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赏荷雅集大放异彩之后,林闲并未急于返回江陵府。
他深谙人脉经营之道,深知“独木不成林”。
随即林闲决定趁热打铁,在省城最负盛名的酒楼“望江楼”设宴,款待几位在雅集上结识、且流露出向他靠拢意愿的年轻秀才。
这些秀才大多出身寒微但才学扎实,为人也颇为清正。他们见林闲不仅才名卓著、前途无量,更兼为人随和、毫无架子,自然心生亲近乐意结交。
这日傍晚,华灯初上,江风送爽。
林闲包下望江楼二楼位置最佳、可俯瞰江景的雅间“听涛阁”。
阁内布置清雅,窗外江水滔滔,渔火点点意境极佳。
几位受邀的秀才已陆续到来,林闲作为东道主热情招呼毫无骄矜之色,与众人谈诗论文畅聊时局,气氛融洽和谐。
正当酒菜上齐,众人举杯共饮,言笑晏晏之际。
“轰!”
雅间那精致的门被人一把推开,只见赵公子带着几个满脸横肉的跟班闯了进来。他一脸挑衅,显然是得了风声故意前来搅局找茬的。
“哟!我当是谁这么大手笔,包下了这最好的听涛阁!”
赵公子阴阳怪气地开口,声音尖锐刺耳,目光如探照灯般扫过席上几位衣着朴素、略显局促的秀才,嘴角勾起毫不掩饰的不屑弧度。
“原来是我们的林大案首啊!怎么,如今得了圣眷身份尊贵了,宴请宾客的规格……却还是这般……嗯,朴素?”
赵公子言语间的轻蔑与嘲讽,几乎要溢出来。他刻意贬低林闲宴请的对象,以此打击他的颜面。
几位寒门秀才何曾受过如此当面羞辱?顿时面红耳赤敢怒不敢言,只能尴尬地低下头。
林闲眉头微皱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拱手。
他的语气依旧平静无波,仿佛来的不是恶客,而是寻常路人:“原来是赵公子,别来无恙。林某在此宴请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不知公子突然驾临,有何见教?”
赵公子冷哼一声,用他那柄泥金折扇颇为无礼敲着手心,发出“啪啪”的声响。
见众人眉头紧皱,他趾高气扬喝道:“见教?不敢当!只是本公子今日也要在此宴请几位贵客,恰好看中了这听涛阁。林案首,你看……是不是识相点行个方便,带着你这几位朋友换个地方?”
这已是赤裸裸的仗势欺人,公然抢座丝毫不讲道理。
雅间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几位秀才都紧张看向林闲,生怕他迫于对方权势而屈服。
然而林闲却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玩味,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表演。
他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笑了笑问道:“原来赵公子也看中了此地。只是……常言道,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林某已然订下此地,酒菜也已上齐,宾主已然入席。公子此时让林某挪地方,恐怕于情于理都有些说不过去吧?”
他不卑不亢,据理力争,寸步不让。
赵公子把眼一瞪,声音拔高:“林闲!你别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本公子今日请的是谁吗?是布政使司堂堂的刘参军,朝廷命官!耽误了本公子接待刘参军的大事,你一个小小的秀才,担待得起吗?”
他再次抬出官衔来压人,企图用权势让林闲就范。
若是一般毫无背景的秀才,听到“布政使司参军”这样的实权官员名头,恐怕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忙不迭地让座了。
但林闲是何许人?
连钦差御史、学政大人乃至潜在的王爷都应对过,岂会惧怕一个区区参军的名头?
他故作惊讶,拖长了音调:“哎呀呀——原来是布政使司的刘参军大人要驾临?失敬失敬!”
随即他话锋陡然一转,笑容变得意味深长:“不过嘛,刘参军乃是明理通达之人,想必更重官声清誉。若他得知赵公子为了宴请他,竟不惜以势压人,强占他人先订的席位,将堂堂官府宴饮弄成了市井抢座般的闹剧……”
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恐怕……刘参军非但不会领情,反而会责怪公子行事莽撞、不懂礼数,平白损了官家体面吧?”
林闲顿了顿,不给赵公子反驳的机会。
他的目光扫过雅间内的陈设,最后落在自己面前那杯清香四溢的龙井茶上,随即慢条斯理开始了他的“茶道”教学:“再者说这请客吃饭啊,尤其是宴请贵客,讲究的是个宾主尽欢氛围融洽。就好比品这上等的明前龙井,”
他优雅地端起面前的青瓷茶杯,轻轻嗅了一下茶香,然后小呷一口,闭目回味片刻,才缓缓道:“讲究的是茶叶的产地、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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