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对她的事如此上心。”
周宗璋正色道:“李兄,话不可乱说,我是男子倒是没什么,只是她是一个清白无辜的女子,别败坏了她的名声。”
李舟醉摇着折扇,看着他笑而不语。
周宗璋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你房里要是缺什么,尽管吩咐下人,不用拘束,过两日我陪公主回来了,再跟你一起去给她祖母看病。”
“你信中可是说让我来得越快越好,怎么如今我到了,又要等你一起?
你不是大夫,又非闲人,最重要的是,你和人家沈娘子清清白白没有半分暧昧,你又何必一定要去?”李舟醉笑吟吟看着他,“我明日过去不成么?”
周宗璋沉默须臾:“沈鲤她昨日崴了脚,行动不便,我是想等她伤养好些,你再去医治她的祖母。若不然老人家见她受伤,难免会担心,岂不是更不利于治病?”
李舟醉翻了个白眼:“你就嘴硬吧。”
“暂且这么定,你不是最喜欢到处逛的么?今晚好好歇一觉,明儿我让人陪着你好生游玩庐阳。”
说罢,周宗璋起身去了公主的别院,与高公公再次商议明日的行程与随扈名单。
架不住高公公的热情推荐,他饮了不少他自创的安神花茶。
及至回到房中,周宗璋沐浴罢,又觉得身上似是有火烧一般,燥热难耐。
窗户洞开,他只着单衣立在风下,蓦地想到一个可能。
他随意披了件衣裳去找李舟醉,后者也刚梳洗完,见周宗璋衣衫不整地过来,佯作惊吓:“不要啊周将军,我可不好这个。”
周宗璋:“……”
他将手腕递到李舟醉跟前,“给我把把脉,看我有没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李舟醉敛起嬉皮笑脸,神色认真地把了会儿脉,剑眉微挑:“小周将军,你玩得挺花啊。”
周宗璋一脸莫名:“什么意思?”
“你体内含有春.药,剂量不多,但会让人身体燥热、欲念加重……你这是被人给下药了?”
周宗璋脸色微沉:“是公主的近侍高长风,想来他之前就已给我下过一次,我觉得公主不至于如此,便没怀疑到他身上。”
李舟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哦?之前听说,纯嘉公主相中了你,要纳你为驸马,怎么在你拒绝之后,她还追了过来啊?这是要强要你啊?”
周宗璋眉头紧蹙:“我以为我之前的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不知公主她为何如此执迷不悟。”
李舟醉:“还能是为什么?铁定是因为将军你相貌俊美身材英武呗,我要是公主,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驸马。”
周宗璋:“……”
他顿了顿,“这药要紧么?”
“除了会让你燥热、易冲动、精力格外旺盛,倒没别的坏处,也不伤身。”李舟醉眼里满是打趣,“可铁打的身子骨儿也经不住几次三番地被灌药,而对付这药的最好方法就是如常纾解,你上次是怎么弄的?”
周宗璋:“在寒风中练了半日的武。”
李舟醉钦佩地看着他:“你也不怕生病,即便是房中无人伺候,实在不行,去青楼里寻个干净清白的姐儿,不也是一种法子么?何必如此委屈自己。”
周宗璋蹙眉:“我怎会去那种地方,再说我是有娘子的,我们还有个女儿。”
李舟醉瞪大眼:“什么?你何时成的亲?又是什么时候有的娃?”
周宗璋将他在山中养伤遇到妻子以及后续所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李舟醉听罢,沉默须臾:“所以,你连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子、真正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周宗璋摇头:“当时我是听到了轻微的呼救声,循着声音找到了她,将她带回草庐中休养,我想,她是从山上滑落受了伤,这才想不起来从前的事。”
李舟醉啧啧:“你那时瞎着眼,小嫂子则失了忆,在那种境遇下结成夫妻也是缘分。而你好不容易复明了,小嫂子却再次失踪,也不知该说你们命途多舛还是天造地设……”
周宗璋:“我一直在派人找寻她的下落,但却毫无音讯,倒是最近,我发现沈鲤有些地方和她很像。”
“哦?比如?”
“说话的声音和语气,以及两人的右手手腕上都有一块圆形的胎记。”
李舟醉:“哟,你都摸上沈娘子的小手啦?”
周宗璋:“……”抬手给了他一拳。
李舟醉正色道:“你是怀疑她就是你的娘子,所以才对她这么好?”
“我对她很好么?”周宗璋略微迟疑,“可能是吧。”
“因为小嫂子失踪了,你觉得亏欠颇多,就把想对小嫂子的好,转移到了沈娘子身上。”
“原来如此。”
不知为何,周宗璋听到李舟醉一番分析后,得知自己并非对沈鲤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几分不悦。
府上的小厮对沈鲤都格外殷勤,就连向来不近女色的玄英玄羽两兄弟,对她也颇为照顾。
这自然是因为沈鲤性子好、待人温和,但同是男人,周宗璋怎么能不明白他们在觊觎她什么。
年轻娇美性子软和的小美人,即便是寡妇带个小女儿,那又如何呢?
于他们来说,只是增添更多韵致罢了。
想到这些,周宗璋就隐隐动怒,可他却毫无立场去生气。
沈鲤没了丈夫,一个人照顾祖母与女儿本就十分辛苦,若真有个年轻有为的男人帮着照应,她岂不是也能轻松许多?
只是,再怎么着也轮不到府里的那几个小厮,一个个毛还没长齐,就想着娶媳妇了。
周宗璋回到自己房中,叫人拎了两桶冷水倒进浴桶,将身子泡了进去。
直到浑身的欲.火与怒气渐消,他才沉着一张脸上床歇息。
夜里再次梦到了沈鲤。
他已经记不清这阵子梦到她多少次,不同的是,这回他站在屏风外,隔着鸳鸯戏水画屏,影影绰绰间,他窥见了那抹熟悉纤窈的身影。
青丝如瀑垂在肩后,柔软的腰肢被折弯成一枚新月,低柔的喘息声,混着陌生男子粗沉的呼吸,刺得周宗璋额角直跳。
他想冲进去制止他们,却动弹不得,直听了半晌的莺语婉转。
周宗璋浑身又冷又木,在黑夜中缓缓睁开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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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行侍从护卫着一辆精致宽敞的马车驶向城东。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一片山脚下,高长风撩起车帘,搀扶着赵仪玉下来。
这附近山林中有多处泉眼,其中最大最好的几处泉眼自是充公,其余的则被富户权贵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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