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塌了◎
转眼五天假期过去,苏凌又要去城里药铺做事了。
休假的日子悠闲又惬意。苏凌每天睡到日上三竿起,突然早起进城还有些不习惯。
他以前心里压着事,现在统统有着落了,惫懒的性子又出来了。
他迷迷糊糊坐在马车里,嘴里嘀嘀咕咕,要是再多放几天假就好了。
但今天却不得不早点去城里,因为是官府统一验收药材的日子。
车轱辘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咕噜咕噜滚动,长街卷翘的屋檐挂起一排排水帘,融雪顺着屋檐滴答成线。
马车停了。
他掀开帘子,瞳孔骤然紧缩,看着眼前景象呼吸徒静,手脚发凉。
扎堆看热闹的百姓像是从雪洞里爬出的一群饥饿蚂蚁,而济世堂就是那块糕点。
在整齐林立的长街上,济世堂就像是一道豁然的缺口。
厚雪像是埋葬掩盖着突兀的残垣断壁。
济世堂塌了一角,这怎么可能塌了!
苏凌耳边嗡嗡传来百姓议论声。大意是暴雪压垮很多屋子,没想到济世堂也塌了。
里面轮值的云哥儿和周王,有没有事。
还有那些药材……
苏凌脑弦儿紧绷扯着额头筋脉痛,他捂着脑袋急吼吼想跳下车。
苏刈拦住了他。
“刈哥,你让我下去看看,这人命关天,还有那些药材,今天就要验收给官府了!”
苏凌急声道,刚才还懒散的脸色此时眉头紧锁火急火燎。
苏刈不由分说把人搂进了马车里,出口安慰道,“没事,人没事药材也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都塌了!都塌了……”苏凌眼里急得发亮,挣扎双臂想起身,嘴巴有些语无伦次的。
“阿凌,相信我。”
苏凌惊慌失措的眼神被迫看向苏刈,对上那双镇定沉稳的黑眸,苏凌安静下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苏凌垂下视线,自言自语道。
苏刈准备开口,苏凌抬手,毫不留情夹住那薄而锋锐的嘴皮子,生气道:“之前不说,现在也不稀罕你说。”
苏刈抱他,又立马被推开,苏凌道:“乖乖坐好。”
苏刈正襟危坐,看着生气的苏凌,嘴巴动不了,只得用眼神解释。
可苏凌根本没看他,像是沉迷解开九连环一般严肃认真的思索着。
苏刈一点都不吃惊,
肯定他事先就知道。
说不定苏刈还参与了。
一旦顺着这个思路想苏凌不自觉往阴谋方面靠了。
是要害他还是要害李家?
交不出药材官府问责下来他和李家都逃不了罪责。
和李家有仇的他就知道赵家。
但就算是赵家做的怎么可能这么天时地利人和?
苏凌想事情的时候要么勾手指头要么咬手指甲。
手指甲凑近嘴边他下意识咬着。
指甲什么时候这么硬?
他低头就见指腹的薄茧子正戳着他的嘴皮而手指的主人正望着他。
“呸。”苏凌吐出不知道什么时候凑来的手指头。
“你怎么赔偿我刚刚猛然的惊恐担忧?”
苏凌挑起他的下颚像个登徒子狠狠咬着他下唇。
“你知道刚休完假大清早就看得这个噩耗多吓人吗?心脏都快跳到**了!”
他气势汹汹说完却软着腰身扑进苏刈怀里“刈哥我知道你为我好提前告诉我怕我思虑还怕我冬至都不能好好过。”
苏刈环着腰道“是我不好我错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我确实会这样
“有你在我还怕什么凡事总得两个人面对不然日子怎么过得长久呢。”
苏凌凶完又撒娇苏刈眼里浸着笑意。
“阿凌好可爱。”
经过苏凌一番调教苏刈现在也很能直抒胸意。
“这是我和阿凌的第一个冬至我不想杂事分走了阿凌的心神。”
苏凌满意了神情无奈的拍了拍苏刈肩膀“还是这么黏人。”
苏刈笑笑开始主动解释。
“我之前就发现周王这个人不对。”
“赵家买通周王锯损屋梁造成大雪塌顶的假象让雪水泡坏药材李家无法交差。”
“私下提醒李公子把药材掉包转移他将计就计想击垮赵家。”
赵家本想让李家交不出药材得罪官府却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大战在即官府正愁没名头从世家身上榨取钱财。被李家抓住把柄的赵家这会儿像是油锅上的蚂蚁焦急难安。
赵家不仅要任官府收刮还得赔偿李家。这消息传出去被百姓说到议论是小引起其他几家联合打压那才是严重。
“怎么可能是周王我确信他已经改好了。”
“平时表现也很积极除
了他老娘过世后有些闷闷不乐容易走神……”
“他这样做就不怕李家报复?”
苏刈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赵家也承诺事成后送他逃走,结果赵家想杀他灭口。
他逃到花楼挥霍无度,被李家抓住的时候正寻欢作乐。”
苏凌想起之前周王婆娘找来铺子,控诉周王种种好吃懒做喜欢吹牛;
赚的钱还不补贴家用,丝毫不管家里生计。
他这样毫无顾忌,可能是他老娘去世后没有牵挂了。
他之前仗着把周王的心声听的一清二楚,以为看懂了他,对他丝毫没有防备之心。
结果人心易变,他反而被自以为是的笃定给蒙蔽了。
苏刈没有听人心声的能力,反而将他周围的人看得透彻。
苏刈一直在暗中护着他。
要是不是苏刈察觉周王的异常,这次就真让赵家得逞,他和李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苏凌亲了下苏刈。
“谢谢刈哥。”
“不过我定要出一口气,差点就被他骗了!”
苏刈给他顺气道,“他现在自有李家收拾,估计没有命给阿凌出气了。”
“没命啊……”
苏凌眼神逐渐暗淡下去,静成一汪清泉,神色没了波动。
周王选择如此,他也没必要觉得惋惜。
实际上,苏刈在李家地下室见过周王。
当时,周王一口咬定是为报复苏凌才接了赵家的活。
他并不是要与李家为敌,求李公子饶命。
周王说一直记恨苏凌,以为救了他娘一命就可以高高在上的驱使他。
他娘摔伤那天,苏凌故意拖着不松口救人,就是要看他出丑,就是要他当众下跪求他。
对于周王这番说辞,李公子只耸耸肩看了眼苏刈。
苏刈冷漠上前,没两下地上开出了绚烂的血花,倒在地上的身体逐渐冰冷。
铺子都塌了,苏凌自是没有要出工的必要了。
他先是去私苑看了云哥儿和棉哥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估计都担心忧虑需要开导安慰。
铺子再次重建得要个几天,苏凌的休假真的延长了。
不过悠闲日子还没过两天,**出现了。
朝廷出兵的消息像是雪花毫无差别飞进千家万户,百姓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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