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者自古有之。”——郝璃《狐言狐语》
某日陈兰心带一小丫鬟自集市上回来,突然自路旁窜出三条野狗,龇牙咧嘴地狂吠!
小丫鬟怕得不行,转身就想跑,被陈兰心拽住。
“不能跑!犬爱追逐,不动未必有事,一动它们必追!”
小丫鬟已然吓哭了,陈兰心也害怕,强装镇定道:“将篮子给我!”
篮子里有集上买的吃食,陈兰心拆了一包糕饼扔给三条狗。
野狗被糕饼的香味吸引,低下头嗅闻。
陈兰心低声说道:“快走!”
不料小丫鬟腿软,迈出一步竟跌倒了!
陈兰心慌忙去拉她,却已然惊动了野狗!
一条狗猛地冲上来,眼看就要将陈兰心扑倒!
陈兰心只来得及抬手挡住脸……
只听砰地一声!继而尘土飞扬,接着是呜咽与吠叫……
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丫鬟的惊叫声让陈兰心睁眼,马上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一矫健红影独战三狗而不落下风!
任一条野狗都比那红影健硕凶恶,那红影却在三狗的包围中游刃有余地穿梭,让它们的攻击屡屡落空!
三狗数次攻击而不得,越发急切粗暴起来,阵型也乱了!
红影看准机会一跃而起,前爪借下落之势踏中一条狗的脑袋,后腿顺势抬起踹中另一条狗的下巴,尾巴横扫正从第三条狗的眼睛处拂过!
“嗷呜呜——”
三对一,三者败!
野狗们灰溜溜地逃跑了……
以少对多得胜,红影丝毫未显狼狈。
也不怕人,从容地用爪子理了理颈侧的长毛,神态悠然。
“太太!”
小丫鬟见陈兰心的动作,担心地叫了一声。
“没事,它刚救了我们,是恩人呢。”陈兰心蹲下向赤狐试探性地伸出手。
有礼貌!不愧是她郝璃选中的人!
郝璃抬右爪搭在陈兰心的手上,至于脑袋……想什么呢!
陈兰心觉得狐爪所触之处暖呼呼的,绒毛柔软到不可思议,她真想合指握住细细体会一番,又想到这赤狐灵性不凡,那样做太无礼了,不由生出遗憾。
陈兰心让小丫鬟买来一只烧鸡送给赤狐。
郝璃啃了两只鸡腿,味道一般般,有点淡了。狐狸的嗅觉和听觉都比人类强,但味觉不如人类灵敏,吃东西总觉得淡,还尝不出甜味,她盼着修为提升后能化成人形,不然吃东西实在没滋没味。
时候不早了,陈兰心要回家去,赤狐丢下烧鸡拦住她的去路。
小丫鬟笑道:“哎呀,它还舍不得咱们呢!”
陈兰心面露难色:“天色实晚,若再不回去……”
然而那赤狐忽然从救人之义侠变成了劫道之无赖,长条一卧岿然不动。
看起来是有点厚脸皮,但郝璃现在是狐狸嘛,狐脸有毛的。
几天前她来到此地,发现这个女子身上的缘气有异,一阴影藏于缘气白云之下,隐约泛着青色,很有几分邪性。
郝璃跟了女子几天,将其姓名住处都弄清楚了,从此前的经历看其姻缘中平,未有不妥的地方。
阴影存于暗处尚未显露爪牙,郝璃知道自己来巧了!
于是——
狐眼水汪汪,狐鸣嘤嘤嘤,姑娘家哪受得住这个,同情心顿时泛滥。
郝璃卧在陈兰心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陈姑娘啊,本狐不会白吃白住你的,他日必有回报!
世人养狗的多,养狐的很少。常人觉得狐性邪,既厌其奸猾狡诈,又怕其神异灵魅。在北方尤其是东北地域,民间将狐黄白柳灰奉为家仙,私下供奉,有从事出马的人,遇事请家仙上身,有灵有不灵。
陈兰心带了只狐狸回家要养,是不太合常理的,幸好她公婆已逝,只要其相公王朴生同意就行。
王朴生听说过公狐狸精引诱女子失贞的怪事,所以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后来陈兰心说这是只雌狐,不知怎的他又同意了。
郝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男人啊,哼!
脑子里惯常想着这种事,无怪乎缘气污浊!
郝璃在王家就此住下。
自从养了狐狸,王家上下发现府中的蛇虫鼠蚁都变少了,粮仓不怕鼠害,木梁不怕虫蛀,故认为是吉兆,对待郝璃也恭敬起来。
陈兰心也变得更加开朗了,有些心里话无处倾诉,讲给狐狸却是无碍的。她常常边给郝璃梳毛边诉说心事,渐渐相处得如同朋友一般。
就是王朴生有些失望,狐女报恩之事难道仅存于话本小说么?
说回王朴生负气出走,陈兰心泪洒书房。
王朴生这一走就是一整天,到晚上遣了个小厮来传话说留宿朋友家明天再回来。
本来他一个人跑出家门走了一半就后悔了,平日里妻子对他不说是百依百顺也称得上温柔贤淑,都是临近考试心情太过紧张,害得他一时口不择言。
到了朋友家把事情一说,朋友立马张罗了一桌酒席,又叫了其他几个书生来喝酒聊天。
酒宴话题少不了女人,有人羡慕王朴生的妻子长得好看,自家的妻子无颜又无趣。
朋友调侃道:“不然,你们可不知朴生今日为何出来,容貌好奈何管得严啊!”
此时王朴生已经醉了,晃悠着站起来大声说:“大丈夫何惧女子,且冷她一阵!”
有人说:“朴生兄此言差矣!光凉着治不服,想治服我有一计!”
大伙儿问他是什么计,那人把酒杯啪地摔在桌上,昂着头说:“再聘一如夫人即可!”
众人顿时大笑!
陈兰心委屈伤心了一整夜,第二天不想迎丈夫,就一早出门扫墓去了。
郝璃没跟着,偷懒在家睡大觉,以前当人做牛马的时候可没机会睡懒觉,当了狐狸反而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陈兰心出门没多久,王朴生回家。
奇怪的是他一回来就把家里的小厮丫鬟都支了出去,可惜他防得住人,防不住狐!
等人都走了,王朴生又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个女子回来。
女子解开覆面的纱巾,露出一张俏丽的小脸。
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怀里抱着个小包袱,很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郝璃躲在水缸后面,尾巴毛都立起来了!
那女子看似与常人无异,怀里的包袱却散发着阴渗渗的邪气!
王朴生将女子安置在书房,郝璃在窗沿下支棱着耳朵听两人讲话。
女子含羞带怯地问:“您没有家眷么?”
王朴生安抚她:“我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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