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金奎所言是虚张声势,还是确有其事。
绳厂有刘泰荣坐镇,金奎又很长一段时间未去绳厂,应该无法插手绳厂事物才对。
她正犹豫不决,是现在联系刘泰荣询问情况,还是下班后直接前往绳厂查看。
未等想明白,又一通陌生电话打进来。
蒋贝珠迟疑地接起,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你是蒋贝珠,蒋小姐吗?”
“我是,你是哪位?”
陌生女人语速很急,带着点微微的颤音:“我是蒋氏系泊绳厂新入职的财务何玉,绳厂出了大事了。金奎带人把刘泰荣抓走了,还给你留了份东西,让我转交给你,蒋小姐你快来一趟。”
“金奎把泰荣叔绑架了?他还有没有王法了,你先报警,我这就赶过去。”蒋贝珠不敢置信,金奎能如此胆大包天。
何玉更着急了,急得跺脚:“不是,不是,我说错了,就是警察把刘泰荣带走了。”
“到底是谁带走泰荣叔?”
何玉语无伦次地又一番解释,蒋贝珠才搞清楚,是金奎报警,警察带刘泰荣回警局配合调查去了。
刘泰荣是绳厂现在仅剩的话事人,他出事非同小可,无论什么原因她都必须去绳厂主持大局。
蒋贝珠不敢耽误,直接向组长请假去了绳厂。
她到达绳厂的时候,工人们仍三三两两地聚在大门前看热闹。
蒋氏系泊绳厂是十五年的老厂,无论再清扫,也无可避免的会显出一些颓败的痕迹。墙角由车辆出入蹭出的坑洼,大门上风吹日晒斑驳的漆面。
连大门最上方的蒋氏系泊绳厂,这几个红色立体字,蒋的笔画点都丢失了。
蒋贝珠记得上次来时对金奎提过,厂子的门面还是要多注意,让他联系人来修补一下,可至今还是原状。
财务室资料乱作一团,何玉正苦着脸收拾,一见蒋贝珠就说:“蒋小姐,我能力有限,实在梳理不明白绳厂的账务,你看能不能找个人尽快接替我。”
蒋贝珠对绳厂事物更是一窍不通,比何玉还不如。
哪能放她走,蒋贝珠好言求了半天才让何玉答应暂时留下,帮她梳理清楚账目再说。
蒋贝珠顺便了解了一下,刘泰荣事情前因后果。
原来是何玉梳理账目的时候发现很多错漏,款项也对不上。
表面看绳厂天天忙于生产,应该是盈利状态,但是仿佛暗处有一只无形的手把绳厂掏成了空壳子,眼看就要入不敷出了。
她把这个情况对刘泰荣说了,刘泰荣也很震惊与何玉没日没夜的核对,发现问题都出在金奎代管的时段。
刘泰荣就通知金奎来和他们一起核对账目。
就算辞职了,但出了问题,金奎这个当事人也总有义务来解释清楚。
但是金奎数次拒绝,最后更是直接把刘泰荣的电话号码拉黑了。
金奎的反常行为,更坐实了刘泰荣的怀疑。
绳厂没钱进货,眼看就是停工停产,无法按时交付皇冠寰宇的订单,将面临巨额赔偿。
蒋贝珠去封闭培训联系不上。
刘泰荣急怒攻心报了警,警察带金奎回去调查,本以为就等警察调查清楚追回款项就好。
没想到今天早上风云突变,金奎提供了很多刘泰荣签字的单据证明自己清白,经核对后已经被无罪释放。
金奎反诉刘泰荣,警方来绳厂将刘泰荣以诬告罪名带走。
何玉说到这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蒋贝珠:“蒋小姐,这个是金奎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
蒋贝珠已然是六神无主,她抖着手拆开信封,与想象中的不同,里面居然是一份印着粉色玫瑰看着就十分喜庆文件,中间加着一页纸,她展开只看了一眼就如遭雷击。
纸上赫然显示着,这是一份她与金奎正式结婚的证明文件,她手指拂过纸上清晰的钢印,指尖仿佛被烫到一般一松,文件散落一地。
周围的声音瞬间褪去,眼前景物疏离,她脑中再次回响出金奎说的话。
“蒋贝珠不要试图激怒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我在绳厂给你留了两份大礼,你先看了,再考虑应该用一个什么样的态度与我沟通。”
一股寒意从脊椎窜上,四肢百骸都如同被人钉住。
她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拨通金奎的电话,每一秒等待都让她的心无休止的下坠。
就在她恍惚认为金奎不会接,电话那头忽然接通了。
蒋贝珠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触不到实地的缥缈:“金奎,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做份□□明,不怕我报警吗?”
