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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小说:

成熟期爱情面包屑

作者:

夏末秋

分类:

现代言情

注意到爷爷用的是面上,沈韵直接问:“实际呢?”

“也没有实质问题。”沈松柏将书桌上的一叠资料递给她,“这是他在公安和侨胞办的档案。”

根据档案记载,陈永升出生在1938年,北城人,11岁时,父母因伤寒相继过世,幸得远房舅舅收养才长大成人。16岁,陈永升通过招工进入北城炼油厂做了锅炉工,认识了同厂的金月娥,结为夫妻。而金月娥这边,家中有5个兄弟姐妹,她排行老二,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出生成长背景一清二楚,是土生土长的北城人。

至于那位富豪叔叔,在侨胞办登记的资料里,此人名为陈二毛,解放战争时期逃难到港城,后辗转到了马来,一直居住至今。

从掌握的信息看,无论陈永升、金月娥,亦或那位凭空冒出来富豪叔叔,三人身份记载清晰明了,毫无破绽。

“除了档案,我还请人查过陈永升的远房舅舅,以及他们父母在世时住的那一片的邻居。”沈松柏说,“根据他们回忆,陈永升父亲陈大毛确实有一个小十几岁的弟弟,很小就被卖给了一名伪政府的官员,后来抗战爆发,陈二毛跟着那家人一起逃到了港城,年龄信息等也和侨胞办登记的吻合。至于相貌,当年熟悉陈二毛的许多老人早已过世,剩下的人里,都表示时间太久远,加上陈二毛被卖出去时才12岁,都记不住他的具体长相。”

也就是说,陈永升确实有一位叫陈二毛的叔叔,至于是否就是那位来认亲的马来富豪,无法考证。

从常论断,陈二毛若不是断定陈永升是亲侄子,怎么可能送房送车给钱花,又不是大傻子。因此,没有人会去怀疑陈二毛的身份。

上一世,沈建斌的案件并未公开审判,所有卷宗和相关资料均被定为绝密。沈韵也只是从长辈们口中依稀得知父亲被陈永升卷入了一场惊天骗局,可是陈永升骗了什么,是怎么骗的,具体造成了怎样影响、危害等均一无所知。

嫁给宋怀舟后,沈韵曾想借宋家的关系找寻真相,谁知还没摸到门,就被宋爷爷喊回老屋,声色俱厉地警告她不要触碰“红线”。

“你父亲的事内部已定论,他本人和你爷爷都表示全盘接受。”

“并且,我可以告诉你,组织没有冤枉你父亲,甚至看在你爷爷和他并非主观意愿份上,对他进行了从轻发落。”宋爷爷沉着脸,厉色道:“沈韵,有些线是不能碰的,否则,就连宋家都保不住你。”

看着宋爷爷三缄其口的模样,沈韵恍然明白,为什么母亲说爷爷拼尽了一生的功勋换回来父亲一条命,原来父亲犯下了弥天大错。

父亲减刑出狱后,沈韵曾试着问过他当年的事,没有得到答案,反而凌晨时分接到了父亲割腕自杀的消息。

那个深夜,在抢救室门口,母亲哭着告诉她,沈建斌一直为自己犯下的罪耿耿于怀,自入狱后不止一次想自杀,幸得几位狱警开导,才慢慢断了念头。

母亲对她说,“小韵,忘了吧,我们都把这事儿忘了吧。”

自此后,关于这场骗局的任何话题均成为沈家的禁忌。

沈韵目前已知的信息只有陈永升、金月娥参与其中,但根据她的推断,他们俩背后一定有主谋,最可疑的便是那位富豪叔叔。

今晚之前,沈韵推测的是这个叔叔压根就不存在,但现在看,不仅有陈二毛这个人,还所有信息都能对上。

她大胆推断,这位主谋是将真陈二毛的国籍信息套在了“假陈二毛”的头上,那么,主谋是如何知道马来有个陈二毛?而假陈二毛又是如何能拿着假身份来往马来和华国,或者他拿的不是陈二毛的身份,而是其他境外人士身份,亦或者,他压根就一直生活在国内,只是假装每次都假装从马来到的华国……

更重要的是,费劲心思设了这么大一个局来骗沈建斌,到底想骗取什么?且所骗取的东西重要到险些让他丧命。

沈韵脑子里冒出了三个字——“间-谍-罪”。

沈建斌身为部长,又是掌管民生命脉的农业发展规划部,对方会不会是通过陈永升从他手里套取到了事关国民大计的信息,进而破坏了我们的安全发展。

如果是,父亲又是泄露了什么信息呢?

