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开完会,许天殊接到妈妈邹君萍的电话。
邹君萍问:“还在加班呢,吃晚饭了没?”
“吃过了”,许天殊猜到妈妈想说什么,静静等着她开口。
“你下周不是要出差回来,哪天,能待多久呢?”
居然没问,许天殊如释重负,回:“也就三天,周五去,周日晚上就要回了。”
“周五几点到,我和你爸去接你。”
“妈,不用麻烦了,我和同事一起。周日有空的话,我回去吃午饭,到时候给您打电话。”
“行”,邹君萍顿了顿,再次开口:“对了,你和熊邺聊得怎么样了?”
许天殊欲言又止,吞吐着说:“最近忙,没怎么有接触”。
邹君萍一听这话,语气有些急了:“你得抓紧,现在年纪也不小了。当初你非要谈恋爱,耽误了保研;现在该谈恋爱了,又不当回事……”
“妈,我自己的事自己心里有数,没保上研是我自己不够优秀,和谈恋爱没关系。”
“你还不优秀啊,你们那一届就你考得最好,现在你三姑还老拿你做榜样,在课堂上给学生讲呢。”
在老家她是别人家的优秀孩子,但在北京,算个屁啊。
许天殊本就加班到厌倦,听到邹君萍的唠叨心中更加烦躁,忍不住道:“只会做题算什么优秀,北京遍地都是人才,您可别太拿我当回事了。现在就业形式越来越差,别哪天我被裁员了,还得回家找工作呢。”
邹君萍气得说不出话来,啪的一声把电话挂了。
许天殊缓了缓,给爸爸许敬阳打去电话。
许敬阳一直在旁边,知道来龙去脉,安慰道:“你妈还在气头上,她就这脾气,只听得进顺耳的话。你别管了,忙自己的去吧。”
“好的,谢谢爸。”
“谢什么,你这孩子,和自己爸妈还这么客气?”
许天殊一愣,不知道该说什么,应道:“嗯,知道了”。
许敬阳也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急,说了句“照顾好自己,挂了吧”,匆匆撂了电话。
自从许天殊上回和熊邺闹得不愉快后,两人默契地谁也没再联系对方。
就连熊邺车子被撞的事,她也是听白栎说起才知道。后来她给熊邺发消息问车子怎么样,熊邺简单说了情况,她说了几句客套话,结束话题后两人再无交流。
为了让猫猫更好地适应新环境,白栎没少找熊邺打听布丁的生活习性,一来二去,他们倒是联系得更紧密了。
夹在朋友和朋友的暧昧对象之间,白栎挺尴尬的,试着问许天殊:“你和熊邺怎么样了?”
许天殊说:“还是朋友啊,又没闹翻。”
“那就好”,白栎松了口气,过了片刻,踌躇着问:“那你打算…”
“培养感情太累,我不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了。”
成年人心里的那点事,往往只需要点到为止。她这么一说,白栎立刻就懂了,半开玩笑地说:“那适合你的只有岑奕岩了,有感情基础,不用花时间培养。”
“诶,有点道理”,许天殊顺着她的话,语气轻松,似乎并不介意被提起过去。
*
周五,许天殊搭高铁到澹镇。
午后的热风拂过站台,夹杂着暑气和山林的草味——是熟悉的家乡气息,许天殊心底生出一股微妙的归属感。
她拖着行李箱走在人流里,寻找在另外两节车厢的同事身影。前面有个中年男人迫不及待地点上了烟,淡白的烟雾上扬着后飘,熏得许天殊头晕犯恶心。
她偏头想绕开,眼神不经意朝前方掠了一眼,隔着烟雾缭绕的空气,看到了岑奕岩的身影。
他站在人群边缘,背着光,一只手搭在行李杆上,低头看手机。打扮很轻便:深灰色棉质T恤,宽松九分裤。看得出是为了赶路舒适,随便套的一身衣服。
偏偏他身上有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松弛感,让人挪不开眼——肩背挺拔,手臂肌肉线条在衣袖下若隐若现,发型干净利落,阳光从头顶侧面斜斜打在他背上,将棉质布料映出泛白的褶皱,也勾出了他脖颈清晰的轮廓。
许天殊被这画面钉在原地,目光迟滞地停在那人身上。许久,才听见有人喊她,抽回思绪走向出站口。
上了出租车,许天殊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
韩竺雯说:“这趟车好多咱们同事,看到好几个了”。
“是啊,上车前遇到岩总,他忘带数据线,问我借充电宝来着”,蔡郁文接话。
韩竺雯侧头看她:“他也来了?”
蔡郁文:“他有个主题演讲,你没看会议日程?咱们斐姐也要上台,交代我给她拍照。”
韩竺雯:“详细版在哪看,我搂一眼。”
蔡郁文:“我发你。”
到了酒店,许天殊办完入住手续,回头看到岑奕岩正在和蔡郁文她们聊天。
她没想过去,却看到岑奕岩主动朝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她内心惊讶,掀起一阵不小的波澜。
几天前,许天殊去笑吧俱乐部录播客,廖人通为蛋糕的事向她道歉。
得知许天殊晕倒是岑奕岩去医院接的她,廖人通想起来,那阵子岑奕岩老来找他喝酒解闷,寻思这两件事或许有关。于是本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理,他故意安排了蛋糕那一出,没成想许天殊不接茬也就罢了,就连岑奕岩也骂他事多。
既然岑奕岩没想招惹许天殊,那还把自己引荐给刘斐干嘛,闲得无聊?廖人通看不懂了。
他对许天殊说:“是我预判失误,还以为你俩会复合呢。”
许天殊抿出他话里有话,开玩笑的说:“你也太会以为了,你怎么不以为我嫁个富二代呢。”
“富二代哪有富一代香…”廖人通忽然停住,问:“别告诉我,你当初和岑奕岩分手是嫌他穷。”
许天殊生气了:“我在你眼里是这种人?”
况且,她瞎啊,岑奕岩是潜力股谁不知道。
“害,我知道你不会。不过我真的很纳闷,你当初为什么要分手?”廖人通现在还对岑奕岩分手后的颓靡状态记忆犹新,见许天殊沉默,他继续说:“好歹提前打个招呼,说断就断,这谁受得了。”
“很复杂,是我这边的原因,和他没关系”,许天殊就说了这么一句,廖人通没再追着问。
这话传到岑奕岩耳朵里,跟没说一样。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为时已晚,她身边已有新人,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打扰。
这次再碰面,岑奕岩看她的眼神明显清澈了许多,态度也不似先前那般端着。一如对待所有异性同事一样,礼貌得体的微笑,把握分寸的问候,除此之外,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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