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女士的电话并没有影响薛引鹤的好心情,他穿戴完毕,一路心情愉悦地开车去公司。
踏入薛氏总部大厅时,他的唇角仍噙着一抹惯常的、弧度完美的微笑。
“早上好,薛总。”前台Lisa如常起身问候。
“早!”
薛引鹤声音依旧低沉悦耳,但似乎少了些往日的疏离感,Lisa特意多看了总裁一眼。
电梯口,正在焦急核对文件的总裁办三助刘汉差点撞上他,慌忙道歉:“对不起薛总!我……”
话未说完,却见薛引鹤伸手虚扶他一下,甚至扫了一眼旁边电梯显示的楼层,“还在20楼,你跟我坐专梯上去吧。”
刘汉呆愣原地,看着总裁步入专属电梯,也没下一步动作,直到薛引鹤轻声问:“不进来?”
他这才跌跌撞撞走了进去,默默走到总裁身后站定,待薛引鹤伸手按亮28楼层键时才惊觉完蛋。
让总裁亲自为他按电梯——真是好大的面子!他在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两记耳光。
1-28层,每跳动一个数字对他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煎熬。
“叮!”,终于到达目标楼层,电梯门打开,刘汉从薛引鹤身后出来,看着他神色如常地跟助理们打招呼,摸了一把额头的汗,行尸走肉一般。
随着总裁办公室的门无声合上,外间沉寂了几秒,剩余几位高级助理眉飞色舞交换着难以置信的眼神。
“盛哥,是我的错觉吗?”二助余勒压低声音,“薛总今天……好像心情格外不错啊?”那笑意似乎穿透了往常完美的面具,触及了眼底。
“不止……他……甚至邀请我进了专梯,还……还亲自按了楼层!”三助刘汉从旁边工位钻进来,还无法从刚才的惊悚事件里抽离,两股战战,声音依旧发虚。
总裁办里无人不知这位年轻总裁是出了名的笑面虎,然而他的笑容是刻在骨子里的教养,是更高级的冷漠,一般人消受不得。
今天绝对不寻常!
“咳咳,要签字的文件还没整理好?没有的话我就先进去签了!”盛安环视一圈,睥睨一笑,迈步往总裁室走去。
“哎哟我去!”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其余几位这才反应过来,忙着整理手头签字文件去了。
一门之隔,薛引鹤快速签完文件,然后优雅地靠进宽大的皮质座椅,双手交叠于腹前,听盛安讲这几天的日常安排。
“好的薛总,今日上午十点,与海外分公司有个视频会议,材料已放在您手边。下午四点……”盛安平稳流畅地报着一项项安排,却在间隙敏锐捕捉到总裁似乎并没有完全聚焦在日程本身。
他那双通常能洞察一切的黑眸,此刻正望着窗外某片虚无的阳光,唇角维持着一个极淡却真实的柔和弧度。
待他汇报完毕,薛引鹤双手放回桌面,轻声吩咐:“一会儿帮我去宠物店买一只猫。”
盛安有种感觉,总裁仿佛好像貌似就等着他汇报完的这一刻。
努力摒除脑中“奇异”想法,盛安迅速控制好表情,躬身仔细询问细节:“薛总要什么品种,什么毛色的猫?”
薛引鹤眼里闪过丝讶然,“白色吧,白色就行,至于品种……”他还真不知道,宠物店有中华田园猫卖?
正当盛安脑子飞快运转,试图给出一些猫类品种建议的时候,薛引鹤手指轻敲桌面,脸上原本若有似无的笑容逐渐加深,“下午四点前没有安排是不是?”
盛安颔首。
“我自己去挑吧,你把地址发我!”
盛安确认没有其他吩咐,这才微一躬身,利落转身离开,然而就在办公室门关上的一刹那,他脸上那副训练有素的职业面具瞬间松动,行至转角处,他尽情地挑了挑眉。
本以为是无人转角,却不想被迎面转进来的谈从越抓了个正着。
盛安慌乱敛容,朝谈从越躬身招呼,“谈总。”
谈从越表情复杂,他原本准备了一路的沉痛表情在看到盛安时突然有些无所适从。
面上强装镇定,脑中疯狂运转,试图计算分析出薛引鹤分手时间线与盛安古怪笑容之间的数学概率:
设定分手为先验事件,盛安在薛引鹤分手前提下仍表现愉悦的似然概率仅为0.3,而未分手时盛安愉悦似然概率高达0.9,根据贝叶斯公式计算后验概率约等于0.44……
在他还在考虑混淆变量时,办公室门开了。
还未整理好仪容仪表的谈从越和盛安:!!!