沈韵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断的可能性很大,正准备让爷爷朝着这个方向查查,就听沈松柏突然问:“小韵,你为什么会怀疑陈永升?”

作为一个16岁的女生,可能会不满陈永升多此一举替她跑关系打点,也可能会不喜陈永升让父母少同他来往,甚至可能因怀疑他的动机而提醒父母多加提防……但是,冷静理智地让爷爷瞒着父母去调查这个人,绝不是一个16岁少女会有的行为逻辑。

沈韵当然不能告诉爷爷自己重生了,知道陈永升是坏蛋,只能说:“我就是直觉他发财后的一些行为很奇怪。”

“哪里奇怪?”沈扬终于插进话来。

他插队前,陈永升还没有暴富,印象中他常常给家里送些不值钱的小菜,还会带老婆孩子一起帮江玫干活。不过,从他的角度看,这家两口子其实很精明,明知他们家不缺这些菜,更不缺干活的人,却频频来刷好感,目的不见得是单纯报恩。

毕竟,每回来,江玫都不仅会准备大包小包的东西让他们带回去,沈建斌还经常派车送他们回家,落在外人眼里,就会联想他们找到了沈家这座大靠山。

换作沈扬,要是想报恩,肯定不会明知这样做占了对方便宜还乐此不疲。

不过,插队后,沈扬就和陈永升见过一次,是去年他回城探亲,当时陈永升已找回富豪叔叔,还阔绰地送了他两支进口钢笔。

刚刚听下来,沈扬已咂摸出爷爷和妹妹在查陈永升,而且听爷爷意思,是小韵先怀疑陈永升的?他也很想知道,小韵觉得此人哪里怪?

沈韵视线掠过爷爷和二哥,不慌不忙地将这两日她梳理出的疑点抛出来:“首先,陈二毛找回他的时机很奇怪,我前天和妈妈反复确认过时间线,发现那个叔叔寻亲的时间恰好是爸爸被派到发展部主持工作的时候。”

沈建斌启复后先是在化工部任职半年,后调到农业发展规划部,虽然职务上仍是副部长,但当时部长一职空缺,实际是由他主持工作。去年,因主持工作间他表现出色被提拔,正式任部长。

这两天沈松柏除了查陈永升和陈二毛,也查过儿子和陈永升交往的细节,知道沈韵讲的时间点没错。

他微微蹙眉,用眼神示意孙女继续。

“其次,我认为一个人从很贫穷到骤富,言行举止肯定会发生变化。比如:你们看陈永升和金月娥自从有了钱,说话做事都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包括跟咱爸妈和我们讲话,也不像过去没钱时那样谨小慎微。说明,他们内心其实已经变了,至少不想像过去那样小心讨好咱们,甚至会觉得他们不比我们差,没必要再对我们做低伏小。”

“一个人一旦有了这样不甘的想法,就算再顾及什么恩情,顶多就是和咱们维持基本交往。可他们一方面从心理到言行都有了掩不住的傲慢,一方面又拼命向爸妈,尤其是向爸示好,处处显摆他有钱有能力帮爸和咱家解决各种问题,你们不觉得这样很矛盾吗?”

“会不会是想跟爸攀上关系,好图点什么?”沈扬问。

“图什么呢?”沈韵反问。

沈扬略略思忖,答:“钱、权。”

沈韵认同又不认同,哼笑:“这世间大家所图谋的讲到底就这两个字。可是,陈永升不一样,钱,他不缺,别忘了他可是有一个产业遍布东南亚的亲叔叔正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去继承万贯家产;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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