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扭着胳膊,那人惨叫起来,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闪着寒光的利器。
大吃一惊,高文摸出手铐砸了过去。只听叮当一声,利刃落地,他使劲一拧,把那人反拷了起来,见对方失去反抗能力,这才松了手。
拾起那个“利器”,他仔细一看,才发现它其实是个切蛋糕的餐刀,边缘完全是钝的,切个硬点的月饼都够呛。对方也不过是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浓眉大眼的,看着倒不像个地痞流氓。
不过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高文虎着脸问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看他掏出来的是正宗手铐,中年人反而松了一口气,苦着脸道:“警察同志,误会,误会!我不是要干坏事的,你先放开我。我这关节不好,哎哟,哎呦——”
晃了晃手铐,高文冷笑道:“我什么时候说你要干坏事了?不打自招,我看人就是你杀的吧?说,叫什么?家哪里的?和周刚什么仇什么怨?”
“没有,绝对没有!”那中年人顿时叫起了撞天屈,“警察同志,我是个良民!我家是浙省的,叫李良,是他的合作方。周刚这个王八羔子,包二奶、买豪车、住别墅,结果咬死了没钱还账。我们去找他理论,结果他反而找人打了我们一顿。我气不过,就想过来看看能不能找着什么证据,好跟他打官司。”
眉毛一挑,高文道:“他还打了你一顿?作案动机很明确啊。”
“不是,警察同志,你听我说!”大叫一声,李良极力喊起冤枉来,“我巴不得他挨点教训不假,可他人不能死啊!他死了谁还我钱?”
“你想让他用遗产还呗。”高文冷笑了一声,“说,你们合作是什么情况?”
这下可有话说了,李良开始大倒苦水:“就是招投标呗,我们合作去投标。他们名气大,我们干活好。他出名头,我们出力。说好了工程款二八分成的,结果他全拿了不给我们,还污蔑说我们偷了他们公章,借他们的名头包揽工程——啊呸!谁会偷偷替他们干活赚钱,雷锋啊?”
“那你们不去找啊?”见多了巧舌如簧的嫌疑人,高文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有合同在手里,到法院一告一个准,还用得着在他家门口蹲着?”
“那肯定找啊!我们去了人社局,当着那些领导的面儿,这个王八羔子好声好气的,说回去和我们协商,一定把该给我们的给我们,结果翻脸就不认账。趁着老子走夜路,把我打了一顿,你看看我这胳膊,还青着呢!”李良努力地想把袖子撸起来,但因为手铐的缘故,动作显得有些滑稽,“警察同志,你说说,还有天理吗?”
高文给他扒拉上去,果然露出来好大一片淤青,像是皮带抽的,典型软组织挫伤,报警验伤也就是拘留十五天:“哟,这么有经验?要这是他打的,你直接说他是混□□的得了!”
“他这也差不多了!”李良气愤道,“这王八羔子,趁着我走夜路套了麻袋,上来就是一顿好打,最后凑我耳朵边上来了一句‘还要不要账了?’,果然干工程的就是心黑!”
相信了七八成,高文给王浩发了消息,简要说明了情况,然后继续向李良道:“他打你就跟踪他,还带着刀?以为你说不是你杀的,就不是你杀的了?戴一会铐子吧,有啥事儿到局里说。”
自知理亏,垂头丧气的李良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整个人都蔫了。
利利索索办完事儿,高文一模脑袋,这才想起来了被他丢下的林清音。顿感大事不妙,他赶紧回头看——还好,林清音还没走。
不过他刚才为了诈李良,语气十分强势,像极了擅长使用大记忆恢复术的黑警。怕她误会,高文凑近了她,小声解释道:“王莹的事儿闹得很大,我们局长盯着呢。一看他我就觉得不太对,万一是凶手就危险了。他这一看就是个老油子了,不吓唬吓唬不说实话。”
似乎是觉得他有点高,林清音踮起了脚,凑近他的耳朵,同样小声道:“他现在就怕也没说实话。”
高文一愣:“什么?”
眨了眨眼,林清音道:“看我的。”
她向李良笑了笑,语气很温和:“李总,到现在还瞒着不太好吧——你们这个合作关系是合法的吗?”
脸色微变,李良搪塞道:“那哪能啊!我们,我们肯定是合法合规的啊!要不我敢去人社局吗?”
哦了一声,林清音道:“那为什么去人社局闹,不去法院呢?难道是因为你们公司没有相关资质,不符合招投标要求,打官司一输一个准儿吗?”
这下李良的表情变得十分精彩,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了。
高文一听,马上明白了:“好啊!你们这是借壳投标,本来就是违法的啊!”
李良梗着脖子道:“可活确实是我们干的啊!”
“可你们没有相关资质,根本就不能承接啊!”高文满脸黑线,“合着你们是黑吃黑啊!”
“没有,没有!我们辛辛苦苦干活,是他单方面吞我们的血汗钱!”李良叫屈道,“他就赖着我们的不还了,我们也不能给他打白工吧!”
“所以你就怒从心起,一路追到沭阳来杀了他?”
坚决不承认,李良连连摆手:“那不能,他死了谁给我们还钱啊!”
看他这话不像是假的,高文摸了摸下巴,问道:“除了你们,他还欠过别人钱吗?”
“那多了去了!”呸了一声,李良冷笑道:“我这种就算自认倒霉了,上法院说我不占理,白白给他坑了,其他人可不是啊!他欠那些包工头,尤其是农民工的钱,那海了去了!”
高文道:“不可能啊!现在农民工欠薪查得可严了,遇到真是被拖欠了工资的,地方财政直接支付,政府再去找包工头要债。”
嘿了一声,李良道:“小同志,你这就是年轻了。他早些年发家的时候,哪有现在查得这么严?老板欠农民工钱的多的是,工地都压着工资,不少老板干完一票,拍拍屁股就直接跑了。他周刚丧天良的事儿还干少了吗?光我知道的,他工地上就有个农民工被他害得家破人亡,那是死仇啊!”
高文奇道:“啥死仇?”
“就是他还是包工头的时候,工地上有个农民工,老婆得了急病,急等着用钱。他这不拖欠工资吗,那个农民工不知从哪里打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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