薛引鹤:???
“两个大男人挤在这里干嘛?”薛引鹤满脸狐疑,但并不影响旁人看出他的好心情。
整张脸已经历过一次内部厮杀的谈从越在心里默默将计算模型推倒,果然一切都是悖论,他还没分!
他迅速回归霸总风范,“隔壁办点事,顺便过来转转。”
薛引鹤目光移向盛安。
盛安假笑闪人:“我去倒咖啡!”
薛引鹤斜眼看着谈从越绕过他径自走进办公室,出去找二助要了份资料接着回转。
办公桌对面的会客区域,谈从越特地挑了靠窗位置的沙发坐下,以便表情不自然的时候能够随时看窗外调整,他真的好难!
盛安端着托盘进来,薛引鹤爱喝咖啡,谈从越却只喝茶,都是多年不变的固定口味。盛安依序摆放妥当,微一颔首,准备退出去。
“等等!”薛引鹤一声令下,盛安倏地顿住脚步。
薛引鹤翻阅着手头资料,点着几处道:“这材料有问题,你去跟分公司确认一下,来不及一会的视频会议就推迟吧。”
“好的薛总。”盛安走到薛引鹤近前,等着他将有问题的材料用笔圈出。
薛引鹤圈完,顺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皱眉道:“做错了?”
“噢,抱歉薛总,隋小姐送来的咖啡豆刚好用完,我就用现有的替代了。”盛安尽可能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叙述。
薛总向来挑剔,在隋小姐的无限纵容之下,要求愈发苛刻。
两人外出旅行时曾喝过一次特别的手工咖啡,薛总念念不忘,隋小姐花几个月尝试复刻了出来,手把手教会几个助理,之后薛总就只喝那一款。
以往隋小姐时刻关注咖啡豆的余量,总会提前补货,这次余勒还特地联系过隋小姐,至于为何没补上,就不是他们这些助理能干涉的了。
盛安正愁找个安慰说辞,薛引鹤已经完成自洽和反思,“这次我出差确实久了些。”
说完把材料递给盛安,盛安加快脚步离开。
谈从越靠着落地窗的右边嘴角微抽了一下,拿起杯子淡定喝起茶来。
薛引鹤低头再喝一口,眉心皱成了“川”字,嫌弃地将咖啡杯远远放到一边。
“怎么样,看你容光焕发的样子,时差都倒过来了?”谈从越起了话头,试图让自己不那么尴尬。
薛引鹤在谈从越面前基本不伪装,除非是习惯性的,此刻他的笑意直达眼底,“睡得好,自然不需要倒时差。”
有一瞬间谈从越突然很理解盛安,他此刻就想疯狂挑眉,硬生生凭借意志力压住了,他朝薛引鹤举起手中茶杯,一饮而尽。
他今天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来的,既然还没分,就没他什么事了。
不过想到隋泱好像是后天的飞机,他瞥一眼薛引鹤,决定再坐一会儿。
这时薛引鹤有视频邀请进来,他一看是两人共同好友闻野,索性开了扬声器。
“哟,薛哥起了?”
“都接你电话了还能不起?闻大公子有何贵干?”
那头传来笑声,“嗨,这不知道您回国了,想约您出来玩吗,如今约您……得赶早不是!”
“行啊,去哪儿玩?”薛引鹤心情好,并不在意对方的打趣。
“严珣在城北新开了个会所,叫[彼岸],听说不错,怎么样?”
“会所?”薛引鹤双眼微眯,“会所就算了,有空请你和严珣吃饭!”
闻野显然不依不饶,调侃道:“不对啊薛哥,真是浪子收心了?”
薛引鹤笑而不答。
对方得不到回应,急了:“哎我说你们这一个个的,咱们京城五少,萧壑那厮情伤未愈就算了,谈哥自打有了阮姐就成了妻管严,怎么连薛哥您都……”
“诶,你谈哥可就在我身边呢,有什么牢骚冲他发去!”薛引鹤哈哈大笑,起身坐到谈从越对面,将手机投屏到侧面白墙上。
“哟,谈哥您在啊!”闻野立刻转了态度。
谈从越“嗯”了一声,大方承认,“我就是妻管严,放心,一点儿不带恼的,还是找你薛哥,别被他绕进去了。”谈从越怎会不知道薛引鹤的意图,他才不会着了他的道。
闻野多鬼精啊,立刻一唱一和,“嘿嘿,难不成……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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