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树。”
裴钰葵惊喜的声音自远处传来,她快步穿过人群,一把牵住了夏眠栀的手,“真是好久不见啊千树!快跟我说说,这些日子你过得如何?我真是想你想得紧。”
“钰葵小姐。”江淮有彬彬有礼地点头微笑。
裴钰葵细眉轻拧,不悦地回头,一字一顿地纠正:“是裴小姐。我与江大人,似乎并不相熟。”
“是在下僭越了。”江淮有的脸色微僵,却碍于裴钰葵家世显赫,连语气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唯有转头向夏眠栀时,神色骤然阴,一副要大发脾气的模样。
“千树,好好与裴小姐游玩,莫要怠慢。”
“什么怠慢不怠慢的。”裴钰葵心直口快,“这不是花府,也不是江府。”
说罢,她牵着夏眠栀一道,径直走向了花团锦簇的湖畔,寻了处人迹罕至的长椅坐下。
“千树,我听说……”她压低声音,眼中满是担忧,“江淮有对你动手了,当真?”
夏眠栀的脸颊仿佛又泛起那日火辣辣的疼痛,屈辱难当与怒不可遏相互交织。
从小到大也没挨过巴掌,倒是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给打了。
“是。”夏眠栀轻抚脸颊,低声道,“他人前看着温文尔雅,人后、便是另一幅模样。”
“他好大的胆子!你可是花岳的孙女,他怎敢?!”裴钰葵心疼地攥紧了夏眠栀的手,目光在她的脸上来回打量,眉头紧锁,“究竟为何如此啊!”
“那日在街上,我与镜玄司的迟大人说了几句话。”
“就是与我一同在茶楼那次?”
“嗯,回去他便动了手,还将我禁足多日。”
“岂有此理!”裴钰葵气得发抖,她本以为江淮有只是不解风情人无趣,谁知道竟会对女子动手,实在该死!
“钰葵。”夏眠栀忽然觉得很蹊跷,“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花千树长期被江淮有虐待的事情只有江淮有的几个近侍知道,裴钰葵怎么知道呢?
若要说起来,夏眠栀忽然有了猜想,难道是他?
“如今满城孩童都在传唱什么‘江家儿郎非好汉,辣手摧花徒虚名’的打油诗,传着传着就有人猜到了你们身上。”裴钰葵的手心里沁着汗,“我听着真是担心死了,没想到竟是真的……他伤你哪儿了?”
夏眠栀心不在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目光悄悄在人群中搜索。
在一片人潮后,他倚着回廊的栏杆,慵懒地倚在长椅上,单腿蜷起,似乎在闭目养神。
一瞬之间,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来。
“呀,是迟大人。”裴钰葵忧心忡忡,“千树,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每次与他接触都没有什么好事情,万一江淮有又……”
夏眠栀环顾四周,江淮有的眼线正散布在多个角落,漫不经心地监视着她。
要刷好感,必须得先有接触,兵行险招吸引他的目光。
她转头看了看身后一步之遥平静的湖水。
下定了决定。
“砰。”
湖面倒映的弯月应声而碎,涟漪层层荡开。
“救、救命啊!”裴钰葵的声音带着哭腔,“快来人啊!千……有人落水了!!”
一道身影应声入水,甚至来不及卸下配剑。
夏眠栀连连呛了好几口水,寒意刺骨。她想起曾经有人告诉她,如果落水了又不会游泳,就屏气落到底,再踩一脚浮起,至少能在水面缓一口气,坚持久一些等待救援。
但是这湖,怎么那么深呐。
正在她逐渐觉得寒意侵袭、神智渐散的时候,一双温暖的臂膀稳稳环住了她的腰肢。
她睁不开眼睛,只嗅到了一股好闻的气息。
浮出水面,夏眠栀贪婪地伏在那人的胸口喘息。
“千树小姐。”慵懒地嗓音带着几分戏谑,“这次是投湖,还是失足?”
揶揄的语调,调侃的意味。
夏眠栀抬起头,果然撞上了迟元嘉的目光。
“多谢迟大人相救。”她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紧,攥住了他湿透的衣襟。
“千树小姐还真是容易遇到危险,让人放心不下。”
话音未落,迟元嘉已将她打横抱起,缓步离开水域。
围观的人群议论声纷纷,夏眠栀圈着迟元嘉的脖子,耳朵贴在他的胸口假装昏迷。
分明感受到了那咚咚咚跳得极快的心跳,与热得不像话的体温。
哎哎哎?即便是打了99遍游戏,夏眠栀也没见过如此这般的迟元嘉。
“把她给我。”江淮有从人群中走出来,声音压抑着怒火。
“江大人,如此娇弱美丽的未婚妻。”迟元嘉轻柔地将夏眠栀在众目睽睽之下,交给了江淮有,叮嘱道,“您可得保护好了。”
“不劳费心。”江淮有一个眼神,小厮便送上来一块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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