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为两人今天的目的地选择了韦恩集团建设的一家综合性商场——虽然可以动用在韦恩集团内的权利直接让其他人把东西送到韦恩庄园，就像当初装修蝙蝠洞的那个时候一样，但亲自出门和普通人一样挑选商品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最重要的是，虽然他们在于『妖精骑士贝狄威尔』这方面的意见还没有完全统一，但布鲁斯和莉可丽丝一样，有着接触普通人的幸福的想法。
“先要去哪？”停好车之后，布鲁斯问莉可丽丝。
“先去买礼物包装纸和缎带吧。”莉可丽丝推开车门，抬头看向先一步下车的布鲁斯，“话说回来，你想好给迪克准备什么当圣诞礼物了吗？”
“我觉得最好还是准备那种平时就能用上或者看到的礼物。”布鲁斯看着莉可丽丝关上车门，“如果只是晚上能用的话有点不合适。”
“如果你准备这么安排的话，那我就给迪克准备更有针对性的东西了。”莉可丽丝等着布鲁斯锁上车门，对他歪了歪头，“如果你没有准备这方面的礼物的想法的话，我可能需要考虑一下怎么让我准备的礼物更像是会出现在正常社会而不是魔术师社会里的东西。”
“但既然你已经准备了这方面的礼物的话，那我就可以按自己的习惯放手来做了。”
“我很荣幸能帮你解决了一个这样的困扰。”布鲁斯愉快地笑了起来，“现在，我们去商场里面吧。”
作为一座时常阴云密布的滨海港口城市，冬季的哥谭不仅和其他季节一样缺少阳光，还跟夏天一样受到了海风的严重影响——夏天的海风潮湿闷热，冬天的海风就是冰冷刺骨——除了东区的人们因为条件限制大多一年四季都穿着同样的衣服以外，哥谭其他区域的市民不说和富人区的人一样窝在温暖的家里，就是把自己塞在公司大楼温暖的办公室里，或者在本身就气温很高的工厂车间里工作。
——哦，倒不是哥谭的企业家都很有善心，这单纯是韦恩集团给旗下所有公司都装了取暖设备把其他企业家倒逼到那个地步的。
毕竟连取暖设备都不装的话，他们就全方位比不过韦恩了——虽然就算装了用的也不是什么很好的取暖设备，但好歹装了。
正因如此，所以韦恩集团建设的商场也是全天开着取暖空调的——为了保证商场内的气温变化相对稳定，不知道布鲁斯和托马斯是怎么伙同卢修斯说服其他人通过这么浪费钱和电力的决定的。
“我们家难道有核电厂吗？”走进商场的瞬间，莉可丽丝语气微妙地问布鲁斯。
“你为什么想问这个？”布鲁斯有些惊讶地睁大了双眼，“韦恩集团旗下是有电力公司的，不过没有核电站。但我记得爸爸好像有建设核电站的计划——哥谭作为滨海城市，海水可以作为很合适的冷却媒介……”
“稍微想到了一点我的前代的记忆里的东西。”莉可丽丝小声地回答布鲁斯，“虽然那边有核电站在，但双方是不同意义上的浪费资源呢……”
“嗯？”
“在南极六千米海拔的雪山之中建立的观星天文台里，你觉得除了必需的专业设备以外，哪些设备会最消耗资源？以这边的定义来说，当然就是最花钱的。”莉可丽丝笑嘻嘻地问。
“要是美国人建立的天文台的话我倒是还可以猜测一下，但英国人建立的天文台对我来说就有点无能为力了啊。”布鲁斯微微偏头，看着莉可丽丝，“所以，答案是什么？”
“是个以天文台管理集团核心都是英国人的身份来说显得特别浪费的选择呢……”莉可丽丝的视线扫过商场一楼的许多店铺招牌，“是3D打印机。”
“3D打印机的话，也不算是很浪费吧？”布鲁斯摸了摸下巴，“虽然3D打印技术无法用在大规模的流水线制造业上，但……不对，专业设备应该都是用提前准备好合适的替换零件的，那这个3D打印机是用来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在这上面用上最多的预算啊！”
“那个啊，是用来打印食物的。”莉可丽丝语气微妙地回答布鲁斯，“所以我说是以管理层基本都是英国人这一点来说显得特别浪费的决定……都是英国人了，讲究吃的好像完全没什么必要。而且我的前代是那种生命维持餐的狂热支持者……就是除了维持生命活动的基础营养以外什么都没有，也不讲究味道，几乎和科幻作品里的营养液一样的那种东西。”
“但是，3D打印出来的食物真的好吃吗？”布鲁斯问莉可丽丝，“那不就是‘看起来像’而已的营养块吗？”
“据实际使用过的成员的评价，打印出来的食物比手工制作的更为好吃。”莉可丽丝的脸上浮现出奇妙的表情，显然也想不到前代把这种东西塞进自己脑袋里的必要性，“虽然比打印其他的东西要花费更多的资源，但打印食物的输入条件里甚至还有包括手工制作的温度这样的条目。”
“……这还是真是花费了相当多的预算才能做到的事情啊。”布鲁斯评价。
“我也算是搞清楚他们为什么会穷到要靠打圣杯战争赢得许愿机来获取金钱了。”莉可丽丝毫不客气地吐槽另一个世界的魔术师们，“如果只是单独的一个3D打印机的话，再怎么投入金钱也比不过作为最重要的核心项目的烧钱程度，但如果连3D打印的食物都能精细到这个地步的话，那谁都不知道那个家伙在其他的边边角角的地方又花了多少钱出去。”
“确实如此。”布鲁斯点头认同了莉可丽丝的评价，“话说回来，最重要的核心项目……”
“啊，我之前没和你说到吗？”莉可丽丝后知后觉地瞪大了双眼，看着布鲁斯，“她是那个天文台的最初的创立者之一。”
“我会补充上这部分的内容的。”布鲁斯笑着叹了口气，“不过，更详细的内容，可以在回去之后和我仔细说一下吗？”
“当然可以。”莉可丽丝点头，“我本来就有打算要和你说这些事情的。”
“那，我们现在就先去买东西吧。”布鲁斯对莉可丽丝伸出手来，“走吧。”
“好。”莉可丽丝搭上布鲁斯伸出的手，跟着他一起向商场深处的店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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