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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人离散

小说:

暴君害我高考失利

作者:

赫晋一

分类:

穿越架空

万璲听言,便也不再纠结。

但想到今日齐家兄妹在勤心殿中的谈话,他还是得给齐盼吃颗定心丸:“你不用担心春福,她很好。”

齐盼没想到万璲会突然提及这个,故诧然回头:“什么?”

“春福去梅海是帮我做事,不是真去当苦力。况且张先宰人也在曲州,曲州近梅海,他多少也能照拂一二。所以你别忧心。”

齐盼愣了愣,原是万璲竟是在同她解释。

“那……多谢了。”她一时不知自己的眼睛该看向何处。

从小妈妈就教她诸如道歉、道谢这样的事是要看着人的眼睛说的,这样才能显出真诚。可她现在却有些不敢看那人。就方才不经意间的一瞥,万璲的眼里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绵柔之意已然掉了出来,掉在了地上,掉进了她心里,似乎已经长出了根,蹭的她心尖尖上有些痒。

“还有,三天后的册封大典,我会陪你。”

他说得多少有些意味深长。怎奈说者有意,听者有心,以致翌日齐盼在孟玉荣那儿也频频分神。

孟玉荣手里捧了杯热茶在廊下坐着,冲婢女彩珠使了个眼色。

彩珠会意:“行拜礼——”

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得齐盼险些摔了头正顶着的瓷碗。

彼时,她正回想着万璲昨日说的话。

他说会“陪着”,却不讲明要怎么陪。这也赖她没有多问。

齐盼提裙之际,虽垂眼,也略收了下巴,但已然不再像最初时那般会低下头。只见她缓缓地将身子低下去,然腰身挺得笔直。就在她双膝即将触地之时,孟玉荣却叫彩珠上前扶起了她。

“地上凉,昭仪不必真的跪下。”

齐盼听言一喜,正要谢过,只听“啪”地一声,原是那瓷碗碎在了地上。

齐盼不好意思地笑笑:“碎碎平安。”说着,她看向那在不远处正端坐着的女子,见她面上一同往常地神色淡淡,心知她这是没有恼意,遂提高了些声音独对她道,“娘娘,碎碎平安!”

孟玉荣一怔,脸上明显多了些不自在。她从没见过这世间有谁摔了碗、闯了祸还能这般替自己找补,也亏她是真的不想罚她。

“你进来。”她说完,便兀自走进了屋内,让人给齐盼留了门。

齐盼看了眼满地的碎片,抱歉地看向彩珠:“给你们添麻烦了。”

“昭仪不必如此,这些都是婢子们的份内事。”彩珠是陪着孟玉荣进宫的,然孟玉荣骄横,也因而显得她要周到细心了许多。但毕竟是一道相伴着长大的,她说话间也多少带了些同孟玉荣相像的不由分说。“娘娘正等着,昭仪请——”寥寥几字,齐盼便觉自己似是被人架起了,只好点头回应,朝屋里走去。

孟玉荣喜香,且不常用香粉,多是将晒干的香料按比混到一颗镂空的小球里吊在架子上,再在底下放一蜡烛,慢慢用火煨着。

不过今日的味道和以往不同,应是多放了几味花香,显得清甜许多。

“后日就是你的册封大典了。”

“是。”齐盼坐下。

“前日太宸殿失火,他搬到你那去了?”

“是。”

孟玉荣盯了齐盼半晌,直至将齐盼看得都不觉烫了脸,她才舍得开口:“还说他于你无意,依本宫看,他倒是有情有义得很。”

有江景然一事在前,齐破不敢贸然开口。但孟玉荣应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怎么?是怕江姐姐怪你,还是怕本宫?”如今她看着齐盼,已然不觉得她和江景然有何相像了,除了那颗痣,便都同是她乐意亲近之人。

齐盼摇摇头:“妾......”她也不知该如何作答,左不过是今时不同往日。

孟玉荣换了问法:“你知道什么是欢喜一人吗?”

齐盼当然知道,毕竟她也曾和人有过感情,只不过最后分道扬镳了而已。

但孟玉荣接着道:“我也有欢喜之人,所以我能懂她。”

“娘娘也有欢喜的人?”齐盼竟不知孟玉荣此等人物,也能有此等时候。

孟玉荣冷哼:“难道在你眼里本宫不可以吗?”

