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景象一派祥和。
廉易诚却看得有些恍惚。
他自认为是个古板之人,遐北多风霜,也不是什么安乐之乡。
这里的百姓多是一副稳重沉肃的模样,军人更是如此。
老王爷与王妃在世时,府中从来沉静端方,威仪肃穆。
如今他身在王府,放眼望去,竟是满目温馨可人。
添了些东西,换了些物事,就连院中水池里,养着的一池锦鲤也格外有活力。
天气冷,也能争相在水中冒头,摆尾跃出,一大早便喧闹求食。
镇北王长身玉立,面容俊美出尘,站在水池边的长桥上,身姿挺拔,闻声往这边看过来。
廉易诚神色一凛,道:“王爷。”
他朝那边快步走去,站定后略行一礼:“半月前送往定辽道的大批物资,昨日彻底失了踪迹。”
傅觉止眉目没什么情绪,指尖倒捻着一些鱼食,任由饵料散落池中,引得锦鲤翻腾哄抢。
他淡声道:“落谁手里了?”
廉易诚摇头:“谁都没讨着好。”
这批物资数量不小,若仅仅只有粮秣衣物也就罢了,要紧的是那一车车的伤药。
北辽身处大陆最北地,终年贫瘠荒寒,入了秋,原中寸草不生,别想看见一点绿。
粮少,药也少。
如今正值内乱,各部要么强征属地补给军需,要么,就只能铤而走险,打遐北的主意。
定辽道上的物资,是镇北王放给他们的饵。
廉易诚垂下目光,望向池中。
池里水花飞溅,三两游鱼摆尾,在夺食的间隙里挤了又挤。
没能开智的牲畜尚知争食,人能思能想,权衡利弊,又怎会不去夺。
他顿了顿,沉声道:“王爷,他们动手了。”
耶律元明与耶律成天之争,是板上钉钉的事。
王位当前,谁不想称霸,谁不想问鼎。
他们内斗,是大昌喜闻乐见的事。
更是镇北王行事的关键。
回京在即,北辽内部斗得越狠,自顾不暇才能不做侵犯之举,边境也就越安稳。
傅觉止闻言颔首。
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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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锦鲤贪得无厌,没能满足,还在翻腾。
他有耐心,不疾不徐,食物一点一点的撒下去,不多,但也不停。
声音淡漠平静:“再给他们添一把火。
诱敌深入,自相残杀。
廉易诚拱手,立即领会:“末将明白。
院中秋风萧瑟,卷起了几分寒意。
“再过不久,便是遐北祭奠英灵之日。
他又抬起头:“王爷,弘卢老将军今早来信,欲要亲来祭奠,已从圩塃动身。
也许是年事已高,弘卢的一腔热血全洒在了圩塃,平日里守候那处,性情孤直,不为他人多想,也从不分出精力去逢迎。
此事要亲自前来遐北祭奠英灵,必是存了深意。
这些时日,遐北为圩塃供给军粮冬衣,雪中送炭,以解燃眉之急。
待日后镇北王返京摄政,这遐北边境,西北防务,便需有人共同担起。
弘卢此举,正是要来和镇北王商议两境联防之策。
傅觉止面色如常,收回洒鱼食的手,接过身侧下人递来的湿帕擦净指尖。
随后笑了笑:“西北两地若能同心,便是铁板一块。
他侧目看向廉易诚:“等弘老亲临,你亲自设宴相迎。
廉易诚躬身应下。
秋高气爽,送来一阵秋风,这会儿竟也吹来了一声清亮的呼唤。
“傅觉止!
廉易诚:“……?!
他年近四十,举止稳重,可当下如遭雷击,瞳孔地震。
这么多年来,自己即便是在老王爷手底下做事,也从未听过有人会这般直呼镇北王名讳。
廉易诚心中唏嘘不已。
目光不由望向身侧的镇北王。
不同于寻常的沉冷淡漠,王爷眉目温和含笑,竟无半分不愉。
身子也往前行,应是要亲身走去,将人接到身侧。
远处的珠玉碰击声渐近。
廉易诚是为武将,耳聪目明,闻声转过眼,远远望见了那道小跑过来的人影。
炮仗似的欢快咋呼,所过之处,带得整座王府都松快起来。
昭南本是沿着长廊边跑。
远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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