金奎笑的无比畅快,略显尖锐的声音刺得蒋贝珠耳膜生疼。
“结婚证明文件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尽管去查。”
“有担心这些闲事的功夫,你该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求得我的原谅。”
金奎志得意满,等着蒋贝珠的反应,他很期待。
蒋贝珠会怎么求他。
哭的梨花带雨真心悔悟,还是脆弱坚强再提条件请他考虑,亦或是委曲求全带着不甘,他可予取予求。
他又该如何对待送上门让他折辱的女人,施之惩罚然后让她滚。
亦或者……
他脑中忽然浮现蒋贝珠美丽柔弱但又有几分清高傲骨的样子,胸腔鼓荡着莫名的兴奋,颇想折断她的傲骨,逼她雌伏在他脚下。
“不如你来跪下求我,看看我会不会原谅你,放你和蒋氏一条生路?”
一声柔柔的笑声打断了金奎的幻想。
那笑声太轻太柔,他几乎怀疑这声笑,到底是不是蒋贝珠发出。
他不明白,为何此时她还能笑得出。
“下水道井盖没盖好,怎么让你爬上来了?可你要知道,臭虫就算爬到人堆里,也成不了人。”蒋贝珠说完猛然挂断电话。
赖永钦的反问句配合朱巧妮的骂人不带脏果然过瘾!总算助她出了口恶气。
金奎得意的笑容凝在脸上,不敢置信的看着已然中断的通话,因为无法还击一张脸胀得青紫。
蒋贝珠何时学会骂人了?她说谁是臭虫?!
再拨蒋贝珠的电话,发现蒋贝珠已把他的号码拉到黑名单里了。
她怎么敢这么做?
她搞不清楚自己现在处境吗?
本该得意,但金奎莫名就有种吃瘪的窝火。
他愤而把手机怒而掼在地上,碎片迸溅在自己身上,正如他无处释放的怒火只能自行消化。
“蒋贝珠,迟早我会让你为今天的狂妄付出代价!”
正午,窗外的光白花花、明晃晃的照进办公室,看久了眼前仿佛爆出深蓝色的花。
一跳一跳的让人眩晕。
蒋贝珠挂断婚姻证明申领处的电话,指尖已经深深陷入掌心,留下几道月牙似的血晕红痕。
申领处工作人员的话,还回荡在她脑中:“文件真实有效,您是已婚身份。”
“您丈夫金奎提交了一份,由您按手印的代理文件,这边还有留档,如果您要查看,我们可以随时发给您复核。”
蒋贝珠想起,金奎约她去威士桌球俱乐部那此,强压她按下手印的那份文件。
原来在那么早的时候,金奎已经想好如何算计她。
金奎非要坐实这段婚姻关系,到底想做什么。
单纯的报复,还是想要更多好处,蒋贝珠想不明白。
“蒋小姐你还好吧?你脸色不太好,需要我帮你泡一杯茶?”
蒋贝珠这才回神,看向何玉:“我没事,主管都召集齐了吗?”
何玉说道:“绳厂的主管们都在会议室等您了。”
“好的,我这就去。”蒋贝珠站起身,脚下仿佛没了根,身形摇晃了一下向前栽倒。
何玉惊呼一声,上前扶住蒋贝珠:“蒋小姐,还是先休息下吧。”
美人总让人心生怜惜,何况是蒋小姐这样的让人一眼惊艳的绝色美人,近看甚至找不到瑕疵,脆弱的让人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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