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孔太傅一下子窜上去,肥胖的身躯居然可以如此敏捷,
“宁儿能不能救过来?能不能救活?”
“我尽力了!”
谢琰毫不客气地一把将他甩开,
“**喝那么多,已经侵入血脉脏腑,我又不是神仙,医得了病,可救不了命!”
孔太傅心一紧,顿时老泪纵横:
“我可怜的孙女儿,命怎么这么苦啊!”
雨桐已经进了卧房,看见馨宁脸色乌青,气息奄奄,已经毫无声息,禁不住泪如雨下。
外面谢琰的训斥声从窗缝中透进来:
“你还有老脸哭?!你孙女儿落到这田地,就是你个老腐儒害的!
“整日钻到你那破书堆里,不问俗事,与世无争,结果有什么用?!你连唯一的亲孙女都护不住!
“读书治学,是为了兼济天下,护佑万民!那些酸书把你读成呆子了?”
“谢兄——”
应该是谢琰要走,孔太傅慌忙拦住了他,
“你可不能走啊!求你再想想办法,救救你侄孙女儿!”
谢琰猛地将袖子一拉,孔太傅跌倒在地上,爬着追过去,扯住谢琰的袍角痛哭流涕,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脑子发霉的老糊涂!你拉住我,我怎么回去配药?!”
谢琰甩几下袖子甩不脱,跺脚道,
“不管你个老东西可以,侄孙女儿我能不管嘛?不过确实是太棘手了,我得另外想想办法!”
外面安静了。
只偶尔传来孔太傅的吸鼻子声,还有田嬷嬷一刻不停的祈祷声。
雨桐从国公府出来的时候,眸光下意识地斜对面的巷口瞥了下。
那个身影还在,只是垂着头,佝偻着身子,像刚被严霜打过似的。
此后数日,雨桐每天都要往殷国公府去看馨宁。
起初馨宁还毫无知觉,三日后竟然苏醒过来了,还能吃进去一点点稀粥。
谢神医嘴上不饶人,可对馨宁是真的疼惜。这次一连守护馨宁好多天,算是创下了他行医史上的纪录。
以前雨桐**那么严重,他处置后,也不过留个方子,就急匆匆离开云游去了呢。
馨宁身体好转,雨桐心落到肚里。出府回去时,又在巷口瞥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雨桐扯扯嘴角,心说:
“这会儿你知道担心人家了?当初馨宁请蔺夫人提亲,是谁说无心男女私情,生生斩断了这美好姻缘?”
回到宅院,见有宫里的嬷嬷、侍卫在候着她:
“皇后娘娘传唤您,玄王妃,请随卑职进宫一趟吧!”
雨桐清楚是为了什么事,不慌不忙随嬷嬷去了。
“玄王妃,你好大的胆子!”
一见雨桐进殿,皇后就怒不可遏地一拍桌子,
“你将蓝萱儿和苏荷推入坑洞,你可认罪?!”
雨桐脸上云淡风轻,回禀道:
“皇后娘娘何出此言?!凭妾身一人之力,如何将她们二人都推入坑洞?这次,不知又是何人要构陷妾身?”
“你敢狡辩?!”
坐在下首的苏荷一跳三尺高,
“就是你推的,你还敢不承认?!”
她一只手臂用纱布包着,固定在木板上,显然是摔伤了,脖子上还留着两个蛇咬的洞。
皇后唇边泛着冷笑:
“受害人亲自与你对质,你还敢不认吗?”
“回皇后娘娘,”
雨桐讲话不亢不卑,
“妾身与她二人不睦,因此她们自己不慎跌落,却要借此由头攀诬妾身。
“娘娘可还记得,她二人曾在妾身寿礼上做手脚,诬陷妾身。此次也当如是,望娘娘明察。”
皇后瞳孔一缩,神情有些僵硬。
这俩人,确实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莫非又是她二人欺瞒自己,借此机会诬赖玄王妃?
蓝萱儿的脸用纱布包了半边,她用手捂着,讲话有点费劲儿:
“娘娘,崔雨桐撒谎!就是她将我们二人推到坑洞里的!”
皇后脸一沉,重重地将杯盏磕在桌上,“啪”地一声。身边宫女嬷嬷被吓得肩膀一抖。
“玄王妃,你当本后是傻子吗?”
“妾身不敢。”
雨桐欠身,辩解道,
“娘娘,妾身可以自证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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