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雨张了张嘴试图辩解。
傅寒已经把书房的门摔上了,没一会秘书跑过来三四趟,急匆匆地给傅寒送不同的文件。
纪清雨这一上午算是彻底没了写歌的心情。他无所事事地看见王嫂在厨房里忙,于是走过去跟王嫂打招呼,顺便搭一把手。
傅家的厨房十分宽敞,窗户外是茂密的绿茵,绿色像风的使者,摇晃不停。
纪清雨撸起袖子帮王嫂和面,他做这种事十分娴熟,小时候林英也经常和他一起包饺子,王嫂连连道不用,在纪清雨的坚持下才让步。
“听说夫人喜欢吃芸豆的,专程给你做的。”王嫂一边擀面,一边纪清雨说。
纪清雨有些错愕,“我确实喜欢芸豆。”
不过他不记得跟谁说过。
王嫂是个实心人,又觉得夫人是个没架子又好脾气的,怕他新来傅宅心里不踏实,便悄悄告诉了纪清雨:“傅先生说的,还跟我们讲了不少你的习惯。”
……傅寒?
纪清雨并不相信,只当是王嫂跟他开玩笑,笑了一下,便也不再深究。
“其实今天老爷和傅先生之间之所以这么生气,也是有原因的”,王嫂继续道,“傅先生小时候,傅先生的妈妈还在,家里的氛围比现在要好很多,老爷和少爷之间也远远没有闹到几乎要决裂这一步。”
“只不过后来,傅先生的妈妈就走了。”王嫂起了个头,却没有把故事讲完,她似乎意识到不妥,把饺子馅和好就闭口不言了。
纪清雨却小心翼翼地问:“走了是什么意思?”
“他不告而别了,连手机和身份证都没有拿,只拿了现金,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王嫂说,“他是个很好的omega,以前经常和我们下人一起打牌,喝完酒会在客厅里跳舞,对了,他曾经是个国家级舞蹈演员,夫人你或许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叫骆笙,有很多粉丝的。”
骆笙。
纪清雨顿了一下,没想到当年国家话剧院的首席在最巅峰退役,居然是嫁给了傅云柏。
这件事比傅家的其他消息瞒得还要好,或许除了极少部分知情人士,其他人都无从得知其中的内幕。
纪清雨把饺子皮赶出来,一个个包好。
王嫂忙去推他,“好了夫人,你刚嫁过来,这些活本来也不是给您干的,今天又受了老爷好一通无名火,还是快去歇着吧。”
纪清雨笑眼弯弯,“我和您一起包完吧。”
直到饺子上了桌,傅寒的会也没有开完,秘书干脆不走了,就在门外随时随地等待傅寒的传唤。
纪清雨就把他一起叫过来吃饭了。
秘书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眼睛下面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脸有点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不停对纪清雨说谢谢。
“没事,没事,那个我也没干什么,快吃吧。”纪清雨把碗往对方面前推了推。
他想给傅寒也送一碗进去,可又怕打扰到他,那人一点就着,索性不去触这个霉头。
秘书一边吃,一边跟纪清雨聊了几句:“夫人,那琴和音乐设备您用着还顺手吗?傅先生选了很久呢,我陪着他一起选的,我当时就觉得是要送人,结果他全让送家里了。”
“啊?”纪清雨有点发懵,“凑巧吧,或许是看完纪燃的演唱会忽然想买乐器。”
“您不知道,他还让我把之前他办公室里的东西都打包过来了,以前他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的。”秘书小声蛐蛐,“要是傅先生平常工作的时候也像对您那样就好。”
纪清雨低着头戳碗里的饺子,心想,要真那么对你难道要给你脖子上也来一道吗。
很多话都难以真的说得清,纪清雨并不把这几句半真半假的恭维话当真,更没有把某些事拎出来说的兴趣,索性闭口不谈了。
那天傅寒一直忙到很晚才出来吃饭,正撞上要去睡觉的纪清雨,傅寒脸上难得有些倦容,西装衬衫开了两个扣,眼睛垂下来去看他。
“那个,你忙吧,我去客房睡了。”纪清雨露出个笑容,穿着合身的棉质睡衣对着他笑,他的头发用毛巾擦了擦,身上是热腾腾的水汽。
傅寒却好像很不满意似的,“你做妻子,不尽应尽的义务吗?”
“什么,什么义务?”纪清雨嗓子发紧,心里大骂傅寒的专治独裁,面上却一副你说什么都对的模样,乖乖地睨着傅寒的脸色。
傅寒戏谑地笑了,拿出烟忍了忍又放下,俯身凑近,声音里仿佛混合了令人上瘾的鸦片,低哑轻慢,“你说呢?当然是给你丈夫暖床。”
说什么呢……
纪清雨有些脸红,他的面皮很薄,烧起来整张脸都是红的,傅寒说这种荤话总是手到擒来、毫不费力。
他犹豫半晌还是去了主卧,他本来以为自己会十分忐忑,却一着床就睡了,这床不知道用了多贵的三件套,床垫松软地包裹住他,他像在云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具炽热的身体包裹住他,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傅寒亮的眼睛。傅寒有些强硬地用手隔绝开纪清雨的视线,接着咬住纪清雨的嘴唇。
纪清雨愣住了,他被动地接受着这个吻,傅寒有些烫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眩晕,青梅像江南的雨季,纪清雨没去过江南,可想到江南却总会记起傅寒。
这样冷的一个人,却有着格外不相符的信息素,酸涩而温柔。
他的后颈只能可怜地散发出一点雨水的气息,既没办法对傅寒起到安抚作用,也无法让对方感受到他的情绪,这点雨水味很快也被浓郁的青梅味覆盖了。
整个屋子里都是梅子味,直到第二天早上还没散。
纪清雨睡得很熟,嘴破了皮,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在下雨,傅寒又不知道去哪里了。
他在床上茫然地怔了一阵,才缓缓爬起来,雨天带着湿热的闷意,碧绿色粉刷整片窗子,他的身上黏上一层薄汗,空调小幅度地开着,却依然没什么用。
纪清雨在这片对他来说依旧陌生的空间里四处转了转,他去了傅寒的书房,他想找找那一面装满书的墙里有没有乐谱。
看了一圈却只有些枯燥乏味的工具书,还有英文大全本,似乎最上面一层的书背看上去更像是些闲书,他踩在最高的凳子上伸手去拿。
屋外阳光正好,鸟儿鸣叫一声让他分了神,他一个打滑带着随手抓到的一本跌下架子,吃痛地摸了摸屁股。
是本画册,看起来有年头了,他坐在地上翻了几页,才发现这不是印刷品,是小孩自己的作品集,完成度太高,似乎经过二次修改,几乎每一张画的右上角都一笔一划写了几行小字,纪清雨缓缓看过去。
这是什么,日记吗?
他皱着眉借着往下翻。
“妈妈爱喝酒,薄荷味的冰块在酒里摇晃,他让我也尝一口,我尝了,很苦。”
字迹很稚嫩,歪歪扭扭,另一种字迹在旁边写了批注,“小孩子不许喝酒,只许喝这一次!”
后面还画了个笑脸。
“妈妈和爸爸吵架了,妈妈半夜爬起来抽了一整包烟,他以为我不知道,我过去抱住他,他就哭了。可是他是我的妈妈,妈妈和孩子是有心电感应的。”
批注是:“爸爸妈妈不会再在你面前吵架了,对不起……”
“我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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