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宁的心腹丫头慌忙关闭了浴房的门,到外面屏退了所有下人。
“可以出来了,官兵走了。”
浴桶里水波动荡,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从水里钻出来。
他轻捷地越出浴桶,站在外面,也顾不得浑身汇成雨的水,低头拱手:
“多谢孔小姐相救之恩。今日仓促间多有冒犯,给小姐带来的名节上的损失,在下愿尽力承担罪责。”
馨宁的脸红似天边的红霞,声音震颤:
“昔日将军曾救我性命,今日能略报答一二,是馨宁之幸,纵有损失亦是心甘情愿,夜将军无须自责。”
馨宁让丫头悄悄拿来伤药、纱布,给夜慕寒包扎好,又找了件身量差不多的男子常服,让他换上。
“夜某不宜久留,就此道别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越到了房梁上,“蹭蹭”,几道青影闪过,人便消失了踪影。
馨宁的心,被蜜汁一样的液体包裹着。她一遍遍回想方才的情形,脸上的红晕更艳,就像三月的桃李一般侬丽。
朝堂上。
一台端砚重重地砸下,墨汁四溅。
天魏帝脸色铁青:
“玄王的党羽劫狱,如今他不知下落?!堂堂镇抚司大牢,难道形同虚设?”
镇抚偷瞥一眼太子,慌忙出列奏道:
“陛下,那些劫狱匪徒,个个武功高强,凶猛剽悍,训练有素,一看就是出自军营。
“而领头之人武功卓绝,万夫不当。镇抚司几十个校尉一起上,都无法近其身,故而......”
“万夫不当?”
天魏帝重复着,看向下方群臣,
“何人有此等本事?”
这问题,用脚趾想想都能答出来:
“陛下,此人必是玄王爷的随身侍卫,飞熊卫、天策卫两卫指挥使凌千禾!”
“来人!”
天魏帝脸一沉,
“把凌千禾给朕抓来!朕要看看,他把熙儿......嗯,把玄王那逆子给劫哪儿去了!”
天魏帝轻嗽一声,像遮掩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
“犯下如此重罪,朕一定要严惩不贷!”
凌千禾到了殿前,辩解说昨夜一直率亲军在宫外值守,片刻未离。
经核实,确实如他所说。
天魏帝顿时慌了:
“不是你?!那还有谁?!此案尚无定论,他为何急于逃走?!若在外有闪失,可如何是好?!”
他当即吩咐凌千禾率两卫禁军,去捉拿**的玄王,务必将他全须全尾地带进来,自己要亲自处治。
太子眸底阴沉。
就连劫狱这样的大罪,看父皇那意思,都不愿意降罪。
回到东宫,他问心腹幕僚:
“劫狱的不是凌千禾,会是什么人?昨夜行事机密,那人如何得了信儿?莫非是玄王安插在这里的暗桩?”
幕僚在脑中挨个儿排查一遍,一一否决掉。最后猜测道:
“入虎狼军中,如入无人之地。能骁勇若此,属下想到一人,只是......昨夜的行动,并未让他知晓。应该......不是他吧。”
“你想说——夜慕寒将军?”
太子蹙眉沉默半天,摇摇头,
“他跟慕容熙并无牵连,应该不是他。”
“给我严查!此人坏了本宫大事!一定要把他揪出来,**万段!”
幕僚点头,向他提起了另一件事:
“听说,昨夜陛下传诏大理寺卿,应该是询问毒粥一案。只怕真相瞒不过慕容羽宸。殿下一定要做好完全防备,别被什么人拖下水脏了羽毛。”
太子眼珠缓缓转了半圈儿,微微点了点头。
玄王府内,哀鸿遍野。
自从毒粥案慕容熙下狱,玄王府便被禁军包围住,禁止任何人进入。
府内贮存的柴米油盐,哪里经得住这数千人使用?很快就告罄一空。
府里人被迫采草籽、树叶果腹,病饿而死的人,每天都抬出去几个。
银缎端着盘子走进屋。
“小姐,这里......还有一个窝头,您凑合吃点儿,填填肚子吧。”
盛在盘子里的窝头,外皮被剥得坑坑洼洼的,显然是小心剥去了脏污的部分。
“我不饿,你们两个吃吧。”
雨桐往房里踅摸一眼,问:
“怎么不见金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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