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郁凡一天都没放假,周二周三就连着调休两天。
朱时宜回去时,郁凡正在客厅捣鼓编曲。
“回来啦,”郁凡招呼着,“我编段伴奏,过来听听?”
“好。”朱时宜放下包,凑近。
伴奏不长,前半段是尤克里里独奏,中间添上吉他,后半段,管乐轻快悠长,比起单纯的弦乐,更添几分故事感、高级感。
朱时宜无意识歪歪头,眯了眯眼,一副享受的模样。
见这副神情,郁凡笑了:“看来你也觉得不错。”
“当然咯。”朱时宜弯眼。
“你说得没错,”郁凡道,“尤克里里配吉他,不加鼓点,效果真是出乎意料。”
朱时宜小小幅度摇摆着脑袋,嘿嘿笑:“后面的管乐才是点睛之笔。”
郁凡暗暗思忖。
从进门开始,小时宜就一直桃花满面,绝对是动了芳心!
“你什么情况?”郁凡揶揄。
朱时宜飞速抬了下眼皮,又缩回脑袋,抖了抖肩,扭扭捏捏。
郁凡挑起眼,戳了下朱时宜腰:“快说!”
朱时宜惊呼,痒得跳开,肚子晃得一抽。
她疼得嘶了声。
“没事吧?”郁凡一瞬担忧。
“没事,有一点痛经,不严重。”
“抱歉,”郁凡起身,倒杯热水,趁这空隙抓紧问,“所以你有什么喜事?”
“哎呀!”朱时宜咬唇,“就是......他背我了。”
郁凡眼睛大亮:“进度这么快!要在一起了?”
“哪有那么快,”朱时宜嘴都合不拢了,“不过我想向你打听个事儿。”
郁凡递过水杯:“你问。”
朱时宜接过,啜了口:“就昨天晚上,林昶任干嘛去了,你知道吗?”
“知道啊,给朋友过生日,”郁凡掏出手机,“他给我发的照片。”
朱时宜心一惊。
她凑过脑袋去看,照片里是一整桌美食,火锅、啤酒、糍耙、小酥肉......
大多都是潘岳平时不碰的。
“怎么了吗?”郁凡不解,“你问他干嘛。”
“没有,”朱时宜解释,“那个朋友是潘岳。”
郁凡了然,长长喔了声,调侃:“原来问的另有其人。”
二人闲聊几句,朱时宜往热水里丢了点红糖,和郁凡招呼声:“肚子不太舒服,我先回房间了。”
“嗯!多躺会儿,好好休息。”
躺进温暖的被窝,朱时宜失神。
被窝,也没有他的颈窝暖。
......
潘岳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不然怎么会对她这样。
可喜欢她,为什么连生日都不告诉她。
朱时宜翻了下身,换个姿势趴着。
她顺手打开购物软件,翻找送男生的礼物。
思绪忽地一顿,朱时宜眨巴眨巴眼。
潘岳难道是因为......不想她花钱买礼物,所以才不说的?
以他那闷葫芦的性子,越想越有可能。
朱时宜又一次原谅了潘岳,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哄好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
朱时宜戴上耳机,隔绝世界细碎声嚣。
耳边缓缓流淌着的,是她最爱的歌,吉他间奏清脆又温柔,歌手嗓音空灵却沙哑的。
她听见自己轻盈的心悸。
它像擂鼓,乍然跃动,悄悄迎接晚间的烟火。
脑海飘出八的腹肌......
