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的**发酵期,一个周的人设洗牌,圈外人看热闹,圈内人照镜子,一个屡见不鲜的八卦,很快就被时间与忙碌消磨。
而梁穗本人,网上有出现提起她的讨论都被第一时间处理,除了最开始会被一些浅交好友旁敲侧击地追问,现实生活并没有因为事件受到过多影响。
在这期间,陈既白也没有在她眼前出现。
这件事一定有他的手笔,他会是一根引线,或是点燃引线的那簇火。这事儿早在梁穗心里有数。
摆脱感情困扰之后的重中之重是重新回到生活正轨,她没空去思考他做了什么,怎么做的,还会做什么,大部分时间都被几门课继踵而至的考试和成堆作业填满,所以平日显得寡言少语。
事情过去,柯冉跟裘欣都极少在她面前提起。
直到周六那天,这事差不多平息,下课后柯冉最近头回撞见离开了一阵子的谭怡,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上课的不知道,宿舍是没有回来住过。
说不好奇是假的,她们一起走出教室楼的时候,柯冉没忍住上前叫住她,试探开口:“谭怡?”
一段时间不见,她精神面貌变化不大,转过身还是副生人勿近,意兴阑珊的冷漠态度。
周身都是刺挠,被盯着的时候,柯冉还挺瘆,磕巴问:“你……你不回宿舍住了吗?”
谭怡像是看透她,挺讽刺地笑:“我以为你会巴不得我早点滚蛋。”
换做以前还真是巴不得,柯冉有些心虚:“谁想那么极端了,明明一直都是你跟我们做对。”
“所以你只管高兴就好了。”谭怡嗤一声,懒得跟她对峙,掉头走。
“你还没跟宋长恒撇清干系吗?”柯冉扬声一鼓作气问出来。
谭怡停步,复偏身,眼光凝重地冷视。
“这些天我们都知道了。”柯冉一下声弱,补充:“穗穗都已经跟他分手了,我好心劝你一句,他不是什么好人……”
眼底情绪更沉,谭怡冷言反讽:“在你,你们眼里,我就是什么好人吗?”
语塞。
谭怡借此讥刺:“你们不应该拍手叫好,觉得我跟这种烂人顶配么?毕竟高中时候就眼瞎栽进去,到大学还执迷不悟。”
后面那句完全有感而发在两人预料之外,柯冉定定不再言,谭怡也利落走了,恢复独来独往,甚至更孤僻。
这事真不好评价,这两个人的感情看起来更复杂,她有错,也在这件事引发的争论里自作自受,如今能安然无恙回来上课挺不容易,柯冉是抱着些怜恤来着。这么一通被说的多管闲事自找没趣了。
她憋了老久,午后跟梁穗一块儿上图书馆的时候就憋不住跟她提。
裘
欣下午有课,已经去教室准备了,下周主观考试,柯冉打算拿梁穗的笔记来啃啃,午后俩人一起上图书馆的时候,柯冉就跟她说起这事。
“……我好心劝她看清人,她还对我冷嘲热讽的,那我真是搞不懂了,她这样的,得对谁才有好脸色?
梁穗听得晃神,半晌不说话,柯冉就觉得这事儿提的不对,还没请罪,梁穗先开口终结:“以后就别提她了吧,她不回宿舍,也是不想跟我们来往了,又怎么希望你多插嘴。
柯冉也听得出梁穗不想再掺和有关这俩人的任何,自觉封口,抓紧抄笔记,梁穗也专心去看一些经典题型。
这话题过去一阵,柯冉起身说要去买两杯喝的,回来的时候想起来问:“你下午是不是还要去家教?
梁穗闻言一顿,没动作。
其实第二天收到退回的钱款后,这事就被搁置了,她没有主动去找陈既白,对方哪怕也真的没来逼迫,但钱在她这,也就相当于用道德观把她架在这了。
柯冉也第一时间想到家教那边是陈既白来着:“欸,之前陈既白好像还拿你气过宋长恒?我当时还特怕他迁怒你,现在好了,你俩分了,他不会再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吧?
这事还瞒着,当初以为很快就能解决,从没想过那么复杂。再这么被提及,梁穗哪儿都不得劲,心口胀得慌,憋不出回答。
桌边盖住的手机适时响起电话,柯冉伸过头来跟她一起看见来电人,“谁啊?
“通讯部那边。梁穗搁在耳边听,“喂。
对方直截了当问她这会儿有没有空,通讯部缺人手:“刚好你这两周新闻稿还没交吧?
