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贝珠对此不以为意。
她只要做好她要做的事,说清楚她要说的话,众人怎么想她,其实都不重要。
她柔声开口,声音不大但是够在场所有人都听清楚:“各位,我就不自我介绍了,想必大家刚才在我来之前,已经对我的身份讨论过了。”
“刘总不在这段时间,将由我代管绳厂,我知道大家最关心薪资问题,我保证本月准时发放,以后也不会推迟。”
“至于金奎要招募在座各位,无论他许诺了什么,请慎思,能不能兑现才是最重要。金奎是什么样的人,大家肯定都心里有数,觉得放弃现有一切跟着他比蒋氏好,我绝不阻拦。”
“愿意留下的各位,年底蒋氏定不会亏待大家,应得的奖金一分也不会少。这些年来,蒋氏之所以能赢得船王的信任,持续将订单交由我们承办,正是基于对各位实力的坚定信心。”
“我相信各位可以排除万难如期交付订单,也请各位相信我,我必定能引领蒋氏渡过难关。”
生产进度耽误不得,所以会议很简短。
刘泰荣的案子也不能不管,蒋贝珠联系律师去保释他。
何玉从会议完毕就愁眉苦脸,几次欲言又止。
蒋贝珠挂断律师电话,看向何玉:“怎么了?”
“蒋小姐,三天后就是发薪日,可我们账面上钱不够,如果优先给员工发薪就没办法进货,会耽误生产。”
何玉眉头紧蹙,笔头都快咬断了,她仅有3年的工作经验,从未应对过这种无米之炊的棘手任务。
蒋贝珠推回何玉送过来账目:“不用看了,你先进货,薪资我想办法。”
蒋贝珠专注于核对警察归还的票据,她与何玉一同比对账目至晚上十点,最终发现漏洞竟高达2960多万元,如此庞大的数额令她手脚冰凉,胸腔如同被压了重物般喘不上气。
金奎提供的这些票据上确实是刘泰荣签字无误,何玉核对了笔迹无误,她一时不知道到底该相信谁了。
何玉从如山的账目中抬起头,犹疑地问蒋贝珠:“蒋小姐,难道是刘泰荣搞的鬼?我听说他有个败家儿子,是不是他为了儿子……”
蒋贝珠面如土色,讷讷无言。
出纰漏的确始于金奎代管的时段,再加上他所说的话,金奎最可疑。
刘泰荣与父亲关系密切,多年来一直重情重义,然而这些亲笔签名的单据又该如何解释呢?
她一时之间难以分辨究竟孰是孰非。
刘泰荣的律师从警局返回,带回的消息同样不容乐观。他表示,刘泰荣的案件颇为棘手,保释金需50万元。
又是钱。
一下可让蒋贝珠去哪里筹集这么多钱。
蒋贝珠一直忙到夜幕深沉,白天耽误了生产,今晚就必须要加班赶进度,人心涣散她必须留下坐镇。
蒋贝珠忙的焦头烂额。
直到接到赖永钦电话,才恍然想起忘记告诉他。
蒋贝珠今天说了太多话,连呼吸都觉得是负担,垂着头接起电话:“叔叔,今晚我不回雅林了,绳厂赶进度,我要留在绳厂督阵……”
还未等她说完,赖永钦便冷笑一声。
他的笑声太冷,蒋贝珠听了心里毛毛地不落实地。
“我现在过去,我倒要看看绳厂什么事需要你坐镇。蒋贝珠,若再敢欺骗我,你清楚后果。”
蒋贝珠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浑身的酸软疲惫也顾不上了,拿起了包忙不迭地往出走:“不要来,千万不要来,我这就回去。”
蒋贝珠哪敢让他来,绳厂全是爸爸的老部下,万一让他们看到船王来找她,那不还成了爆炸式的新闻。
到时让她如何解释,她还是回雅林当面对赖永钦说清楚情况为好。
顺便也可以拿衣服和洗漱用品。
蒋贝珠最快速度到系泊绳厂大门前搭了辆计程车回家。
气喘吁吁打开门,可令她十分意外。房间内外黑漆漆的一片,赖永钦应该还没回来。
蒋贝珠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也无从用了,她泄了气,靠在门廊柜上喘息几秒,没开灯,她身心俱疲地甩下包,准备先去沙发上喘口气再收拾要用东西。
她尚未走到沙发前,便见一团黑梭梭的影子迅猛地向她扑来。
蒋贝珠惊叫着试图躲避,然而手腕却被赖永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紧紧钳住,浓郁的的古龙水气息瞬间将她包围。他贴近她耳边:
“又想出什么新花招对付我,是不是?你信不信,你今天若敢不回家,我明天就让蒋氏关门大吉?”
