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时一刻,季希音乘坐马车出宫,行至半路,便有龙影卫暗中递来消息。
今日她早有准备,带上了画扇。
画扇对龙影卫行事甚为熟悉,除了保护她,联络一事也交予她。
街市上熙熙攘攘的人声透进来,知晓同顾相会面的地点后,季希音闭目思索。
皇后的态度非常明确,不惜一切也要铲除暗中的黑手。
而且,按照皇后的未竟之言,早夭的二皇子也有可能是被人暗害,只是隔了许多年,她无从查起。
看来得从周暄那里获取更多信息。
顾相…不知他同姨婆是什么关系?自己冒险见他,会有什么结果更是不得而知。
还得找机会见见姨母,她应当知晓姨婆更多的信息。
前些日子很难出宫,也不知姨母同父亲见过面没有?父亲和姨母关系好似僵硬的很。
自己突然被留在宫中,只让周暄报了平安。也不知春念的伤好了没?
眼下身处后宫之处,四周敌友安危难辨,前路莫名。
季希音心中一叹,怎地自己好好的日子过成了这样?
思绪尚未理清,画扇便道:“郡主,到了。”
昨日三人便商议好,每日见一次,交换线索信息。
宫内的事情由季希音负责打探。
而因为要同顾相见面,周暄干脆将今日的会面地点定在了青萝巷一间茶楼,就在原定地点的对面。
凌旭朝上午还有衙门的事务要处理,递了话来迟些时候再过来。
季希音由画扇陪同着,戴着幂离从后门进入。
待行至二楼雅间,周暄竟已早早在此喝茶,见她来了,眼神示意正汇报事务的砚平退下。
砚平拱手,离去前同世子爷挤眉弄眼,弄得季希音一脸莫名其妙。
周暄以拳掩唇轻咳两声。
季希音现在可不同以前,遇到好奇之事就要探究,她故意装作没发现周暄的不对劲,施施然坐在他旁边,举起桌上茶杯抿了一口。
一抬头,周暄直勾勾盯着她。
“怎么了?”季希音疑惑,“我脸上有什么吗?”
她抬手摸摸脸颊,好像没有吧。
周暄别过脸,耳尖微红:“那杯茶是我的。”
“哦,你的就你的,我又不抢。”
季希音没反应过来,又喝了一口茶。
放下茶盏,方觉得不对劲,桌上好像就这一杯茶……
一时激动,她剧烈咳嗽起来。
周暄眉眼流露出笑意,揶揄道:“瞧你装模作样的样子,在我面前还需要端着吗?”
季希音回瞪他,刚想反驳,忽地俯身靠近惊疑:“你居然笑了!还挺好看。”
她双手托着下巴,一脸花痴样。
瞧她粉面桃腮,温婉笑意的样子,周暄心中浮起异样,忍不住伸出食指刮了下她的鼻尖。
季希音微皱鼻尖,嗔道:“拿开你的咸猪手。”
身子后仰想避开他的举动,不料他像早已计算好那样,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
季希音整个身子前倾到他怀中,还来不及说什么,周暄便低头靠近。
初尝情爱的他,每次单独相处就忍不住贴近对方。
季希音慌得刚闭上双眼,周暄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脸颊上。
只是预想中的柔软尚未感受到,忽听门砰的一声打开。
“我来迟了!”凌旭朝猛然推门而入,眼前一花,两道人影瞬间分开。
情急之下,季希音原本揪着周暄衣领的手改为用力一推,而周暄的一只手刚刚环上她的纤纤细腰。
一推一拉之下,两人双双弄翻凳子,跌到地上。
凌旭朝可没有窥人好事的习惯,此情此景,甚为尴尬。
几人愣在当场,门口传来砚平低声嗫喏:“属下不过跑了趟茅房而已…”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凌旭朝一时反应过来,念叨着再次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同身后的砚平面面相觑,正欲说些什么打断尴尬,忽听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凌旭朝摸摸鼻尖,尴尬道:“在下是不是晚一个时辰再来比较好?”
砚平下意识回答:“也不用那么久,世子爷很快的。”
凌旭朝瞳孔地震,砚平意识到说了什么,正想改口,门再次被打开。
周暄冷着一张俊脸,寒气四溢:“都进来。”
一炷香后,待茶博士重新换过茶水,上了两碟茶果子,屋内的气氛才重新恢复。
季希音面皮薄,脸上还在发烫,索性搬着凳子跑去窗边坐着吹凉风,离周暄远远的。
凌旭朝可不想再耽搁下去,轻咳一声开口道:“在下早上忽得一重要线索,想与两位商讨。”
算是解释了他本来递话说晚些来,又突然闯入的原因。
说到案子,虽然周暄依然冷着脸,也淡定相询:“是何线索?“
季希音也忍不住侧过身子倾听。
凌旭朝:“今早接到线报,死者之前也是红石坊的熟客,而且,除了赌石,他在晚风巷的暗窑还有个相好的。”
“可审问过?”
“我一得知消息就赶去问了,可居然人去楼空,我细想,要是此人没有问题,她跑什么。”
“所以,她定是知晓什么!”季希音肯定的接话。
周暄睨她一眼,继续问道:“凌大人既然说有重要线索,必是抓到人了。”
“周兄果然机敏。”凌旭朝顺口夸赞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省口舌!
“人是在城门口逮到的,我直接审了,她言明,死者曾与她说过,要是他有一日遭遇不测,定不要相信任何人,早早离京为上。”
原来死者在衙门虽没什么油水,却是个多情的人。
他去花街柳巷寻欢时遇到了幼时同乡的青梅竹马,对方却已流落青楼。
两人本就是旧时,他有心帮衬,一来二去就好上了。只是家中悍妻善妒,他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带回家纳妾的。
岂料小情人的亲哥得知两人关系后,找上门来,隔三岔五盯着两人要钱,不然就去死者家里闹。
死者俸禄不多,哪受得住这般折腾。
“经这位花娘回忆,大概是三年前,死者突然有了一大笔银子,喝多了酒高兴,就同她说,自己有了新门路挣更多银钱花。”
“什么门路?”季希音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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