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灵儿顺势点头。
秦劭起身走向她,先一步温声解释:“只是寻常应酬。”
声音不高,看似对她一人说,实则全场都听得真切。
在座众人面面相觑,偷偷向姚怀义打听此乃何人。
姚怀义亦愣神,只简单回了句“他小弟子”。
季灵儿不语,眼风扫过那两名美艳女子,暗讽寻常应酬人家何故专门找美姬作陪。
秦劭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温和语气里半藏浅笑:“既然来了,不如留下一起?”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何时听他用过这般语气与人说话?有胆大的按捺不住,试探问道:“敢问大当家,这位是?”
秦劭面色如常:“替内子带话来的。”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原是家中夫人不放心派人来查探,难怪如此优容。
季灵儿听懂了他专门强调的“内子”二字,颊上烧红一片,哪里还留得住,强忍羞臊道:“不扰您雅兴,我先回了。”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秦劭压下唇角笑意,故意蹙起眉头回到席间,作出副忧心模样:“恐这次回去不好交代了,冯掌柜的美意,秦某只得心领了。”
“是在下考虑不周,还望大当家海涵。”冯掌柜是个明白人,当即对两位美人使了个眼色。她们会意,施礼退下。
好一招四两拨千斤,姚怀义在旁看着,暗中朝秦劭竖大拇指。
季灵儿从如意楼出来悔了一路,他是应酬还是花天酒地,与她何干,巴巴的冲进去做什么,又怨自己耳根软,竟被一声内子闹得方寸大乱。
越想越羞愤,沐浴后直接让玉秀熄灯,还嘱咐若秦劭问起,只说她早睡了。
秦劭戌时末回府,寝房里间昏黑一片,果真问向门口守夜的玉秀:“少夫人睡下了?”
玉秀应是。
“睡下多久了?”
“约有半个时辰了。”玉秀勾着头答。
秦劭挑眉反问:“半个时辰?”
玉秀小幅度点头,紧接着找理由避开:“奴婢去为您备水。”
秦劭目光在内室绣帘上停了一瞬,抬步进去。
一束烛火燃起,铺开一层暧昧的暖黄光晕。
他解去外袍置于架上,挑起帘栊坐下,榻上人儿面朝里侧卧,散落枕畔的青丝尚有湿气。
低笑道:“门房说你回府不过半个时辰,撒谎也不盘算仔细。”
屋里寂静,清晰听见原本匀细的呼吸顿了须臾,变得愈发紊乱,但她仍背对着他不动分毫。
“为何闯席?”他声音低沉,混着酒气的醇醺。
寂静在屋内蔓延,回应他的唯有外间进出忙碌的脚步声与木盆倾水的哗啦。
季灵儿心说怕什么来什么,铁心装睡到底,将眼睛闭得更紧,尽力放缓呼吸。
“季凌,”秦劭伸手探出去,停在乌黑发梢上,“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他真的很惹人厌,凡事总爱寻根究底。
闯了便闯了,有何可追问的。
白日对她冷淡训斥,眼下又一副说道理的开场。
憋了一整日的委屈情绪,此刻直接被架在火上炙烤,咕嘟咕嘟沸腾,急于寻个缺口涌出。
一声烛火爆响,季灵儿猛地翻身坐起。
秦劭怔忡的刹那,她已凑上前,带着不管不顾的狠劲,张口咬在他喉结上。感受到他身体骤然绷紧,听到自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抽气,才满意松开齿关。
乌发瀑布般滑落肩头,眼中燃着两簇近乎凶狠的火焰,在他说话前反客为主地问回去:“你先说白日为何当众训斥我?”
“我那是就事论事。”
“哼,”季灵儿对此半信半疑,旋即翻起旧账:“那早晨呢,你态度可是冷淡的紧。”
“有吗?”
季灵儿重重点头,“昨晚沐浴后也是。”
秦劭无可辩驳,苦笑道:“你既感受的到,不知为何吗?”
季灵儿想过缘由,但觉得不至于,面对他问,还是如实答了:“就因为我不要你睡你便冷着我,公报私仇?”
“......”秦劭更弄不清自己在她心中究竟是怎样的形象,抚着她留下的湿润印痕,涩然道:“昨日一宿未眠,许多事尚未理清楚,不知如何面对你。”
“何事?”她亦学他刨根问底。
“我想不通,该以何身份待你。”他说,“你可知先生与夫君之间,差别很大。”
“你本来就是先生啊。”
“那今日在堂上,你因何委屈?”
“我本以为你会夸我的,结果兜头一顿训斥,自然要委屈。”
“只为这个?”
季灵儿不答,她没细想过。
偏秦劭要的是她想清楚,想明白,身子前倾压近,问回方才:“那么——在如意楼时,为何进来阻拦?”
“那是因为,因为......”季灵儿乱麻似的寻不到头绪,他身上的酒气熏过来,更是连话都说不明白。
“因为你在乎我,”秦劭替她答了,循循诱她捋顺思绪,“季凌,我想知道,你在乎的是先生,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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