朱时宜咽了咽口水,自顾自哼声。
原谅就原谅吧,谁让他身材好。
心房的角落,蹦出无数颗五颜六色的泡泡,它们包裹着粉墨般浇柔的水光;音符跃动着,也来凑热闹,它们钻入一个个软弹的空间,渐渐升空、慢慢萦绕,在雨点的攻击下,经久不散。
令人心悸。
困意的尾声,雨滴也退让,化作流淌着的银河,漫布天际,似梦似幻。
朱时宜悄然弯唇。
锦蓉的雨来得真好。
它浇不灭心中的烟火,反而呈上一片星空。
她忽然喜欢上了这座城市。
谢谢,锦蓉。
......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因为它喜欢下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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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仍下着小雨。
今天的工作仍旧繁多,半天之内,朱时宜周转在各部门间一万趟,送文件、找资料,她差点分不清自己是哪个部门的了。
午休才稍有一点喘息时间,朱时宜争分夺秒给潘岳挑礼物。
她想送是一回事,他想不想她送是另一回事。
但给男生挑礼物真的很难。女生自然更了解女生,一般情况下,给女生送礼,挑化妆品、护肤品,都不会踩太大的雷。
可男生不一样,他们喜欢什么,朱时宜不懂。
她也没给前任送过什么特别正式的礼物,在送礼这块,她实在没有经验。
不过印象里,很多男生比较喜欢鞋。
但她不知道潘岳的鞋码,这个注意行不通。
纠结半天,朱时宜决定上网搜搜,她想挑个完美的礼物。
网上推荐:皮带、领带。
朱时宜完全无法理解。
这些黑不溜秋的玩意儿,也能算礼物?
还有什么刮胡刀、鼠标、键盘,朱时宜更疑惑。
这些东西,男的自己难道没有吗?有的话,她还送去干嘛。
但网上又说,男生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他们就喜欢这些实用的。
朱时宜想了想,干脆给潘岳买个键盘。
五花八门的键盘跃然面前,她两眼一黑。
查查测评攻略,什么机械薄膜、青轴红轴静音轴,各种奇怪的术语,她完全听不懂。
浪费一中午时间,朱时宜还是没选出来。
下午,她又被叫去给研发部送东西。
上一秒笑意盈盈接过任务,转过身,下一秒,朱时宜拉下脸。
带着冲天怨气走到研发部,朱时宜意外看见潘岳。
他背对她,手撑着桌边,和研发部员工在说着什么。
朱时宜赶忙捋了捋鬓发,抿抿嘴唇。
还好还好,她中午补了次口红。
送完东西,朱时宜刻意多绕半圈,放慢脚步,隔着道办公桌,装作不经意路过潘岳面前,悄悄多瞄他几眼。
潘岳垂着头,睫毛下敛,眉眼间少了几分凌厉。
朱时宜微微皱眉。
他看着有些疲倦。
她仔细察去,他的唇色,淡淡的。
潘岳毫无征兆地抬眸。
朱时宜下意识偏开眼,过几秒,没忍住再偷瞟。
潘岳又低下头,投入工作。
蜗牛爬得再慢,也有到家的那天。
此刻,朱时宜这只蜗牛想搬家,只为多看会儿草原最美的小潘花。
但她还是得回营销部,上班时间,不宜在其他部门流浪。
忽地,朱时宜听见背后有几声轻咳。
她下意识回头。
“潘总?”正和潘岳沟通的员工关切道,“我看您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感冒了。”
朱时宜心一紧。
“没事。”潘岳云淡风轻。
朱时宜才注意到,潘岳声音有些沙哑,不似平常清晰。
她存了个心眼。
傍晚下班,朱时宜特意没急着走,她往潘岳办公室靠。
潘岳办公室亮着灯,他还没走。
朱时宜又回营销部。
路过员工正收好包,和她招呼声:“时宜?不回去吗。”
朱时宜随便扯了个理由:“有个东西没弄完。”
坐回自己工位,朱时宜打开电脑,手放在键盘上装个样,心却飞到云外九霄。
她按捺不住,给潘岳发信息:【你下班了吗?】
她是明知故问。
潘岳:【没有,今天有点忙。】
潘岳:【你的日报,随时发。】
朱时宜可不是为了日报:【我看你今天脸色不太好,是感冒了吗?】
潘岳:【没有,我没事。】
“时宜,”耳边传来贺琼的招呼,“你还在呢,有空没?”
朱时宜:......
可以说没空吗?
“有空的。”她假笑。
贺琼给她派了点活,朱时宜认命接下。
做完贺琼给的任务,朱时宜看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环顾四周,办公室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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