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云刚解决掉身前的两个敌人,骨刃上的血珠还未滴落,眼角余光却瞥见那道直直刺向昭鹊的寒光——这小崽子也不知在搞什么,竟敢在这种时候出神!
他几乎来不及思索,脚尖在倒地的侍卫背上一蹬,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出,途中顺手拨转一具挡路的躯体,撞开侧面袭来的短剑,骨刃已在掌心旋出半圈弧度。
“发什么呆?!”
喝声未落,既云已移至昭鹊身侧。电光火石间,他左臂一伸拽着昭鹊的后领将他往旁带开半尺,同时手腕翻转,骨刃斜斜撩起,恰好磕在刺来的长刀侧面。
“铛”得一声脆响震得人虎口发麻,既云手上的力道却没减下来。待那猎鹰族汉子力道一泄的瞬间,他的骨刃便如毒蛇吐信,顺着刀缝滑进了对方的咽喉。
温热的血瞬间溅出,既云却连眼都未眨,反手一肘撞开试图偷袭的另一个敌人,头也不回地对昭鹊低吼:“上赶着送死么?!”
昭鹊倏地回了神,猛地甩了甩头,将那雏形初现的纷乱念头压下去,挥刀砍向下一个人。
既云一边格挡,一边分神留意着昭鹊——刚刚那一回他已经被这没分寸的小鬼头吓到了,生怕他想不开再送一次人头。
余光里少年挥刀的力道十足,劈砍之间带着股一往无前的狠劲。头回实战反应就这样快,身手也利落,已是难得。既云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欣赏,也难怪这个年纪就能从沙场里出来。
既云快速扫视四周,除了他们的人杀死的敌人,也有不少面色发青昏厥在地上的人,显然是药效发作所致。这让原本密集的阵型出现了不少缺口。他心中暗忖还算派上了点用场,不然凭他们几个还真不好对付这么多的敌人。
敌人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刀光剑影瞬间将两人围住,虽未到密不透风的地步,却也透着不小的压力。昭鹊心头一紧,握着骨刀的手又紧了紧,刚才的惊魂甫定还未散去,又添了几分给既云添麻烦的愧疚。他不敢再让自己出错,可敌人源源不断地涌来,他的呼吸慢慢地越来越急促,手臂更是隐隐发酸,明显是体力有些跟不上了。
昭鹊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他挥刀的力道依旧不弱,只是速度却慢了不少。他能看穿敌人的虚晃,却还是被刀锋划破了衣袖,带起一道深深的血痕。昭鹊咬了咬牙顾不上疼,反手一刀刺向敌人腹部,动作干脆利落,只是额头上已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一个猎鹰族汉子举着石斧朝既云后脑劈来,他侧身躲过的同时,不忘看向昭鹊。少年正被两人夹击,他先是格挡开左边的攻击,随即手腕一转,骨刀精准地刺向右边敌人的胸口。只是在收刀时,动作稍显迟缓,被对方的刀柄砸中了左肩。
既云心里了然,这孩子的动作实际并不慢,却还是会在细微之处留下破绽,这是实战经验不足的弊端。但的确已经超过多数同龄人了。
此时,整个战场的局势已悄然改变。起初猎鹰族的人潮像涨潮的海水般涌来,这会儿就明显变少了。
猎鹰族剩下的人看着同伴接二连三倒下,眼神里的凶狠渐渐被恐慌取代,挥刀的力道都虚了几分。反观既云这边,见对方阵脚松动,杀得愈发勇猛,原本被压制的气势彻底翻了过来,竟慢慢将猎鹰族的人往主帐方向逼。
“我们不同他们纠缠了。”既云横刀挡开一人,侧头对昭鹊说道。
昭鹊还没回过神,腰上突然一紧,他就连人带刀直接被拎起了离地半寸。
“?!!”
“嗬……”他又惊又窘,自己的个头虽说是窜得比常人慢些,但好歹也及上既云肩头了,如今却像只被抓住后颈的小山猫一样被人拎了起来,动了两下反倒被勒得更紧。
“……”
既云的手指扣在他后腰的布料上,昭鹊下意识地有些抗拒,却听见骨刀破风的锐响在头顶炸开,既云竟是单手拎着他,另一只手已劈倒了两个扑上来的敌人。
这入手的重量让既云微微一怔,这小崽子看着身形单薄,没想到还挺有分量。他也没多想,拎着昭鹊,骨刀在身前划出一道弧度,接连砍倒几个试图阻拦的猎鹰族士兵。
少年那几下轻微的挣扎在他手里像小猫扑腾,既有点碍事,又莫名透着点鲜活气息。他干脆加快脚步,骨刃在身前快速挥动,带着昭鹊直冲主帐。
猎鹰族长此时已经顾不上问侍卫情况了,帐外的骚动愈发剧烈,倒地声、兵器落地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他拎起长刀正要冲出帐去一探究竟,“哗啦” 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面狠狠踹开,一道身影已经裹挟着夜风与杀气闯了进来。
猎鹰族长定睛一看,只见门外的营地早已火光冲天,自己的人却像被割倒的麦子般东倒西歪地横在地上。
他顿时瞳孔骤缩,握着长刀的手紧了紧。闯进来的男子反手将拎着的人往地上一放。少年踉跄着站稳,抬头露出张沾着血污的脸,眼神里透着杀意,只是身形尚显单薄,比男人矮了不少。
而那男人立于帐中,火光恰好照亮他半张脸。皮甲上溅着点点血花,衬得下颌线愈发锋利,骨刃斜斜垂在身侧,刃尖还挂着血珠。他目光扫过帐内,带着一种运筹帷幄的从容,通身的气度和祥山族那帮胆小怕事的货色完全不同。
“你们是何人?!” 猎鹰族长沉声喝问,掌心已沁出冷汗。
他话音未落,帐门又被撞开,对方的人陆续冲进来,转眼就将主帐挤得满满当当,显然是舍弃了外面的战场。
既云懒得和他废话,冲身后的人摆了摆手:“拿下吧。”
与此同时,主帐里的猎鹰族侍卫们立刻举刀迎上,金属碰撞声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炸开。
混乱之中传来几声惊叫,是几个蜷缩在角落里的侍女和奴隶发出的——有个侍卫被逼急了,竟伸手抓过离得最近的一个男奴往身前一挡。那男奴惊叫着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刀锋朝自己劈来。
昭鹊对手之人见此立马如法炮制,将个穿粗麻布的侍女拽到身前挡在自己与昭鹊之间。
那侍女鬓发散乱,脸上满是惊恐,昭鹊心头猛地一刺,动作顿了半拍,随即想起上次走神险些送命,瞬间回过神来。他手腕翻转,骨刀贴着女奴的肋下滑过,精准地刺入那侍卫心口,同时伸手将女奴往旁一推。
侍女全身发软瘫倒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她顾不上感激转身就赶紧往主帐的更深处爬,生怕自己再次沦为李代桃僵的牺牲品。
此时既云已完全突破了防线,骨刀带着破空声掠过猎鹰族长的耳畔,最后稳稳抵在他颈侧。冰凉的触感让猎鹰族长浑身一僵,眼角余光瞥见自己的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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