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哄笑起来。
谁人不知殷国公世子,身无长处,只靠着家世混日子,草包一个。
“你!”
金章自觉羞辱,指指雨桐,意识到这是玄王妃,赶紧又把手收回去,嘴上却不服软,
“这是我殷国公府的私事,外人无权置喙!”
“罔顾伦常,欺辱正妻,已经不是私事了!馨宁是孔太傅孙女,你薄待她,便是折损太傅的颜面!”
“雨桐姐姐!“
馨宁眼睛红肿得像桃儿似的,流着泪摇头,满眼都是歉疚,
“千万不可为了我的事生气......”
雨桐恨铁不成钢,
“馨宁,你越忍,他们越蹬鼻子上脸欺辱你!这一辈子,你都打算这么憋屈地过吗?!”
“少在这里给我扣大帽子!”
金章愠怒的话语抛过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进我国公府,就是金家妇,要打要骂要休弃,都凭我一句话,任是谁都管不着!”
“那你,凭什么休妻?七出之条,我犯过哪一条?”
馨宁终于出声了,语气难得透着坚定,连雨桐都微一怔愣。
“善妒!”
金章不假思索,随口就给她扣上一条罪名。
“可笑!”
馨宁音量一下子提高了,
“你我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既无夫妻之实,更无夫妻情意。你狎妓**,甚至迎妓入门,我都从不过问,怎么叫作善妒?”
围观者又哄笑,金章携妓子逃婚的风流事,京城中没几个人是不知道的。
金章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暴跳起来:
“你不敬夫君,与外人口舌,就该被休!”
“哼!你不遵礼教,不明事理,若不是有婚约,谁看得上你这绣花枕头?!今日,我便与你和离!”
一语既出,闻者皆惊。
金章更是难以置信,呆立着半天反应不过来。
“你说跟我和离?脑子没坏吧?你孔家可是最重清誉的,你当真要让孔家出个弃妇?”
馨宁眉眼间漫过一重悲凉。
她咬咬唇,抬起眸子时,眉间现着坚毅之色:
“我并无过错,相信人心自有公道。我绝不跟你这不辨是非之人在同一屋檐,一定要和离!”
世子像木桩似的,瞅着她没说话。
到底他生在国公府里,也不是一点见识都没有。他宠爱的妾室可以娱情,但终究身份低贱,撑不起国公府的门面。
若和离再娶主母,凭他这样的名声,好门第的千金肯定都瞧不上他。
他心虚,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也不想服软,故作硬气道:
“我只当你疯了!你若做下堂妇,没人敢娶你,你一辈子就完了!”
馨宁身子顿了下,显然此话戳中了她的痛处。
她咬咬唇,慨然道:
“就算我一辈子伴青灯黄卷,也比困在国公府强!”
金章恼怒,疾言厉色:
“回去再跟你算账!”
他看向旁边婆子:
“还不快把世子妃送回去!让她在这里撒泼丢人?回去好好看着,先关一个月禁闭!”
雨桐怕她回去吃亏,想去护,被馨宁阻止:
“该面对的,我自己去面对,总归跟他们得有个了结。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馨宁离开了,看热闹的人也都谈论着此事,渐渐散了。
金乌西斜,天气褪去了春日的和煦,料峭的寒气从地底下侵卷而来。
圣驾返程之时,听闻皇后的外甥女和首辅千金不见人影,就将戍卫营和侍卫留下一部分,在行宫各处寻找。
雨桐眸色清冷。
行宫封禁的范围有上百亩,山林溪泉丘壑密布,地形复杂,想找到那个坑洞,绝非易事。
那俩人飞扬跋扈欺压别人,今夜也好好感受一下别人的苦吧。
如雨桐所料,当夜,戍卫营打着灯笼火把寻到天亮,也没有收获。
次日一大早,皇城司、巡防营和羽林军,都被派到行宫找人去了。
祝愿那俩人在洞里多呆两天吧。
“王妃——”
一个丫头披头散发跑过来,仆倒在雨桐跟前,
“我家小姐服了**,府医说救不过来了,您去见她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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