因为在新闻学这块涉猎深也下的功夫多,她大一就报了全媒体中心的记者团,每个成员都有一个基础分,每两周就要提交一篇新闻稿件或者自由稿件,能加基础分。有时候也
需要跟一些校内活动的现场,实战机会很多。
但部长没说错,快截止了,她稿件还没交一篇,往常报选题,写稿件她是最积极的,如果不是最近事情太多,她的节奏不至于打得这么乱。
梁穗没想拒绝,“什么时候?
“还有个把小时准备,在筹人,临时组的主题,先到办公室开个会。
梁穗起身收拾摊子,想问什么主题,结果部长通知这么一下,电话就挂了。
也好。
突如其来的事务反倒挤掉了她心口另一座大石。
“笔记你先看着,我得去一趟全媒体中心。梁穗拉上包,打完招呼就走了。
-
体育中心击剑俱乐部。
大赛结束也快一周了,这期间趁热打铁聊了几家投资机构,除
了正事,闲的时候辛弛那帮人两回都叫不出陈既白,今儿他自己钻这儿来解闷,没告诉谁。
光拉着教练打个把小时,但状态一直不太在线,看他动作,接了几刺,臂力不怎么使,太明显了。
教练不知道第几次喊停,“再打下去,你能去告我故意伤害。怎么回事儿?鬼上身?”
这水平绝对跟他不搭边,丢了魂儿似的,中间教练频频朝命中点发力试图激他,也没成想他就那么接了。
本人貌似都没放心上。陈既白摘了面罩,甩了两下额发,面上冷静,没异样也没走神。
见他没逼着人再继续了,教练先到休息区坐着,“心情不好?也没见你带朋友来。”
其实很难看出心情好坏,没什么特别时候他都一副八风不动的冷色,陈既白摘下一只手套,捞起的袖下有深浅遍布的红,另只摘了,差不多的情况。
不知道身上有没有。
教练一旁看得心惊,等他坐过来就立马站起:“我去这,你今儿真不对劲,别打了,我给你找个医药箱下来。”
他刚要走就被叫住:“不用,回来。”
教练歪起了脑袋。
这还不用,全是伤,没准身上还有瘀,击剑伤处理不好很麻烦的。以前是运动员的时候更不可避免,定期都有体检,他退赛后就越发随性,今天更是,他都不是在玩,就差站在那挨打了。
对,他就这心思。
“行了。”陈既白低头查看手机时间,长睫乌黑压住眼内色泽,说完就带上面罩手套准备去换衣服。
“就到这儿吧,得走了。”
-
通讯部这边来的几个接到的都是临时通知,没说什么选题,都聚到了办公室。梁穗距离最远,最后一个到的,在楼下大厅的时候还路过了玻璃隔间的采访室,有摄影部的成员在架机子,因为时间紧,只打了个眼神招呼就上去了。
电梯到三楼,梁穗敲开办公室的门,会议刚开始,但已经到了讨论采访稿上。
她们记者团团长是小田学姐,待她一向亲和,直接招呼她坐到身边,提前做好的记录给她看,“怎么才来。”
梁穗一边抱歉,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我不太清楚,是什么主题?”
“前两天那个esg决赛夺冠队伍的交流分享会临时改单独采访了,就俩人。”
梁穗认真点头,翻开会议记录。
“但部长挺重视,因为那个大赛夺冠的就是——”
“陈既白?!”梁穗突然惊出声。
小田一懵:“你知道啊?”
转眼发现她在盯着某一栏采访对象的标注,笑说:“我觉得你应该认识他,挺出名一少爷,听说他在香港的颁奖礼都没去
,咱们这破采访他肯来,”小田啧啧两声,“破天荒。”
完全没注意到在那声惊呼以后,逐渐僵固神色的梁穗,指腹用力地摁在那栏边,被叫回神时,肩膀一颤地呼吸紊乱。
“怎么了?状态不好?”小田瞟了眼旁人,凑近她说:“你男朋友那事……我也有听说一点,但还是要尽快调整过来。”
梁穗讪讪笑了笑,小田也没有多补充提问,体谅她事出有因,让之后跟着点后期通讯组的事,编编稿件就算了。
梁穗不胜感激,全心进入工作状态。
先翻了翻记录标下重点,各自知悉工作内容,再参与到讨论提议中去,在这个过程里逐渐找回一点擅长领域的游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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