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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 22 章

小说:

将军家的小青梅

作者:

金西啾

分类:

穿越架空

大雨落下来,军医骑马到了将军府,背着药箱狂奔进去。

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栽倒,幸有亲卫伸手扶住,拉他去看舒兰汀。

进到室内,打眼就见萧朔将舒兰汀半抱,手掌抵住心脉,正运气护住她。

军医心下一惊,忙不迭跑上去:“将军,快让我来看看。”

萧朔眸光转来,眼底一片红。

军医翻了舒兰汀眼皮,又侧耳听她呼吸,紧着的心稍放下一些。

他按住萧朔手腕,低声:“将军,不要再运功了,姑娘不会有事。”

萧朔不答,军医一点点将他手拿开,把舒兰汀放倒在榻上。

药童立刻跟上,打开药箱,取出银针给他。

所幸萧朔去得及时,舒兰汀中毒尚轻,人没什么大事,军医为她施针放血,不消片刻,她呼吸通畅起来。

那面色已不再那样绯红,只是唇没了血色,像雨里打落的海棠花瓣似的。

她出了一身大汗,鬓发贴着素白的脸,衣领都叫汗浸湿了,军医收了银针,她皮薄兼白皙,十指红肿了,看着好生可怜。

挤出了血,舒兰汀便睁了眼睛,萧朔就站在榻边,立刻倾身过去,由她可怜巴巴的望着。

舒兰汀在出舒府时已大致恢复了意识,路上的冷风吹得她清醒了好几分,大约想明白是怎么了。

可那毒气到底伤了神思,脑子一用就疼得开裂,等又到室内,她再次昏睡过去。

如今醒来看见萧朔熟悉的脸庞,知道自己是真的没事了,小狗一般与他有气无力地哼唧了两声,又疲惫地闭上眼。

萧朔刚稍落定的心又猛地提起,神色瞬间冰寒,好似立刻要去杀人,沉声问军医:“她怎么了?”

军医不慌不忙应了声“没大碍”,从一瓷瓶中倒出一枚色泽深褐的药丸,分开舒兰汀抿着的双唇,使她含在舌下。

那药丸香气浓烈辛辣,不一会儿,舒兰汀就表现出不舒服的样子,眉微蹙,想要吐出。

一旁伺候的药童赶快上前,用手捂住她口鼻。

这一下,萧朔立刻眉头紧拧,军医十分聪明,撤了药童,请萧朔自己来。

军医低声解释,这香是苏合香丸,里头都是芳香开窍的药物,“是瘴气堵了关窍,让姑娘含上片刻,药物融化,若过一个时辰人还没醒,再服一颗,只要醒来,便是大好了。”

萧朔信他的医术,“好。”

他扶起舒兰汀上半身,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为着方便,他也坐在床上,单腿屈膝,手臂环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捂着她唇。因不想让她透不过气,力道真的是极轻,像托着几片鸿毛似的。

香丸的气味逸散开,一股冷香幽幽的围着他俩。

门、窗都已打开,以便通风,院中斜风细雨偶尔吹拂进来,带着湿凉的泥土气息。萧朔怕舒兰汀受了寒,拉过一旁的锦被仔细盖在她身上,还将她微凉的手攥在掌心,暗自运了一丝温和的内力过去,为她取暖。

军医自然不许,出言提醒:“将军,您心绪大起大落,已是有损心脉,再强行运功,怕不利身体。”

“我有分寸。”

萧朔为人牢靠稳重,他的分寸向来很可信,但他今日先是夜禁时分强闯出宫、后又挥剑砍伤当朝大学士,看不见冷静、瞧不出分寸。

可话又说回来,既已如此,再劝更没用,军医咽下后续话语,低头退出去。

屋中余下萧朔和舒兰汀两人,亲兵属下等都在门外,他抬手将床幔放下半边,留半边,就这一错眼功夫,舒兰汀张口,用一小截舌尖将香丸推了出来。

萧朔立马捂住她嘴,拇指深深陷入唇瓣分开的缝隙中,意外探入口中,舒兰汀迅速含住他,婴孩觅食般轻轻一咬,还用舌头舔舐了一下。

是猝不及防的湿润、滚烫。

过了几秒,萧朔才如梦初醒的抽了手出来,只用掌心轻轻抵着她口鼻,任清浅的呼吸喷出。

细雨打在窗扉,滴滴又哒哒,萧朔低下头,唇几乎贴着她耳廓,低声叫她:“汀汀。”

未得回应,于是一直叫,叫到她在梦中哼哼唧唧的应了。

萧朔这才将她往自己胸前更紧地拢了拢,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胸口起伏,深深地呼出了一口压抑已久的浊气。

谁都看得出,今夜,他是真的吓着了。

-

同一时刻,舒府上却没有这般井然有序的景象。府内灯火通明,人影惶惶,舒大学士是个文人,体格子远没有他平日吹嘘的那般强健,肩膀被剑锋扎了个血洞,流了一身的血,没过多久便面白如纸、晕厥过去。

