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槿觉得自己一定是被这月色,或者谢温眠的美色迷昏了头。
当她惊觉自己的行为时,已经撞上谢温眠晦暗不明的眼神。
“我不是故意的。”她脱口而出。
“……”
谢温眠不答,呼吸越来越重。
徐朝槿与他距离亲密,自然能察觉到他的变化。
她直觉不对:“谢温眠,你骗我呢吧?你根本就没生病……你甚至都没睡着吧?”
还不等谢温眠答话,她就已经认定自己的想法,气鼓鼓背过身去。
老旧的床板在寂夜里发出吱呀的声音,余韵掩盖住她的慌乱。
谢温眠的手没有放开,反而贴她贴得更近了,他坚硬的胸膛抵着徐朝槿的蝴蝶骨,没留下一丝缝隙。
“为什么亲我?”谢温眠呼出的气砸在她颈窝里。
“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
他打断她:“你说我们如今的关系不合适…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徐朝槿愣住,回想起不久前说过的话。
她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谢温眠却记得这么清。
徐朝槿的脑中顿时一片乱麻。
从几天前和谢温眠谈过话后,她不是没有考虑过他们之间的关系。
可现实又容不得她多想。
不管是百年前,还是今天,仙门中还有无数疑团未解清,包括她自己,连真正的仇人都还没有找到。
她的真实身份总有一天会被众人知晓,仇人是销声匿迹,还是卷土重来?
在一切安定下来之前,徐朝槿实在无暇顾及他。
她也不是看不出来谢温眠对她的心思,出于愧疚还是出于旧情,亦或是出于爱,她偶尔也会被打动,做出些失智的举动。
但她又无法全部回应谢温眠,只能一逃再逃。
“明日还要诛魔,早些睡吧,这些事以后再说。”徐朝槿又恢复了冷冷的语气。
她不想去看谢温眠脸色如何,卷过被子一觉睡到天亮。
徐朝槿睁开眼时,窗外已天光大亮,床侧空无一人。
她揉揉酸困的眼睛,出门去洗漱。
小蓉姐见她起床,从灶中端出热好的稀粥和烙饼,亲热道:“你夫君说你昨晚吹了凉风头有些痛,可能会起得晚点,我就一直没叫你,现在好点了吗?”
徐朝槿“啊”了一声,反应道:“好多了,谢谢小蓉姐。”
她在院中扫视一圈,没见到谢温眠人,问道:“他呢?”
“你说你夫君啊?”小蓉姐利索地将檐下竹编筐里的粮食摊在院中晾晒,回答她:
“我家那口子说呀,北边半山腰那块不知道什么果子熟透了,怪好吃的,想采点来尝尝,顺便把今明的柴也砍了,谢公子一听,非要帮他,就跟着一块去了。”
“你夫君真勤快,眼里有活,是个能过日子的。”
徐朝槿小口啃着烙饼,客气地笑笑。
吃过饭,徐朝槿陪阿鸢一起在门口玩,顺便等谢温眠回来。
她在地上用树枝画了一个又一个圈,装作不经意问阿鸢:“阿鸢,为什么这个村子里住的人很少呀?你们不孤单吗?”
阿鸢摇摇头,低声说了句不知道。
她神色无异,徐朝槿却也不敢深问下去,生怕打草惊蛇。
徐朝槿走到树后,闭上眼调动灵识,顷刻间宁川村便悄无声息流动着一股灵力。
整个村子在徐朝槿眼中完全变了模样,那股灵力好似她的双眼,在村中来回穿梭,如入无人之境。
因为在魇魔的眼皮子底下,徐朝槿不敢太动用太多灵力,此举只能让她看清村中何处有活人在,魔气最多的地方是哪里,好方便以后的行动。
一处、两处……
徐朝槿默默记下有活人气的地方。
从高一点的地方看去,村子被笼罩在淡淡的黑雾之中,其中最浓重的当属阿鸢家。
昨日她被这里的魔气吸引来,只当是那群魔兽所为,现在看来,那些魔兽也是被魇魔吸引而来。
不过……最东边那处怎么看起来不太对劲?也有魔气在流动?
