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丽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一片洁白。她想起自己是怎么进的医院了,医院有人劫持了家树,她心急地想去救家树结果自己被砍了一刀。
她坐起身,动了动自己的右手,还是动不了,上面缠满了绷带,另一只左手上吊着吊瓶,两边都动不了,她只好认命地躺在病床上。
在她马上又要睡着的时候,有人推开门进来了,春丽强撑着精神抬起头看向门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后面跟着几个医院护士,家树也在其中。
“大姐醒了?感觉怎么样?”
春丽点点头,说感觉还行。
家树跟她解释着,这是医院的几个领导,过来看看她。
“大姐您真是女中豪杰,母爱感人。”那领导说着,“您放心,当天的那个凶犯已经被警方控制住了,您住院的所有费用由医院承担。”
“是吗?那真是谢谢医院了。”
“家树本就是我院的实习生,她在实习过程中遭遇不测还得要母亲出手实在是我院的疏忽。”那领导说着官腔,叫身后一个医生送了一个果篮摆在春丽床前。
“那我这个手……”春丽想问一问自己的伤什么时候好。
“您放心,只是皮外伤,不出一月就能好。”那领导担保着。
“那就好那就好。”春丽放心道,又看了眼边上的家树,开口跟那几个领导说,“领导,您的心意我领了,我能跟我女儿说几句话么?”
“能能能,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母女俩讲话了。”那领导忙站起身,带着乌央乌央一群人又离开了。
“怎么又哭了?”春丽看见家树红红的眼眶,问道。
“没事。”家树坐在她床边,从果篮里挑了个苹果来削。
“被吓坏了吧?”春丽又问,“我也被吓坏了。”
家树不作声,低头默默削着苹果。春丽看见她的肩膀在抖动,知道这是又哭了。
“妈,我宁愿死的是我,都不想你来替我。”削好苹果后,家树哽咽着说,“那样我会难过一辈子的。”
“死的要是你,那妈也会难过一辈子。”春丽说,“左右妈也没多少年活了。”
“不许说这话,刘东华没死你可不能去死。”家树说着把苹果切成小块递给她。
“好,我们都好好活着。”
家树没在病房待很久,她还有工作要忙。
“妈你这段时间就在医院住着,我有空就过来。你汽车站的班我用医院的电话帮你请假了。”家树走之前跟她说。
“好,听你的。”
经此一遭,母女俩的关系算是缓和了。春丽难免一阵唏嘘,非得要经历过生死,才能让母子俩和好如初。
下午家树下班后问春丽要了家里钥匙,她回去帮春丽拿几件换洗衣服。
“你回去碰见你爸别跟他吵,他说不定又喝了酒,到时候别伤着你。”走之前春丽还担忧地叮嘱她。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虽是这么说,但春丽仍是担心得紧,生怕他们俩撞上打起来,自己又不能飞奔到家里,便只能惴惴不安地坐在病床上。
还好家树很快就回来了。
春丽见她面色如常,应该是没有和刘东华撞上,可下一秒家树就说:“他喝醉酒了以为我是贼,我没理他拿了东西就走,多看他一眼我都嫌恶心。”
“他就那样。”春丽说,“只怕迟早有一天他得喝死在床上。”
晚饭过后,家树拉着春丽去医院花园里散步。
“妈你前段时间是为什么会累倒?”家树问她。
“你哥哥要结婚了,得多攒点钱。”春丽说,“我想趁着还能干再多赚一点钱,过几年你结婚我也能帮上忙。”
“你啊,”家树叹了口气,“忙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春丽不知道。她透过医院的围栏往外面的马路上看去,路上人来车往的,谁不忙呢?
“别那么拼命,身体是自己的。”家树说。
春丽说自己心里有数。家树没回她了,像是不想再劝。
春丽的手半个月后才拆绷带,拆开绷带那天她说什么都要回家,说医院住着要长霉了。虽说是医院承担着住院费,但她住了大半个月也有点不好意思,汽车站的班也不能一直耽搁着。
那之后,家树也时不时往家里走一趟,给春丽带点药带点补品,有好几次刘东华都碰上她了,也没说什么。家树不给他眼神,他也不跟家树搭话。
但好歹,一家人也是能坐在同一个空间里了。
春丽可能还抱有一丝丝阖家欢乐的幻想,总想撺掇着刘东华跟家树道个歉,但每次刘东华都撇着个嘴把头扭到一边去,对此极为不屑,春丽便再也没劝过了。
这年的中秋,春丽又做了一大桌子饭菜,她提前两天就跟家树说让她下班后来家里吃中秋饭。还提前跟刘东华打好招呼,说女儿在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许说,安心吃饭,否则就让他端着碗到厨房吃。
刘东华不满,又跟春丽大吵了一架,最后春丽说:“你要么就自己做饭!吃我做的饭就听我的话!你要是不乐意闭嘴就出去吃,免得家树看见你倒胃口。”
“看见我倒胃口?我还看见她倒胃口呢。谁家姑娘敢在老子面前威武的?!她是翅膀硬了不懂事你也是个拎不清的!你就惯着她吧,到时候嫁不出去我看你能把她养到什么时候!”刘东华丢下这一长串话把门一摔出去了,晚饭时候也没回来。
春丽懒得理他,自己张罗好了一桌的饭菜只等家树下班。
其实家树大多数时候还是住在医院宿舍,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吃掉了这一顿中秋饭下次再回家也得是过年了。
上次在医院手受伤之后,春丽发觉她的右手经常使不上力,总是没动什么就开始累。她是劳动了一辈子的人,突然一下子住了半个多月院身体也有点不适应,一下子大病小病纷至沓来,各种小感冒大感冒,家树给她送药的次数也多了起来。
春丽知道家树的工资并不多,每次还要给掏出一些来给她买药便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感冒了也不说,自己就跑到诊所里开两幅药胡乱吞了,被家树知道后她挨了好一顿数落。
那一段时间,春丽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还想着去摆摊。结果晚上在小广场吹了一阵风,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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