。
……
女人的声音幽怨婉转,听得人打心底就凉了一截,后背直发毛。
“这……这还是个女鬼。”
几人握紧了手中的刀,紧张地环顾四周,突然一晃眼,红色的鬼影在电光中闪过。
仅一眨眼,那身影便不见了。
“这地方邪门,得赶紧走。”
庙门吱,
纸灰飞。
鬼叩首,
血漫碑。
……
比刚才更阴森的调调唱出,几人听得汗毛直竖。
忽然,空中飘散出几张纸钱,领头的抓住一张纸钱看了一眼,一哆嗦道:“什么意思?”
麻子道:“纸灰飞,鬼叩首,血漫碑。老大她这意思是咱们看见纸钱就活不成了,都得死在这儿。”
“啊!”头顶突然响起一声尖叫,是个男人的声音,像是临死前的哀嚎。
紧接着,从他们头顶上漏下的雨水变成了红色,像是鲜血散落。
“老大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麻子带头跑了出去。
围成的圈子一散,其他人也坚持不住了,纷纷往外逃窜。
女鬼的声音还在断断续续地响起,即便那群人已跑出去很远,脑海里还有余音。
池楚浠蹲在供台底下没有动弹,身旁的男人也很安静。
等到外边彻底平静下来,供台前才响起女子的声音:“出来吧。”
男人掀开经幡先一步出去。
“有劳了。”他道。
女子低头轻轻地应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池楚浠从供台底下钻出来一看,瞧见了那个“女鬼”,她竟也戴着面具,挡住了已被毁容的脸。
池楚浠把手伸到男人面前:“把东西还给我。”
男人握着玉符的手往回一缩:“凭什么还你,如何证明这是你的东西?”
这么莫名其妙的人池楚浠还是第一次遇见,没见过拿着别人的东西还要别人证明的。
她继续伸手讨要:“这是我夫君的东西,阁下是要硬抢吗,你若是不还,我这就跑出去把方才那群人招来。”
“你夫君的东西?”男人愣了愣,面具下的神情很是疑惑。
“你可知这是什么,就敢说是你夫君的东西?你胆子倒真是比天大。”
池楚浠道:“那你又知道这是什么了?凭什么就不能是我夫君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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