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朝展开那张华贵的卷轴,越念嘴角越平:“谨贺女郎大喜,得遇良缘,缔结秦晋,得闻新人如玉,温良坚默,然,玉质莹莹,终不若掠影惊鸿撼人心魄,昔有明珠蒙尘,其光不见,今献明珠宝树,愿女郎新庭常沐清辉,莫使明珠再陷长夜……叶宫,谨上。”
季朝转头,笑着看向司玉:“妻主何时与归义君情谊如此深厚了?”
司玉猜到可能是叶宫送来的,饶是这样,真的听见“叶宫”两个字还是没忍住哆嗦了一下。季朝牢牢盯着她,自然也没有错过她这反应。眼睛一眯。
司玉急忙道:“我不知道啊,这应该是个误会……我,我失忆了,这人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呀。”
季朝面色稍缓,像是轻舒口气。窗外却听见一声窗棂响声。司玉瞬间陷入大慈安寺中随时被叶宫盯着的应激状态,猛地跳下了榻。
季朝转身推开窗,司玉顺着他动作看去。夏日的阳光明明白白洒在院内,没有令她心惊的人。司玉伸手抚了抚被吓得怦怦跳的心,她刚刚真恍惚觉得叶宫的手会破开窗子掐她脖子呢。真是变成心理阴影了。
“烛云!”季朝抬高声音。外间烛云很快应了声。
“你出去看看有没有异常。院门和房顶上都好好瞧瞧,不要漏了。”
“是!”
季朝没再将窗子关上,转头神情有些忧郁的看向司玉:“妻主,没事吧?”
司玉连忙摇了摇头。看见季朝手上还没放下那张礼卡,连忙道:“季朝,我们两人之间既已成婚,以后我一定是要好好和你过日子的。咱们夫妻平等,以后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了。我向你保证,绝不会移情别恋的!”
季朝看着司玉坚定的模样,眼神动了动,却将头偏过去,垂眸道:“不管妻主会不会将季朝看做最亲密的人,妻主一定都是季朝最亲密的人。妻主不必介怀的。”司玉急了,不由得向他走近一步:“你不信我?”季朝表现的更加黯然神伤了,“侍怎么敢呢?”
司玉手足无措道:“怎么还自称起‘侍’了?就正常说话吧,那只是一张礼卡而已,我们才成婚一天就有了嫌隙,之后日子还那么长,要怎么办呢。”季朝静静听着她的话,心头酸楚起来。
哪里是成婚一天才有的嫌隙,成婚当夜就被那不知名的贱人毁了,还有他的孩子……季朝的指尖紧紧攥住,意识到齿关咬的有点紧,季朝端起桌上的茶饮了一口。
司玉见他不回话,连忙转动脑筋。上辈子应付甲方的那点脑细胞全被调动出来了:“你是知道我的呀季朝,我自失忆起就在这院里,除了你和姐姐都没接触过别人。”
司玉说完就盯着季朝侧脸,仍是冷冰冰的。
她心内有些狐疑,女尊社会的男人也会介意戴绿帽子吗?可是按之前茯苓的科普,女人三妻四妾也是很正常的事啊。
难道季朝,被她惯坏了?思及可能给自己养了个娇夫,司玉瞳孔地震起来。
这是最后一句哄他的话了,司玉坚定的想。果然无论是现代社会还是女尊社会,男的都是结了婚就像变了个人。原先哭着求能侍奉她的人,现在有了名分就飘了?以为她看不出来他早起莫名其妙的起床气吗?
现在不过是个小小礼卡罢了,她都这么和他解释了,他还要生气,万一以后真告诉他寺庙里她和叶宫啵了嘴,他难道要和她决裂了?
而且她也不是真的和人家啵嘴啊!她也是被迫的!司玉是真的觉得自己窝囊,心头火起,直烧到嗓子眼,司玉偏头到另一旁的桌案,给自己倒了杯茶。
司玉是要找战友伙伴,不是真的找对象。要是季朝真那么不知好歹,她宁愿放弃之前她主前程,季朝主后宅的战略方针。大不了就屋里屋外一手抓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女人失去男人,就像是鱼失去了自行车!
司玉正抬手要喝,袖子却受到一股阻力。她偏头看去,季朝正眼神湿润的看着她。正当司玉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烛云走到外间,隔着门帘回应道:“回女郎少君的话,下男刚在外巡视过了,庭院内个人也按值在做事,没有缺漏异常。”
司玉看见季朝喉头动了动,似是忍下了哽咽:“下去吧。”
“是。”
屋外传来几声野猫的叫声,紧接着响起仆人驱赶的声音。室内又是一片寂静,司玉暗自告诫自己要压得住性子,耐心看着季朝端走她手里的茶杯:“这边的茶是早起沏的,已经凉了。妻主喝点热的吧。”
看着季朝双手奉上的新茶碗,司玉轻哼一声,端来抿了一口。
季朝倒不急着说话,见司玉喝完了茶,又将茶杯接过来,牵着司玉坐回窗边:“妻主,你前面说的那些,都是你的真心话吗?”
司玉正色点头:“当然了,我既然迎你当我院内的主君,自然是很看重你,很信任你的。我也很希望你能信任我,看重我。”季朝的脸色听见这话,又缓和了些,他将头靠在司玉颈侧,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司玉一时被他这举动搞得有些手足无措,暗暗想着季朝那么高的个子,这么歇脑袋脖子不累吗?一边暗暗抬了抬肩。
随着她动,季朝另一只手从她身后探来,单臂将她抱在了膝上。司玉隐隐觉得面上发烫,想要挣扎下地,又意识到这是个谈真心话的好时机,忍着靠在季朝怀里。
“妻主,你听听季朝的心。”
季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痒痒的。司玉偏了偏头,又被他臂膀箍回来。季朝在两人亲密行为中一向很强势,司玉倒也不介意。不过季朝每次说话都软的让人没法接,司玉想介意,碍于她还不够了解这人,又忍下了。
“妻主?”
“嗯?……嗯,嗯,我感觉到了。”
气氛又旖旎起来,季朝轻轻叹息一声,司玉缩了缩脖子,听他说:“妻主不关心季朝的心。”
司玉之前生气的那股火又冒起来,她很想大喊一声别和我说这么抽象的话!闭目忍了忍,劝了劝自己,一开始是需要磨合的。心里幻想了下肌肉壮实的Q版司玉正一拳一个Q版季朝嘤嘤怪的场景。再睁眼,冷冰冰道:“你在介意什么?”
季朝敏锐察觉到司玉的不悦,蹭着司玉脖颈的动作顿了顿,埋头到她胸前道:“妻主忘了以前的事,可是季朝记得。妻主你说没有事瞒着我,可是你身上丁香郁金帐的味道自婚前回来后就又重了。”话题至此,他攥着司玉放在胸口的手紧了紧,“我不喜欢那股味道。妻主每次去完花楼,身上就萦绕那股味道,久久不散。”
司玉身体僵了僵,季朝意识到,揽着她的臂膀又紧了紧:“还有妻主为我上药的那一晚……是我不让妻主满意吗?为什么妻主明明答应了第二日就来看我,还是没来及见一面,那么急就走掉了?”
司玉感觉怀中季朝又开始发抖,听见他牙关咯咯道:“是妻主急着见谁吗?”
司玉连忙紧紧回抱住他:“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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