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后接连三日,司玉和季朝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待在房间清点礼品。
司玉在新婚后的两天内,硬着头皮没有再给司筝和李佑请过安。司府内倒也无人追究。也许是司瑛司玉两姐妹与李佑相看两厌的缘故。于是第三天,司玉在前一天熬夜整理完毕礼单后,彻底放松下来,好好睡了个懒觉。
睁开眼的时候身侧季朝已不见了,司玉愣了愣,唤来了茯苓。
“少君几时起的?”
“少君卯时就起了,一早就出了门,吩咐不要唤醒您。”
今天是季朝的回门日,季朝没有家可回。司玉原本计划带他上街玩一天的。也许是昨晚睡得实在太晚,忘记和他说一声了。
司玉点了点头,洗漱的时候计划吃完早点就翻出那套司瑛牌辅导资料,一边看一边等季朝回来。
早膳依旧是糕饼和粥,配了点佐粥的脆瓜八宝什锦菜。
自从她去过一趟厨房后,季朝就对她的饮食很上心了。自从两人成婚后,短短两日厨子送来的三餐就和司玉的口味符合的差不多。司玉也歇了开小厨房的心,现下俗事都解决完毕,更可以全心投入到学习上。
饭后她挪到偏厅书房,茯苓在角落点燃熏香。司玉翻开书认真看了起来。这个时代的文字和现代的文字相差并不多,有时候司玉会有一瞬间怀疑,这个女尊社会是不是只是现代社会的一个平行时空而已。
毕竟在她上辈子,并没有叫九韶国的地方,她也不记得历史上哪里有女子为尊的社会风俗。
九韶国的科考看似公平,实际上六类科目中,光是骑射一项就对学子家族的财力提出了很高要求。
而占卜和礼仪两项考试,更给足了富二代学子狂加buff的机会。司玉翻看着司瑛的笔记,看着名称就足够华贵的各类占卜和礼仪器皿,对这两门学科的感兴趣程度立即到达了巅峰。
司玉看到天文卜算的时候,茯苓进门说午膳准备好了。司玉十分利落的放下手中的书,来到厅堂,却看见只摆了她一个人的碗筷。
“季朝还没回来吗?”
茯苓摇摇头。
司玉一边坐下净手,一边随意说道:“他去哪里了?午膳都不能回来用。”
茯苓在一旁整理好擦手的巾帕:“少君去大慈安寺了,应当是去神佛面前感念母父吧。”
司玉瞪圆眼睛站起身,顾不上支棱着滴水的手:“你说他去哪了?”
茯苓疑惑道:“大慈安寺啊。”
下一秒,茯苓便见司玉拔足出门:“备车!快备车去大慈安寺!”
——
司玉心内不安的坐在马车上,新婚那天茯苓给她染得嫣红指甲这两日正心爱的紧,此时已被她无意识的扣斑驳了。
她脑内闪过叶宫抵着她,威胁要将季朝和上官仪杀掉的画面。一边又忍不住想到季朝摊开礼卡念诵时,她背后莫名升起的一片鸡皮疙瘩。
她就应该一开始将一切和季朝坦白的!在生死面前,被抓出轨算个什么大事。让她想想,当天到底是为什么没说出口来着……是被季朝的美色转移了注意力!
司玉简直痛心疾首。季朝的美色要是只害了他自己一个人,她都替他喊冤!
司玉抬高声音又催了催赶马的车娘。
一路心情忐忑,终于到了大慈安寺。司玉头上透汗,看着占地广阔的大慈安寺,脚步很自然的避开寺内师太们,先拐到了厢房门口。
就是那间她连住了很多日的厢房,厢房门口孤零零掉了根扁担。看到那扁担的时候司玉一愣,原来此处这么荒僻吗?看向厢房木门的眼神也就跟着带了几分犹疑,她对此地提不上怀念,更多是恐怖。
五指握拳,这情形竟和她探望季朝那晚重合了几分。司玉抬手向前推,身后猛地挂过一阵风。
她的手背被另一只细白的手覆住,紧接着相扣。
“玉娘……你怎么来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司玉猛地感到一阵晕眩。
“叶宫?”
身后人挨着她耳廓轻笑:“是我。”
司玉腿肚子直打转,脑海里转过千百个话术,却挑不出一个既能不打草惊蛇,同时又试探出他是否见过季朝的词句。
“你是来看我的吗?”声音又在耳畔响起来,司玉很想让他不要再说了,可是没来及出口,喉头便涌起呕意。她弯腰,挣开叶宫的桎梏,跑到树下干呕了几声。
好容易缓过这阵,她撑着树干起身。看见厢房门口叶宫正站在那里,没有跟过来,面目无悲无喜。
“你怎么在这?”司玉开口,“关禁闭这么久,还没被放回去?”
这话显然刺到了叶宫,他沉默半晌才呵笑一声:“我没有玉娘这么好命,身上没有着婚约,当然就一直被关着了。”
语气里显而易见的执拗和脆弱。司玉认识叶宫后他一直拽的二五八万,现在陡然弱下来,倒是让司玉看着顺眼许多。她站直身体:“你怎么想到要给我送新婚礼物?”
叶宫向前迈了一步,看见司玉猛地警惕的眼神,心内苦涩,只好站定道:“不是送给你的。”司玉疑惑:“不是给我的,难道是给季朝的?”这不说笑呢吗。
谁料叶宫眯着眼笑的像只狐狸,点了点头:“是啊,就是送给季朝的。他今天还上山来看我,说很喜欢我送他的这份礼物。”这话说完,司玉的脑筋立刻飞速转了起来,这话说的是反话吗?季朝到底怎么样了?他俩早就认识了?
叶宫走近司玉,将她垂在一旁的手牵起,从袖中掏出丝帕很细致的替她擦净。司玉挣脱出来,厉色道:“你把季朝关在哪里了?”司玉看见叶宫的眼底很快闪过一丝阴霾,脖子反射性又疼起来,有种转身逃走的冲动。
却见叶宫歪了歪头道:“妻主就只关心季朝吗?明明是他先上山挑衅的我啊。我可是忍着心痛让你们好好成亲了,妻主,你太不公平了。”
这能一样吗?她在被他强吻的时候根本就不认识他!而且明明是他先送来那意味不明的礼卡的!
可是季朝在他手上,只能再忍一回了。司玉咬了咬牙,简直要将“和叶宫畅快吵一架”作为人生的梦想之一:“他家就他一个人了,他拿我当糊口立命的资本,辛苦你,多包容他。”
叶宫眼神暗了暗:“可是我家也只有我一个人了。我连妻主都没有。”
司玉惊疑道:“怎么会?他们不是唤你贵主吗?圣后,圣后身体……”
叶宫轻轻叹口气,轻轻抚摸司玉的脸:“果然都忘了吗……孤是羽泽国派来的质子啊。太可怜了,本来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就被妻主骗了身子,现在更是连妻主都忘记我了。”
司玉瞪着眼。她没想过叶宫身世真的这样可怜,主要是气质太显贵,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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