徐朝槿眯起眼,正想看个清楚,阿鸢忽然大声叫她:“姐姐!”
她吓得一个激灵,灵识窜回体内,眼前也恢复阿鸢家门口的原状。
徐朝槿紧张地吞吞口水,伸手按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口:“怎么了?”
阿鸢皱起眉头,不高兴道:“姐姐,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你都不理我。”
徐朝槿揉揉她的头,哄道:“对不起呀阿鸢,姐姐刚才在想事情……”
“我看到阿爹和哥哥回来了,咱们回去吃东西吧。”阿鸢抬头牵住她的手。
徐朝槿回握住她冰凉的手心,暗自思忖:刚才是巧合还是……?
正想着,谢温眠端着洗干净的野果走过来。
徐朝槿率先注意到的是他额角的汗珠,她没接野果,而是递过去自己的帕子。
“擦擦。”她轻点自己的鬓角处示意他。
“我刚才用灵力探查,发现东边有一处宅子有问题,阿鸢家的事解决后,我们去看一下。”徐朝槿传音告诉他自己的发现。
谢温眠将那帕子叠了又叠,齐整地放入自己怀中:“好。阿鸢爹我也查看过了,是死人。魇魔可能在他与阿鸢二人身上。”
“那小蓉姐怎么办?直接告诉她还是打晕了带走?要不要告诉师门?”徐朝槿继续问。
魇魔虽属于大魔,但他们算是大魔中最弱的一类了,而且从它对其余村民的侵蚀程度来看,这只魇魔的魔气应该也不强。
徐朝槿灵力尚未恢复,杀它或许勉强,但谢温眠就不一样了,对他来说,轻轻松松。
所以通不通知师门,结果都一样。
“最好告诉小蓉姐真相。师父那边……”谢温眠居然罕见地犹豫了一下,道:“也说一声吧。”
也好,让师门派人过来拿些丹药救治受伤的村民。
徐朝槿点点头:“小蓉姐那边我去说,今天晚上就带他们走,阿鸢和她爹……”
“我来。你带其余人往北坡那边走,今早上山我看见那处有个山洞,可以避一避,我将魇魔就地诛杀再去找你们汇合。”
就这样拍板决定,徐朝槿稍稍定下心来,脑中开始思考如何和小蓉姐解释。
该怎么告诉她这个血淋淋的事实?她日日相伴的家人不知何时被魔附身,杀了另一个人,却还作傀儡陪她演戏。
明明他们一家都计划好了将来,明明可以很幸福的。
徐朝槿的长睫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她的手指在裙裾上绞紧又松开,如此反复,话却没说出口一句。
“青溪,你这是怎么了呀?神神秘秘的把我拉过来,又什么都不说。”小蓉姐看她纠结的样子,觉得好笑。
“可是你和你夫君吵架了?”她猜测道。
徐朝槿叹了口气,没说话。
“那你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小蓉姐继续猜测。
她又长长叹了口气。
“那到底是怎么了?”小蓉姐着急起来。
徐朝槿探身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膝头,仿佛终于下定决心: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说出来你可能会不相信,但是我必须要跟你说,因为这关乎你的安全。”
小蓉姐敛了玩笑神色,严肃认真道:“好,你说。”
她深吸一口气,坦白道:
“其实我和谢松都是仙门弟子。”
小蓉姐愣住,恍然大悟道:“难怪我看你们气质不一般,原来是修行之人。”
徐朝槿继续说:“昨日我们察觉宁川村有魔气,所以来到此处调查。”
她试探着去看小蓉姐的脸色,见她似乎没有太惊讶,才继续说下去:
“但是我们发现阿鸢和她爹有一些问题。”
小蓉姐肉眼可见地慌张起来。
“你知道…他们其实已经死了吗?”
“你说什么?”她的笑意僵在脸上。
“不可能。”小蓉姐立马否定道。
徐朝槿早知会这样,提醒她回忆:“你最近没有发觉他们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吗?说话?做事?他们中有一人被魔附身许久,不可能和之前一模一样的。”
她凝固如面具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
徐朝槿知道她大概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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