府上虽养着大夫,也备有常用药材,但向来过的都是太平日子,大夫只擅长调理头疼脑热,何曾见过这般严重的外伤?顿时慌了手脚。最后还是萧朔府上派来了一名擅治金创外伤的小军医。舒夫人一听是将军府来人,起初死活不肯,竟抓起个瓷瓶就要砸过去,老管家晓得这是生死攸关的大事,硬着头皮挡了一下,连劝带求,才让那小军医近前救治。

如此一番折腾,近小半个时辰后,伤处的血总算止住,伤口也被细细缝合。舒松庭这才悠悠转醒。

醒的这第一眼,看见夫人双目红红,恨不得撕了谁的样子,咳嗽起来。

舒夫人忙不迭上前去,“老爷,你要说什么?”

她将耳朵直凑到了舒松庭唇边,舒松庭却偏开头了头,望着大女儿,沙哑道:“明玉,你来同爹说,发生了什么。”

听到了岑府节礼这里,他更加剧烈的咳嗽起来,抬手要拿什么似的,惹得伤口绷开,渗出了血。小军医立刻按住了他,低声告诫。舒夫人哭得梨花带雨,扶着他膝盖,连声道:“老爷身子要紧!那萧贼固然可恶,可天子脚下,岂能容他无法无天?我已遣人去京兆尹击鼓报官,定不放过他——

“拿来,拿纸笔来!”舒松庭不顾她,朝他人大喊。

虽不明他要做什么,却也立刻有下人呈了纸笔来。舒松庭咬开笔帽,提着笔往下落,舒夫人哀声阻拦,叫他顾着自己身子。

舒明玉在旁,却觉不对,看着父亲那鼓出来的双目,心中暗惊。

墨笔落下,打头竟是“放、妻”二字。

“爹,爹!”舒明玉骇然,扑上去拦,“娘不是成心如此的!”

舒夫人这才转过脑筋来,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哪有错,竟惹得他想要休妻。

当下浑身无力,向后跌,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面上。

舒松庭的笔墨被舒明玉夺了去,这向来行止有度的名门贵女,此刻也是鬓发散乱,急得染了满袖管的墨渍,犹自死死抱着笔不肯放。

舒松庭仰在椅子上,哀道:“我糊涂,我糊涂啊……”

-

天光终究要亮,但连绵的阴雨让黎明来得不甚分明。将军府里,萧朔准时睁开眼,他眼底布满了红血丝,但眼眸依旧清亮锐利。

军医正走在回廊上,与值守的亲兵点头打了招呼,低声问:“将军一夜没合眼么?”

“是,一直守着。”

军医“唉”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走进屋内,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黑乎乎的药汁。

萧朔轻手轻脚地取了几个厚实的软枕给舒兰汀在身后垫好,他下了床,腿脚因长久维持一个姿势而有些麻痹,站在原地缓了一缓,才伸手去接那药碗。

“这是给您自己喝的,”军医怕他惯给舒兰汀,连忙说明,萧朔原本确有此意,闻言动作微顿,端起来一饮而尽,他自己吃苦药总比舒兰汀要利索。

军医上前查看舒兰汀,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搭上腕间细细诊脉,片刻后,面色稍霁。

他走到屋西侧的紫檀木书案前,沉吟着斟酌药方。萧朔跟过去站在一旁看。两人一站一坐,军医边写边低声道:“此次真是九死一生,在封闭屋内燃炭,是悄无声息取人性命的阴毒法子。若非姑娘身体底子还算扎实、将军您又去得及时,这回绝没有这般轻易救回来。姑娘平日可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用这般狠辣的手段。”

萧朔这一夜心神俱系于舒兰汀一身,尚未顾及其他,闻言抬起脸来,面沉如水,朝外唤道:“阿松。”

阿松就在外头等,听唤即到,禀告了自己彻夜打探的信息,以及舒府上发生的事情。

不光把前因后果尽数说了,还说岑府大公子正在别院娇妾处安寝,这出岑家主母也是知晓,派人送了节礼后又叫人煎了安胎药送去别院。

自打掐住了朱相的小辫子,岑府一系可是好风光、好得意,萧朔听罢,脸上没了表情,道:“去处理掉。”

“是。”

岑大公子玩法那样多,把自己玩死也恰当。

阿松领了命出去,保管将此事做的妥妥帖帖,他跟着萧朔在尸山血海里来去,一条人和一根木头桩子差不多,砍成两截都是是一斧子的事。

萧朔又端了水喝,压下口中苦意。

他能料理岑家,可舒府内的家事,怎样插手都不太对。

军医搭上他脉,语重心长:“将军,您这身子不比往日,惜命二字是您自己说出来的,食言而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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