赖永钦的声音阴沉得令人不寒而栗。
蒋贝珠本就心烦意乱,被他这么一吓,更是又惊又怒又觉委屈,脱口而出:
“好啊,你去啊。”
手腕上的束缚骤然收紧,蒋贝珠被他狠狠压在沙发上。
瞬间的拉扯与拧转,令她的肩膀和手腕尖锐刺痛。
“你以为我不敢?”赖永钦再次咬牙切齿地说道。
蒋贝珠又疼又气,眼泪夺眶而出:“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你关了我整整两周,外面的事情一点都不让我知道,绳厂也快被你拖垮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绳厂是她们蒋家的根基,也是她父亲半生的心血结晶。
若让她爸爸知道绳厂出了问题,身体怎么受得了。
而且再拖下去一旦停工停产,消息肯定瞒不住爸爸。
她怎么能不着急。
越想越着急,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再也忍不住嚎啕起来。
滚烫地眼泪砸在他手臂上,让紧密地桎梏为之一松。
赖永钦皱着眉按亮台灯,暖黄的灯光照亮了蒋贝珠如泪流满面的崩溃样子:
“你家绳厂怎么了?”
蒋贝珠不愿意让他看到自己的窘态。
她恼怒地站起来,胡乱擦着眼泪避开他的视线:“不用你管,我自己会解决。”
赖永钦又把她拉坐在沙发上斥道:“你解决,你能解决什么,能解决还哭什么?有事对我说,我帮你。”
蒋贝珠委屈,哭得说不出话。
赖永钦不耐烦了,直接拨通电话,让王总助去查。
已经将近12点,蒋贝珠不好意思麻烦王总助,抽噎着慌忙拉住他。
她努力平复自己,赖永钦一问她一答。
在她断断续续的描述中,赖永钦才搞清楚来龙去脉。
原来只是缺钱。
明白蒋贝珠不是有意要避着他,心情这才平复了不少。
赖永钦无奈看着只知道为绳厂黯然神伤的女人,浑然不知他刚才动了多少阴暗的念头。
随便拎出哪个都比她家绳厂倒闭要可怕。
看她哭得可怜,赖永钦又心疼了。
轻抚着她背脊,帮她平稳情绪,柔声安慰她:“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哭,有事叔叔能不帮你解决吗,你就好好在家休息。我保证明天都给你办的明明白白,好不好?”
蒋贝珠自家生意的问题,哪能都麻烦他:
“事情恐怕一下也弄不清楚,钱也追不回来,我想先把这套房子支付这月员工薪酬,回来就是想与你商量商量,我们先搬到802住,你看好不好?”
蒋贝珠稍缓了情绪也想起自己回来的目的。
“这房子才值多少钱。我不是给你不限额副卡了吗,需要多少你直接刷卡就行。”赖永钦一听就皱眉了。
他可舍不得这个满是蒋贝珠味道的小窝。
蒋贝珠自从上次与赖永钦闹分手后,那张不限额副卡就留在802再没动过,赖永钦不提她都快忘记了。
她不想用赖永钦的钱,她需要的钱不是小数目,她担心日后爸妈问起,这种大手笔注资她真是说不清楚。
可又不知道该拒绝赖永钦。
不等她细想,赖永钦就做了主:“你不用管了,今晚我先让人把刘泰荣保释出来,让他去绳厂监督绳厂。”
“我会再以他的名义注一笔资金,晚点案子查清楚了追回款项,你再还给我。”
小姑娘的心思他岂能不明白。
然而,他坚决不同意她卖房,更不能允许他怀里娇滴滴的小人儿去绳厂监督一堆大老粗男人生产。
一块香肉放在狼堆里,他是疯了不成。
好不容易拐来的人,万一再出个金奎可怎么办。
晚上不抱在怀里,让他怎么放心。
他现在越来越觉得就把她关在家里最好,乖巧听话也不惹事情。
要不是怕她闷坏了,皇冠寰宇的工作都不想让她做了。
蒋贝珠累了一天的头脑已经转不动,她脑中还在消化赖永钦的建议。
可赖永钦那边令人已经办好了。
十分钟后,刘泰荣就给蒋贝珠打电话报了平安。
蒋贝珠心中存着事,还想当面和刘泰荣谈一下绳厂现状,可赖永钦就是不允许她深夜出门。
她据理力争,可在赖永钦的弹压下毫无结果,被赖永钦扔在床上饿虎扑食的压住她。
一波波风浪打地她没办法思考了。
不知不觉又是大天亮。
休息好了,第二天她确实精神饱满。
蒋贝珠躲在卫生间,再次向皇冠寰宇人事部申请了一周的假期,组长得知后极为不满。
无论蒋贝珠如何解释,组长始终坚决不批准请假。
蒋贝珠也明白,自己已连续两周培训未到岗,刚上班半天就再次请假,确实有些过分,组长不准假也并非为难她。
然而,她确有不得不请假的原因。
在她的坚持下,组长只得向主管宋萌请示,结果不出所料,宋萌同样不予批准。
蒋贝珠无奈之下,直接联系了戴元。
自从那天金奎陷害她和戴元的事发生后,尽管赖永钦及时相救,没造成什么无可挽回的大事,但再次面对戴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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