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顾徊。】
【简介:顾徊,字徊光,出身江州顾氏,官至大理寺少卿。景和七年随长公主李莜、杜鹤安联合发动“景和政变”。永安元年,封淮南侯。】
何妙观记得一清二楚,顾徊和原主,绝非床头吵架床尾和的“假怨侣”。原主死后没多久,顾徊便娶女二端阳郡主周扶摇为妻。番外里,顾徊和周扶摇还育有一女,两人游山玩水,好不快活。
所以,为什么他对自己的好感度会是八十?
何妙观呆滞地望着他亮晶晶的眼睛。
“何小姐?”
何妙观这才回过神。身旁的少年紧咬着渗血的唇瓣,骨节分明的手死死攥着那支摔落在地的玉簪。
“小姐方才……一直在看他。”
耳边响起他低低的质问,语气含着恨意。只是他声音太轻,如同湖心波纹一般,转瞬即逝,让何妙观不由疑心是否是恍神的错觉。
应该是幻听吧。
此刻的他,神情温顺无辜,潋滟的黑眸含着水色,我见犹怜。
何妙观抬手,轻柔地为他梳理散乱的长发。柔软的发丝如水般流过指缝,在她灵巧的指尖下,被绾成一个略显随性的斜髻,垂落肩侧。她又从他掌心取过那朵揉皱的堆纱海棠,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别在他的发间。
夜风拂过,海棠花颤巍巍地摇晃着,还是飘落下来,如同落叶般。
燕之郁抬手轻轻抓住。
“下次再买一个。”何妙观看出他的不舍,温言笑道,“多买点颜色。”
他端凝着掌心的残花,淡淡道:“找个人修一修,来日还能用的。”
“嗯。那我们先回家吧。”
燕之郁点点头,旁若无人地经过顾徊,捡起滚落在地的莲花灯。
直到此时,僵得如同石头一般的顾徊才缓过神,急道:“妙观,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才是你的未婚夫。方才……方才是我冲动,我认错!可是、可是他……”
“顾公子。”何妙观淡淡瞥他一眼,“有什么话改日再说。”
顾徊咬咬牙,固执道:“不行!妙观,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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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玉容膏,可以淡化瘢痕。每日敷三次。坚持五日,伤口便不会留疤。还有,小郎君,这些个月记得少吃辛辣和发物。”
老郎中走后,屋内只余两人。
燕之郁单手托腮,幽怨地望着她,黑眸沉沉,一言不发。
适才在望江楼闹得动静太大,把不少人都引了过来,包括何徵和顾捷。
顾捷自觉颜面尽失,勒令顾徊回家反省;何徵则打起了圆场,说什么“不打不相识”,又道,既然囡囡与顾徊久未见面,不如顺了顾徊的意,让他来何府小住一日也无妨。顾徊一听,立刻死缠烂打地跟着他们的马车回来。
此刻,何徵与顾徊仍在正堂等候她过去。
“阿父非要让他跟着,我没办法。”何妙观叹道,“燕郎君,你且放心,我有是非之分,绝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
燕之郁依旧抿着唇,长眉轻蹙,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差不多是把“你再哄哄”这四个大字写在脸上。
“不若这样,明早我让顾徊给你道歉,你趁着那时候,再打他一顿?”何妙观小声斟酌道,“我可以命人按着他,保准他没办法还手……”
少年闻言,不由莞尔。柔如春阳的笑容绽开,点亮他略显苍白的容颜,风华无限。
“这倒是不必。”燕之郁轻笑道,“只希望何小姐明日不要去顾家,多陪陪我便好。”
“那是必须的。”何妙观一口答应,“明日我陪你去挑发簪,哎,你都没多少好看的发簪。”
何妙观走后,他起身坐在铜镜前。
镜中人面色苍白,发丝凌乱,眸中透露出倦怠。淡红的伤痕从他的唇角延展出去,化作诡异的笑。
顾徊显然不怎么会打架,发力方式笨拙,他所受不过是皮外伤而已。
大部分的血,是他自己咬破唇舌弄出来的。
女郎心肠柔软。流一点血,便比任何辩驳的言语都有效。
只是他没有想到,何妙观确如流言般朝秦暮楚。明明当着他的面,她却兀自望着顾徊那样久,痴痴的模样,显然是还惦记着这位少年时期的旧情人。
顾徊,穆莲,他,或许还有其他不知名的裙下臣……
良久,燕之郁轻笑一声,唇畔漾着无谓的笑。
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他又何必在意。
更何况,这些时日的谋划颇有成效。即便面对青梅竹马,她仍愿偏袒他这个相识不过数月的人。如此下去,至多一年半载,他必能让她心甘情愿地道出幕后主使。
思及此,他心情大好,坐在案前批阅起公文。
直至案头灯烛燃尽。
转眼已是子时。
清泉走进来。
“说。”燕之郁一边整理批阅好的文书,一边漫不经心道。
“回公子,何小姐和顾徊,现在还在聊。”清泉低声道。
燕之郁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眸:“还在聊?”
清泉也觉得奇怪:“本来何小姐气冲冲的,但顾徊不知说了什么,何小姐便让他到房间里慢慢说……公子,属下要继续去听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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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前,正堂。
“囡囡,你和阿徊许久不见,正好叙叙旧。”
何妙观看着坐在何徵对面,不敢看自己的红衣郎君,没好气道:“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顾徊低着头,小声道:“妙观,你听我解释,方才是我一时没克制住。但那个燕之郁可是插足你我感情的小三。妙观,你就体谅一下我好不好,我当时只是——”
“小三是什么?”何徵微微一愣,“囡囡啊,你们年轻人说话,阿父怎得有点听不懂。”说着,摇头叹起气,“是阿父年纪太大么,哎,不中用、不中用……”
“何刺史,小三就是、就是第三者,不对……”顾徊结结巴巴地解释着,“就是姘头的意思。只不过长安城的人,习惯这么称呼。”
“这样啊。”何徵摸摸胡须,“不过你同囡囡还未曾订婚,就算有别人插足,也算不得姘头啊。”
“何刺史,我和妙观成婚,是迟早的事。”顾徊信誓旦旦道,“毕竟我们——”
“顾徊,你别在阿父面前胡说八道。”何妙观瞥他一眼,“你过来,我有话同你单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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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顾徊局促地坐在桌案边,依旧低垂着头。
“把头抬起来。”何妙观觉得一直对着黑漆漆的头顶讲话,实在不舒服。
顾徊犹豫半天,才抬起脸,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干嘛用这种眼神。”何妙观觉得好笑,“我会吃人吗?”
“不,不会……”顾徊咬着嘴唇,小声道,“妙观,我长得很难看吗?”
顾徊剑眉星目,笑起来唇角还有浅浅梨涡,是典型的意气风发少年郎的长相。
何妙观想起他打过燕之郁的事,故意道:“嗯。是有点丑。”
顾徊的头又耷拉下去。
“好啦,你长得很好看。赶紧把头抬起来,我有话问你。”
“真的?”顾徊抬起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你问吧。”
“顾徊,小三这个词,你从哪里学的。”
顾徊的眼神飘忽不定,支吾道:“是、是长安一个老先生教给我的。”
何妙观微微颔首:“他叫什么,可以告诉我么?”
“这、这……对不起,妙观,其实是我梦见的。”
何妙观心下已有三分猜测,只笑着继续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成婚?”
“因为、因为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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