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该是被人利用了。”
慕容羽宸分析，
“洛栖是此案重要的突破口。幕后指使有可能**灭口。此案陛下交由镇抚司审讯，我无法插手。你在王府，务必得护住洛栖这个重要人证。”
“我不便在此久留，这就告辞了。喔，对了......”
慕容羽宸想到了什么，从袖中取出一个锦盒，
“这是我......亲手做的，你莫要嫌弃。”
他耳根微微映出红霞，将锦盒放在桌上，欠身告辞，离开了。
锦盒里，整整齐齐放着两排桂花糕，散发着淡雅的芳香。
雨桐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软糯松软，绵密可口。
想起慕容羽宸的话，雨桐往洛栖住的侧院儿走去。
洛栖蜷在圈椅上，没梳妆，眼睛红肿，正颓坐着发呆。
“你跟玄王有何仇恨，为什么要害他？！”
洛栖险些惊愕跳起，她惊望一眼雨桐，眼神躲闪。
听见雨桐又逼问道：
“他出了事，你能落什么好？！”
洛栖强装镇定：
“我......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害王爷？！”
口中否认，掩饰不住的心虚却写满了脸。
“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雨桐并没打算等她回答，接着逼问，
“是蓝萱儿，还是昭阳公主？或者是......太子？”
洛栖眸底闪着恐惧，回避着雨桐的目光。听见雨桐冰冷的声音倾泻下来：
“大理寺卿已推断出：毒就是你下的，你认不认？”
“没......没有。”
洛栖声音很低，尾音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洛栖，你想清楚：如果王爷有事，整个玄王府都得陪葬，你也在劫难逃！”
“还有：毒粥案再查下去，你背后之人怕受牵连，一定会杀你灭口。所以，不管你认不认罪，你都死定了，洛栖！”
句句话都像锋利的钉子，扎得洛栖浑身发颤，牙齿不由地打战。
她清楚，雨桐所说的话，都是事实。
“洛栖！你看清形势：你所能依赖的，唯有王爷一人。能保你性命的，也只有王爷。你要到陛下面前，说出真相，为王爷脱罪。”
“我......”
洛栖迟疑，凌乱的头发，衬得脸色纸一样惨白。
“不！不能！”
洛栖下意识地一个劲儿摆手，身体后仰，拼命躲避着什么，
“毒害陛下，我也还是得死！说不定得凌迟处死，我不能！”
“你去的话，还王爷清白，有他护着，你仍有一线生机。何况，你腹中还有皇家骨肉......”
“没有......我没有！我......”
洛栖惊惶地瞟雨桐一眼，咬了咬唇，将心一横，在雨桐跟前跪下来，
“崔姑娘，我根本没有遇喜，是服用了假孕药骗王爷的。王爷......也从未碰过我，他心里只装着你一人......”
洛栖从圈椅上瘫下来，匍匐到雨桐面前，拉着她裙角，声泪俱下：
“崔姑娘，你最有主意，求求你，救我一命吧！我不是故意与你为难的，我身不由己，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求你发发慈悲，可怜可怜我吧？”
“我再也不敢肖想王爷了，我愿意永远做他的妹妹，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崔雨桐怔愣住，洛栖的这些话冲击不小。
她摩挲着手指，思忖片刻，对洛栖说：
“你大错已铸成，覆水难收。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到殿前自首，靠王爷的力量保你。你是他珍视的妹妹，他定会护住你的。”
洛栖披头散发半跪在地上，眸底神情复杂，半天也不言语。
“你好好想想！生死就在你一念间。”
丢下这句话，雨桐离开侧院儿，准备回自己房间。
“侧妃——”
身后传来侍女的声音，“有人给您送来糕点，您也饿了一日了，赶紧用些吧！”
“什么人，会给洛栖送糕点呢？”
雨桐突觉不对，转身冲过来，一下子把洛栖往口中送的甜点打掉。
“谁送来的？”
那侍女怔愣住，摇着头。她也不知送糕点的人是谁。
洛栖意识到什么，惊得脸色惨白。
此时听到“吱吱”的叫声，众人一看，一只耗子艰难地扒拉几下腿，不动了，嘴边渗出鲜血，旁边还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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