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魏帝吼道:
“你竟敢如此犯浑!皇后是一国之母,你殴伤母后,等同于忤逆犯上!”
哪知慕容熙的嗓门比天魏帝还高:
“既是母后,为何无慈母之仁,却有虎狼之毒?!皇后构陷、伤害儿臣王妃之举,可曾有一点母仪天下的风范?!”
“你!”
天魏帝狠狠虚捣他几下,一时却无反驳之言,呵斥侍卫道,
“愣着做什么?!把这个逆子押回王府,关禁闭,不准出来!让他给朕好好反省,直到认错为止!”
吩咐完毕,天魏帝像是被气晕了,身子险些歪倒,幸亏被高公公搀扶住。
他一边骂着“逆子迟早有一日弑父弑君”,颤巍巍地被高公公搀扶离开了。
在场所有人都像石柱似的呆了半晌,才从别人同样惊愕的神情中确定:耳朵没听错。
欺后就是欺君,慕容熙忤逆犯上,殴伤皇后,皇帝雷霆之怒轰隆可怖,但惩罚,却只有......两三点雨山前?
皇后捂着憋闷的胸口,脸色难看,险些背过气去。
太子眸底布满阴霾,却也没失了素日的端雅从容,好言劝说着她。
回头看到洛栖,恨得咬牙切齿,吩咐道:
“侍卫,将这个弑君的**凌迟处死!”
几个侍卫扑过来,慕容熙一把抽出腰中佩剑,与侍卫对峙着。
突然,洛栖抱住慕容熙的手腕,将脖颈撞向剑刃,“噗”一声,鲜红的血喷射而出,溅了慕容熙一身。
“洛栖,不要!”
慕容熙满眼惊惧,俯下身将洛栖抱进怀里,看着她脖颈“汩汩”冒出的鲜血,手忙脚乱却也无能为力。
此时殿里已空无一人。
洛栖枕在慕容熙臂弯,颤抖的手摩挲着,从袖中取出那块“玉兔望月”玉佩。
“洛栖,你到底是谁?这块儿玉兔望月玉佩,你哪里来的?”
洛栖看着慕容熙,艰难出声:
“王......王爷,我不是......不是你找的......文若薇,这块儿玉佩,是,是王......”
她声音越来越微弱,眸底的光芒消失,变成一片灰白,手臂垂落下去。
“洛栖,洛栖!你快说,玉佩从哪来的?!”
回答慕容熙的,是殿里的死一般的寂静。
崔雨桐的宅院。
崔成德被御医包扎成了一个蚕茧,满是伤痕的手,拉住了雨桐的衣角:
“对不起,雨桐,是哥哥承受不住酷刑,才说了那话......”
泪潸然沿雨桐白皙的脸庞滑落:
“别说了兄长,都是我连累你,心中只有愧疚,怎会怪兄长?”
崔成德的伤很重,一条腿被打断了。可他还是坚持要回汾鹤镇。
恰巧忠叔来京城打探消息,雨桐就让忠叔将长兄接回去了。
回想今日事,雨桐还有点惊魂未定。
她的身世已被皇后那帮人怀疑,她们不会善罢甘休,自己还需小心防范。
今日进宫前,她有不祥的预感,因此借更衣之机,用了胭脂楼最新研制出的遮瑕玉膜遮盖了伤疤,避过一劫。
慕容熙机敏过人,经此一事,必然也对自己的身世起疑,她还得时刻提防着慕容熙。
“王妃,”
门外恭恭敬敬站着玄王府的内官,笑容可掬地陪着笑脸,讲话声里透着小心翼翼,
“玄王爷因为护着您,被陛下罚关禁闭了。他一个人困在王府里实在无聊,让奴婢来请王妃回去,多少跟他说说话。奴婢接您的马车,在府外候着呢。”
慕容熙被侍卫带去玄王府关禁闭了。
京中有禁闭室,环境恶劣,不能与外界有任何接触。
可天魏帝嚷嚷着关禁闭,地点却是玄王府,等于是禁足。而且,连禁闭的具体期限都没有说。
可见他只是息事宁人,并没有实质性的惩罚。
无人不知天魏帝对这个儿子的宠溺,可他如此忤逆,处罚还高抬轻放,还是再次刷新了人们的认知。
王府里早备下了丰盛的菜肴,雨桐一回来,膳堂便一盘一盘热气腾腾地端上来。
慕容熙殷勤夹菜,劝雨桐多吃点。
精美的菜肴,雨桐却尝不出味道。因为她觉出,她在慕容熙偷偷打量的目光里受着监视。
果然,慕容熙开始怀疑她的出身了。
慕容熙确实在悄悄观察雨桐。
冰肌如雪,眉若鸦羽笼雾,眼似秋波荡漾,流转间有种摄魄的动人。
慕容熙一遍又一遍地打量,想找出童年时候文若薇的影子。
雨桐才情过人,写得一手文阁体字,气质确实像文若薇。
关键是:她并非崔砚的亲生女儿!
他已询问过崔成德,崔砚收养雨桐那年,正好是景顺四年,而且,雨桐当时也就是六岁大小。
只是,她胳膊上为何没有疤痕?
玉兔望月玉佩的重现,证明文若薇尚在人世。
洛栖是从哪里得到的这块玉佩?
突然,慕容熙眼前现出丁香园里,洛栖手拿这块玉佩的情形。
他当时交代洛栖收好玉佩,看到过洛栖眸底一闪而过的错愕。
莫非,洛栖是在丁香园捡到的这块儿玉佩?
慕容熙阻止皇后用杏仁试探,是有意保护自己,还是仅仅出于被冒犯的愤激?
大概是后者吧?
“借光,上菜了!”
膳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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