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叫阿姨过来,陈既白在她出来前就倒掉了一桌凉菜,无产阶级都明白的浪费可耻陈既白一点也不懂,还带着梁穗有了点参与浪费的嗟悔心理。做给她的她一点都没吃。
陈既白拉她去顶楼的餐厅吃饭,整栋楼连带进出的电梯,走廊,都暖融融一片。
外头的朔雪似乎从不会为难富人,梁穗靠在高楼窗边,脑袋恹恹地斜搭,俯瞰此时雪霁后的阴晦天幕。
陈既白在对面认真看菜单,他是头回仔细地瞧,为了挨个问她的口味,大多时候他自己上来就图省事,垫个饭饱。
报出那些菜名的时候,让梁穗想起了往常几乎都是陈既白在迎合她的口味陪她吃食堂,后来觉得营养跟不上,每天都按点叫人送餐。但往往在被旁观的场景下梁穗不好意思,逼着他别搞,说自己已经过了长身体的年纪了,现在能吃饱就足够。
他就说她太瘦了,梁穗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是根杆子,或许体型对比上是这样的,但不公平,他一眼粗略差不多一米九的身高对上大部分女孩怕都是看杆子。
于是这次他依然不考虑一个正常人的饭量,按自己的想法点了一桌子,说她瘦看起来不健康要多吃。
梁穗苦恼说自己没他想的那么瘦,只是骨架小,她肚子上有肉的。
他指骨抵着唇,视线就往下移了,“真的吗?
他真在好奇,轻掀的眼帘,像是又要把层层包裹的衣料子掀开。
梁穗脑子一嗡,赶紧埋头了。
饿是真有点,俩人中饭都没吃,傻子一样僵持了一下午。
但梁穗比较疑惑的是,陈既白好像没什么胃口,吃饭的时候没见他怎么动口,在她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在她雨露均沾的“剩菜里挑着垫肚子。而梁穗是等他的时候,看见他桌前堆叠的蟹壳虾壳才意识到他一直不动筷是干什么。
他吃得很赶。
她发现他不是不饿,只是先伺候她了。
她有些彷徨失措的懵,但陈既白似乎并不打算挑明,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下意识,是稀松平常。
梁穗不太自然地瞟开几眼,强装镇定地说他:“你不用这样的。
他一个腮帮子还是鼓的,眼神询问她什么。
梁穗等他嚼了会儿,终于在他的注视下没忍住,要上手拿工具给他把虾蟹剥回来。
他喉咙就一咽,说走,看她动作,问她是不是还想吃,于是去拿她手里的腰圆锤,她立马装作无事发生地放下。
路上尴尬得很,他们这天几乎都待在一起,做了很多事,该做的不该做的也都做了,这让她不由得被紧张占领从而不时掉线。
上了车,她忘记问陈既白去哪儿,天色
也不早,她没说想回,就直接被陈既白带去逛SKP商场。
她第一次踏进这样的地方。
第一次知道,原来几百乃至上千的标价可以出现在一瓶水或是一小盒水果身上,几十上百万的鞋包就摆在橱窗里,人流量居然还不小。
京市可真是太大了,就连有钱人都那么多,她如此格格不入,却还是挤了进来,站在那些惊人的标价前挑选。
这让她觉得有些无奈的讽刺。
而陈既白并不在意,他似乎只想和她待在一起,逛街也好干什么都好,但干什么也都会弄出点必要的价值,比方不顾梁穗的意愿替她买了两手的衣鞋包,到最后是他拿不下了,梁穗为了制止他的消费,一样也不帮提。
最后发表的唯一主见就是去看了看免费的油画展览,出去后才跟陈既白接过了两个袋子。
沉寂严寒的雪天,往疾风里一钻就像泡进了冰湖里,陈既白自己都没穿多厚,先从袋里扒开了刚买的一件羽绒长服给她套上,把她裹得臃肿笨拙,立在燥硬的地面上像个不倒翁。
陈既白开车把她送回学校,到宿舍楼下理购物袋的时候梁穗才发现,他没给自己买任何东西,全是她的。
又想到他好像很少穿专柜品牌,衣服大都没有logo或是夹在内里不明显。
陈既白现在都不怎么避着学校里的人了,多少人盼他们分,又盼他们好,多少人又会偷拍他们在女寝楼下共处转发议论,都无所谓。
他现在给梁穗的态度就是老子正儿八经谈正儿八经的恋爱,没大庭广众按着她亲就是底线了。
梁穗还在竭力掩饰自己,无视周围来往的视线。
陈既白拍拍她的脸,说没有人在看。
他骗了人,梁穗一抬眼就跟路人打照面,也跟他手里的项链盒撞上。
“你什么时候买的?
但盒子里没有标价,简约的日常款,银链纤细而灿亮,连接着一块极抓眼的穗子纹样。
这不是他在商场买的。
“之前看你脖子不顺眼找人定做的。陈既白找准正反往她后脖子上扣,整个人都被他裹在怀里。
空荡荡的脖颈重新亮起光,一抹环形穗子代替那块她曾以为意义非凡的月牙。
梁穗低头细看,莫名涌上一股熟悉感,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这时候陈既白已经随机买通了一个顺便上楼的女生,让她帮忙提着点送梁穗上去。
那女同学认出了他,听见他毫不避讳地称女朋友,语无伦次地应下。
梁穗一抬眼就看见他给
对方二维码扫过去一百整,心凉了一截,甚至有股想上去让他把钱转给她,她拿两趟也要拿上去的冲动。
但收钱办事的女同学已经热情上前了,对她笑说:“同学,我帮你一起提上去吧。
“……
比起两手都抓不完的购物袋,可能还远远不及这之后带着和善好相处的面相被女同学一句紧着一句好奇来得烦恼,“陈既白原来这么贴心吗“和他谈恋爱是个什么感觉“就连现在喜欢他的女生都还是很多……诸如此类在耳边絮语。
这些陈既白的都知道,因为走进楼厅里,梁穗隔着厚玻璃拉门往后看,陈既白还在那儿,披着温煦的雪色与灯光落拓地杵在那儿,看着她被各种关于他的好言好语堵得语塞。
对上目光,兜里的手还抽出来冲她小幅度地晃了晃,笑,冲天的混球味儿。
梁穗睨了他一眼,脚步加快,迅速拉开对方的可视范围。
提着一堆奢侈物品无异于招摇过市,不免要在并不算晚的时间点承受多种来往侧视的眼光,梁穗不知做什么面部表情所以全程冷脸低额,那女同学都在她的不言不语里对她印象改观了,不再小火苗撞冷柱子。
两人在等电梯的时候,女同学就了无生趣地往各处顾看,梁穗仍然低头,放下购物袋在手机里敲回信,两个室友都在问她什么时候回,点了小龙虾。
侧边的人就突然蹭了蹭她,纳闷一声:“这时候还有人搬宿舍呢?
梁穗发送完才无意跟她一齐侧向一头,迟缓飘忽了一眼。
那头通向楼管处,梁穗刚看过去,谭怡就拖着一箱肥重的行李往这来,就她一个人。
谭怡大概没看见她,走过来有段路,她单手托着行李箱,低头滑看手机,这儿人来人往又多,只有梁穗看清了突显人群里的她。
又是许久不见。
很多情绪其实已经消磨差不多,她对宋长恒已经没有爱,在这个基础上,自然也就不会对他的出轨行为甚至是她出轨的对象产生这方面的憎恨,她很平静,就像从前面对谭怡的敌意一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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