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到赵远星的时候,宁菱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前。若不是眼前的景象都足够熟悉,她定要觉得自己走错了地方。紧着的心顺势放下。
江玦瞧见她的一刻便朝着她走来,临近的时候,她才看到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张着双手,又圆又大的眼睛定定落在她身上。
江玦瞧着她脸上的恍惚,嘴角弯着笑,“远星今日去寂照庵,临行前想与你说说话。”
宁菱恍然,望向那赵家兄妹,见赵天祁行礼,连忙回礼,而后将目光望向纹丝不动,甚至有些许不自然的赵远星,“赵将军找我何事?”
语气不生疏也不亲昵,却听得赵远星越发地别扭。
“我就是想说……”她清了好几声嗓子,又偷摸地瞥了好几眼宁菱,才将那酝酿了许久的话吐了出来,却声如蚊蚋。
“会仙酒楼一事,谢谢你。”
赵天祁轻轻踢了赵远星一脚,“赵家的儿女,大大方方的。”
赵远星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回过神来望向宁菱,不过一瞬又别开了目光。扭着头,攥着手,到底还是没能把话说出来。
宁菱望着她越发涨红的脸颊,到底还是出声破了这尴尬的死寂,“那日的事,换做旁人也定会挺身而出,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不必客气。”
赵天祁忙道:“那日若非弟妹出手相救,只怕这个泥猴就陷入那沈家那卑鄙小人的圈套了,此大恩,她这人这辈子都要牢牢记着。”
话里的恩谢宁菱不甚在意,因弟妹这字眼着实太过……奇怪。
宁菱忍不住去看江玦,见他一扫往日的阴厉威压,笑容满面,怀里搂着孩子,见她目光过来,特意把孩子往她跟前送去,她也是第一次见。
开敞的厅上包括她在内,拢共五人,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逼仄闷压,无所适从。
遂欲开口离去,发上却留来一阵轻轻的牵扯。
宁菱小心回头,便对上那张天真稚嫩的脸庞,此刻正咧嘴对她笑着,藕段似的小手则轻轻揪着她一绺头发。
江玦近在眼前却未曾阻止,反倒是赵天祁一惊,“五姐儿,不可无礼。”
五姐儿哪里听得懂这劝告,只见得眼前的东西,便本能地去抓,真正让她靠近宁菱的罪魁祸首躲在小孩的双髻后边,偷笑着,偷瞄着她的反应,见她不恼,便笑得越发明目张胆。
宁菱被迫偏着头,轻轻从那小手里夺回自己的头发,趁人不备,反手从一旁隔岸观火的人手里顺下一枚玉抉,做了交换,总算是拿回了自个的头发。
被抢了玉抉的人先是一愣,回神过来,嘴角弧度更甚。
赵远星盯着暗戳戳打情骂俏的两人,脸上的幽怨都要溢出来了,二话不说抱走了五姐儿,不忘狠狠瞪了江玦一眼。
“总之,上次,谢谢你了。”第二遭道谢,赵远星终于坦然了些,但面对宁菱投来的目光,她还是拿五姐儿去挡。
“之前对你……我确实有些个人恩怨在,行事鲁莽也没有章法,向你道歉,对不起。”
宁菱略略讶异,只觉得这不像她说出来的话,只道:“宁菱担待不起,赵将军不必如此……”
“你是无所谓。”赵远星实在忍不住了,“某些人还暗暗憋着气呢。”
宁菱偏了目光,落到身侧之人身上,二人目光交接一瞬,她不消一瞬,又兀自错开。
夜里。床笫之间,他轻抚着她的小腹,声音有些许哑。
“我还是更喜欢女孩。瞧五姐儿多么讨人喜欢。”
宁菱不知道怎么回他,只轻轻嗯了一声,便再度静默。
江玦心里沉沉地叹了口气。
“明日正好是蔺医官给母亲请脉,不如让他过来,给你看一看。”
“蔺医官为医官之首,本就繁忙,若再加一个我,难免不妥。”宁菱轻轻握住他的手,“徐姨是我阿娘闺友,在司州扎根数十年了,我相信她。”
江玦便也不好再说什么。
“会有孩子的。”她主动去贴他的身子,悉数纳入他温热的体温,柔声道:“再给我一些时间吧。”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多想。”江玦将她抱得更紧,他手上过了太多人命,纵使是上场杀敌,到底满手血腥,叹声道:“兴许……是我的问题。”
北昭寺的和尚见江玦独自前来,佛前进香竟是一片虔诚,皆面面相觑,无不心头震惊。
杀戮之人,已犯杀戒,再怎么虔诚地修来世,也是于事无补。许多刀尖上讨活的人都知道这道理,自然也失了对神佛的尊敬。
以前只见这护国将军陪着江家老太太来敬拜神佛,除却上次江家夫人的意外,其单独前来的时候,可谓是少之又少,更别提这敬拜。
待听他参拜后竟提出要为那送子观音重塑金身,众僧更是惊上加惊,而后方喜上眉梢,恍然大悟。
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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