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联系方式早在第一时间就被清除转账之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发送的任何消息梁穗统统看不见
但她偏偏遗漏了一点。
将近五点商场五楼餐饮区域逐渐涌进客流包厢门外雀喧鸠聚门内沙发椅座上女经理仔细打量起眼前站定的小姑娘抽空回了她的话:“你还是学生吧?多大了?”
“19。”
经理点点头“看着还要小一点呢。”回到原问上她略带遗憾地说:“不过还没到寒假兼职的话门店暂时不考虑。但你可以过阵子来留个联系方式?”
问到的第三家差不多的说辞梁穗心里叹气只好等等线上投的几份家教这阵子冲期末大概率有戏。
她冲经理礼貌笑着点头“谢谢我再看看吧。”
前脚刚出餐饮店后脚就被一通陌生号码的来电截住梁穗左右看周围吵闹到旁边奶茶店拐角寻了个相对人少的地接通:“喂?”
没有声音因为环境梁穗也听不见对方有什么动静。
“你好?”梁穗看眼屏幕的本地IP奇怪:“打错了么?”
“真吵。”
挨靠墙边的身体遽然一僵梁穗定定看向陌生号码。
浮躁沉懒的音调简洁明了问:“在哪里?”
“陈既白?”梁穗确认声音主人压制郁怒质问:“你怎么有我电话?”
陈既白无辜轻笑:“自己写的简历凶我?”
“你……”
确实按照一般标准留的号码但没用上他们交流用微信没这茬她都忘了。
梁穗懒得争了“那谢谢提醒我一会儿就拉黑。”
“喂。”他气到失笑“好没良心啊梁穗我不算帮了你吗?”
他怎么这么不要脸?
不还是为达目的不罢休吗?
梁穗一心就想着撇清:“你搞清楚多出的薪资我转回去了我们之间没有关系至于宋长恒……”
她面无表情直起身清淡声线无所谓道:“随便你整。”
嘟。
电话中断只有过一次通话记录的陌生号码被列入黑名单是今天入驻的第二个。
走出商场梁穗望向黑压压的长空酝酿整日的雨从稀薄的云层中落下零星渐渐黑云压城响着时远时近的雷购物出来的人们提着大小包抱怨懊恼。
雨越下越大了。
淅沥沥地敲打玻璃窗面狂风骤雨与保姆车内骤低的气压形成对比。
陈既白从外头收回眼将通
完电话熄屏的手机扔回给司机。
司机刚接稳一只手打方向盘就听到后边的少爷发令:“前面转向。”
“好的是要去哪儿?”
……
冬月凉秋空气冷冽清透大雨浇灌寒风只在天地间走一小段就阴湿狼狈。
晚八点北门路公交到站行色匆匆的人们挤成散乱的一排梁穗随行中间双手护好前额下车就奔躲进站台。
雨滴砸落地面潲湿裤脚腿弯一直抵上长椅边沿也不能幸免梁穗手心擦蹭脸颊脖颈低头甩掉衣袖遗留的雨露。
这时候除了等车的和她没什么人滞留站台很快下来的下来上去的也都上去公交亮起远灯继续往前。
不远的直行灯也由红转绿色。
视线随着大巴离行健次明亮天色完全暗沉深陷在雾蒙蒙的雨幕中低靡的精神让梁穗恍惚了一眼。
而后侧边有车轮掀起雨渍徐徐滚进停止一辆体型偏大的保姆车就在她眼前。
后车门响了声开锁一把长柄伞先伸出来展开长腿迈下车一身黑伞沿半遮面停在她面前时伞沿上移碧眼浓眉尖利冷漠的面廓。此刻正笑意盎然一贯的轻浮不着调对着她。
梁穗怔怔盯着他随后冷静沉息侧头离开。
“我现在跟着你走进去。”
停步。
轻扬沉砺地嗓从身后压近。
“猜猜?”
“会不会有人看见?”
心口震颤梁穗当真没再走也没动作。
保持着。
两边相距一米不到雨点砸落伞面密密匝匝地跃进耳里尖冷的湿感在身体滋蔓。
一直听到脚步走近梁穗侧过半身睇他:“你说的对我确实应该谢谢你。所以现在你手上的筹码已经推翻了。”
即使是这样他张口闭口的话里仍然改不了仿佛人格里自带的威胁因子。
无耻之徒。
陈既白当然懂她提的是什么的但好像完全不在意毕竟这样的结果少不了他从中作梗他只在乎一个:“我赢了不是吗?”
