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解除的当晚,姜家小院里飘着浓郁的饭菜香,连带着空气里都裹着几分轻松惬意。
刘秀芬从下午就开始忙活,杀了只自家养的老母鸡,炖了锅喷香的鸡汤,又炒了几样拿手小菜,连陈最爱吃的红烧肉都特意多做了一碗,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看着就让人心里暖和。
老姜难得开了瓶珍藏的米酒,给陈最倒了小半碗,又给自己满上,笑着说:“女婿,这次多亏了你和闺女,才能还咱们清白。今天咱爷俩喝两盅,庆祝庆祝!”
陈最接过酒碗,指尖触到温热的瓷壁,笑着点头:“谢谢叔,也多亏了您和娘一直相信我。”
林小满也来了,还带了自家腌的酸豆角,坐在桌边叽叽喳喳地说:“陈大哥,姜至姐,今天苏雅丽道歉的时候,脸都白了,看着可解气了!以后她再也不敢随便欺负你们了!”
姜至拿起筷子,夹了块红烧肉放进陈最碗里,又给林小满夹了一筷子鸡肉,笑着说:“可不是嘛,以后谁要是再敢欺负我们,我第一个不答应!”
几人围坐在桌旁,说说笑笑,气氛格外热闹。
姜至心里高兴,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米酒度数不高,却后劲十足,她脸颊红扑扑的,眼神也变得朦胧起来,说话都带着点轻飘飘的醉意,却依旧不忘给陈最夹菜,时不时还会傻笑着看他,眼底的情意藏都藏不住。
“我……我再喝一杯!”姜至举起空碗,还想让老姜倒酒,却被陈最轻轻按住了手。
“别喝了,再喝就醉了。”陈最的声音温润,指尖触到她温热的手背,像有电流窜过:“一会儿我陪你在院子里散散步,醒醒酒。”
姜至眨了眨朦胧的眼睛,看着陈最近在咫尺的脸。
煤油灯的光晕落在他脸上,柔和了他的轮廓,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阴影,鼻梁高挺,嘴唇的线条温润好看。
她心里忽然涌起一股冲动,伸手想摸摸他的睫毛,却被陈最轻轻握住了手腕。
“别闹。”陈最的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指尖传来她手腕的温热触感,烫得他心尖发麻。
刘秀芬和老姜看在眼里,相视一笑,识趣地收拾起碗筷:“你们年轻人散步去吧,碗我们来洗就行。”
林小满也懂事地说:“姜至姐,陈大哥,我也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们。”
小院里很快就只剩下姜至和陈最两人。
月光如水,洒在院子里,给整个小院披上了一层银纱。
姜至扶着陈最的轮椅,脚步有些虚浮地往院外走,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慢点走,别摔了。”陈最轻声叮嘱,目光落在她摇晃的身影上,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
姜至乖乖地点点头,放慢了脚步。
两人沿着村边的小路慢慢走,路边的草丛里传来虫鸣,远处的村庄零星亮着灯火,月光洒在小路上,映出两人依偎的影子,温馨而宁静。
走了一会儿,姜至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定定地看着陈最。
她的眼神依旧带着醉意,却异常认真,声音轻轻的,像羽毛拂过心尖:“阿最,其实……我知道不是你。”
陈最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看着她眼底闪烁的星光,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痒痒的:“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姜至固执地说,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稀世珍宝:“你那么好,怎么会做监守自盗的事情?那些人都瞎了眼,才会怀疑你。”
她说着,眼眶忽然有些发红:“我当时特别生气,他们凭什么那么说你?凭什么怀疑你?你那么温柔,那么好,怎么会偷药嫁祸自己……”
陈最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心里又暖又疼。
他伸出手,轻轻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傻瓜,都过去了,现在不是都澄清了吗?”
“可我还是生气。”姜至瘪了瘪嘴,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他们都欺负你,我以后一定要保护好你,再也不让你受委屈了。”
陈最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底的温柔越来越深,像是藏着一片深邃的海洋。
他轻轻握住她推轮椅的手,指尖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姜至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反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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