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新年还有24天，雪花纷飞，天气冷得人不想动弹，医院里难得闲下来，家树连忙接了一杯热水暖暖手。
“马上就要2000年了，你说新世纪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同事咬着笔头问。
“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呗。”家树道。
“没趣。”同事嘟囔了一声后就没再继续搭话了。
“听说了吗？有个女人跳江了！。”有两个病人家属拎着饭盒走近医院，经过护士台的时候家树正听见他们聊天。
“捞上来了吗？”一人问。
“哪那么容易，这天冷的，一掉下去就没影了，我看见一个女人在岸边指挥着人捞尸，半天了也没见着人上来。”
“啧啧，这有什么想不开的啊。”
两人唏嘘着进入病房，家树没把这话当回事，手暖和了就继续去忙自己的。
当晚下班后，家树本想着直接回医院宿舍，可她不知怎么的，心里不踏实，想起今天下午春丽出院的样子，最后还是调转方向回了家。
“妈？”家树拧开门喊了一声，没人应。
“妈？”她又探头喊了一声，还是没人应。这下她才看清了家里的情形，乱糟糟的简直无从下脚，她心里一股不详的预感，连忙去了春丽的卧室。
衣柜大开着，有个破了的木箱子，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像是遭了贼。
地上有几个作业本，是很多年前的款式，家树蹲在地上捡了起来，上面写着稚嫩的字迹，是她自己小时候的作文本。
边上还有一沓奖状，这些奖状原来贴在乡下村里的屋里，搬到城里来没想到春丽也把那奖状好好撕了下来保管着。
家树把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客厅里传来电话铃声。
“喂妈？”是嫂子珊珊的声音。
“怎么了？”
“是家树啊，刚刚你哥跟妈在电话里吵了一架，我有点担心她，现在妈怎么样了？”
“吵架？”家树有些生气，“她今天刚出院就跟她吵架？你们想干嘛？”
“妈不是把存折寄过来了吗，你哥就想打电话回去谢谢一下妈，谁知道没说两句就吵起来了。”
“存折？”家树更加震惊，“怎么可能，她这几天都住在医院，怎么可能给你们寄存折。”
这话一出口，有人回家了。听见动静家树回了头，不是王春丽，是刘东华。
“是我寄的，你哥都要死了寄给他一点钱怎么了？”
“那我妈人呢？”家树问。
“谁知道她。”刘东华不屑道。
“有个女人跳江了！”这句话突然窜进家树的脑中，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放下电话挤开门口的刘东华跑了出去。
“疯疯癫癫的。”背后刘东华骂了一句。
那条江家树知道，回春至镇的大巴车会途径它，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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