——一个月看着我怎么棒打鸳鸯。
他做到了。
怎么做的从中有多少是经过他的设计梁穗不知道此刻看着他只有越加浓烈的瘆。
陈既白继续走拐至她身前单手插兜伞面倾斜为她挡些潲来的雨滴“分手了吧?”
他笑着得逞里掺杂并不纯粹的怜惜莹白亮灯镀面万千霓虹光点相形失色。
还是熟悉的作风熟悉的混球态度:“要不然跟我好算了?好过为那个败类伤心。”
就像昨夜醉酒
梁穗后退半步眼离瞬息像是刚刚接收完他的问题讽刺地嗤
笑出来,她深吸一口气,沉叹,抛问题:“那我问你,那份音频,你是怎么弄来的?”
“你在这其间,又充当什么角色?”
一连两问,也不要他回,他是怎么做的不重要,重点是他做了,所以梁穗笑他:“宋长恒是败类,你又是什么?”
在她眼中,他跟自己口中的败类没有两样,从头到尾,我行我素,威逼利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把自己说得多么大发慈悲。
这样的人,在任何时候她都不会高看一眼。
哪怕他是豪门之子,众星捧月,无数男女前赴后继,犹若神人。
落到她眼里不过是披了层鲜亮皮,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典范。
陈既白无言沉默,不露声色在齿尖碾磨“败类”这个词,也讽笑,光点在眼中滚过一丝清锐,柔软的怜惜消磨殆尽。
梁穗还没意识到不对,眼见大掌抬起,不容置喙地摁住她后颈,往前带,她双目圆睁地去推抵,陈既白却并没有要把她强硬揽进怀里的意思,只是盯着她,低下头。
滚热微湿的掌心贴着她薄嫩的皮肤,那块有凸起的颈骨,指腹在上面揉抚,随着主人情绪语调而加重。
“穗穗,你真不应该是从那时候开始认识我的。”
梁穗一心想推开,已经不再看他,也不听他讲什么,她抓住他的臂弯,瞳孔怒张,在将要使尽全力,这条臂又忽然的松了。
揣回口袋,无事发生般直起身。
“别淋雨,把病养好。”落声的同时,握起她,伞柄塞进她手里。
她当然想挣脱,被他牢固地覆盖抓稳,一直到她不动弹为止,泛白骨节才有所松缓。
梁穗仍在瞪他,厌恶,愤怒,半点不减。
周围雨势不减,结了满地银蝶,你来我往的拉扯让两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湿。
除了紧覆的两只手,他们再没有其他接触。
陈既白也看着她,薄薄的眼皮半掀,自带冷调,此刻平添落索,语声却坚执,带着他位于控局者一贯有之的强令。
“钱我不会收,你要么老老实实地做完,要么良心不安地拿着。至于刚才的问题,你不用着急回答我。”
他甚至都不觉得被拒绝,松开手,他半个身子站到伞外,溅着雨。
“一个月,除却这两天还剩一周。”他强调,“这一周,我们把事情,把人,都处理好。”
“你知道我能干出什么事、干到什么程度,所以你不准躲我,你说我是败类,是,梁穗,我就是在威胁你。”
梁穗呼吸窒停了几秒,双眼一眨不敢眨。
所有的惶然困恼都被他淡然尽收眼底,说:“你要看着我,像看着我怎么让你们一步步走向灭亡,看
着我怎么把剩下一件件事儿做完。
“做绝。
让你的选择只有一个。
让你主动地,走向你所说的这个败类。
……
……
冰凉触感脱离,一阵风雨掠走残余的气息,陈既白就这么兜头淋雨钻回了车后座,水花溅起,车轮驶远。
梁穗惊魂未定的视线紧跟车尾,一直到路道尽头,车流汇聚成一个个不成形状的光圈。
她抓着被迫接过的伞柄,越发地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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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里的两人好似嗷嗷待哺,房门一开,视线都不约而同地拥来了。
“穗穗我跟你说——柯冉刚要大声吆喝什么话,止住,因为看见梁穗状态劳顿,还淋湿稍许,雨伞提进来才后知后觉在滴水,连忙撑开立到中厅去,回来就不发一言地往椅子上一坐,抽了条毛巾,走神地对着滴水的发尖擦拭起来。
柯冉跟裘欣对了个眼神,慢腾腾挪过去,端量她狼狈模样,忧心问:“还好吗穗穗?你去哪儿了淋成这样?家教?还是……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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