齐盼忙道:“也不知是谁那么好运气。”

孟玉荣抿了口茶,又拿帕子掖了掖唇边,终是下定决心道:“他已经成亲了,只不过妻子去年早产走了,只留了个女儿。不过这些都是本宫听人讲的。他成婚以后,本宫连宫宴都不想去了。”齐盼难得见孟玉荣这般模样,明明难受得紧,却要强颜欢笑。她的笑支离破碎,显然是由碎了的骄傲拼出来的。她示意齐盼凑近,她凑到齐盼耳边道:“那个人,是你哥哥。但你不知道这事也情有可原,那时你还小。”

齐峋?他何德何能?齐盼不忿:“可他配不上你的。”

“我知道。我就是越知道,我才越难舒怀的。”眼下杯中的茶一点都不好喝,她竟想换成了酒,“你入宫时,他女儿应当已有半岁大了。像他吗?”

齐盼为难地摇摇头:“那么点大的小孩哪看得出来。”她原以为齐峋应是个未议亲的,今日才知原来他已经是个鳏夫了。

“也是。”孟玉荣却也是个没怎么见过婴儿的,自然听信了齐盼的话。她接着说,“这么些年,我可太懂不被欢喜之人欢喜是何种滋味了。”她是见过齐峋的夫人的。还是在几年前的宫宴上。起初她只是想去见见那个人,谁想却见到了他对除自己之外的另一人细心备至的模样。从此,她便不敢再去了。

“所以那时,我一眼就看出了江姐姐的心思。只是她不说,我就装作不知道罢了。”

比起万璲的话,齐盼更愿意相信孟玉荣的。谁知道那份责任里,又夹了多少的真情与期待在。但像万璲那样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就像现在的你,我同样看得出来你到底对他有着什么样的心思。”

齐盼听罢,忙岔开了话。她问起了江太后的事。

“太后?”孟玉荣神情稍显出些疑虑,但了然道,“齐昭仪,你可知你方才之举已经无需多言了。”

“我......”齐盼语塞,好在孟玉荣还是答道:“不过太后我自然是见过。”

“那太后是何样貌?身高几许?脸上可有痣什么的?”齐盼大喜。

孟玉荣却蹙眉:“问得这般细,何不去问皇上?”

但齐盼哪能真挑明了去问他。毕竟万璲心思细,保不准她刚提起就会被那人追问起自己的用意。然她正如此想着,却忽地心惊。她竟忘了万璲有在崇禧宫安排人盯着她一事,而她们方才的对话......

眼见着齐盼面上神色微变,孟玉荣当下就猜出了她的心思:“只要本宫不说,他就不会知道我们说了什么。所以想知道,还得你自己去。”

齐盼心惊:“娘娘?”她竟没想到孟玉荣便是这“隔墙有耳”中的“隔墙”和“耳”。

孟玉荣却说:“我这个做女儿的总不能让父亲在朝中孤身一人吧。”

“可既如此,您为什么要将那天我们说起先皇后的事一并告诉他?”齐盼想不明白,这未免有些太不计私心了。

“本宫刚才说了,我太明白欢喜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了。看着他,我就像看到了当初的江姐姐。”不知孟玉荣究竟看的是什么,似乎什么都看了,又似乎什么都没在看,“其实江姐姐出宫前和我说起她曾做过的一个梦。她说她会在庆和八年的夏天死在宫里。如果命数并不全由天定,那她这次若是能活着回来,那北朝的气运兴许也有望大改,不必落魄到日后连援兵都得去求外邦人的地步。只可惜,她还是没逃过。说起来,我只是恨天不成才转而恨了他,恨他没能耐,恨他护不好江姐姐,可因着江姐姐,我又不好真咒他死了。他是笨,是蠢,却不是坏。”

“我知道江姐姐不愿看他纠结,所以本宫愿意帮他不纠结;至于你,我知道江姐姐不会怪你,所以本宫也不会怪你。你也不必真惧怕他,他那样的人,其实死了,也可惜。”

齐盼不承想这宫中事竟是被宫中人藏得死死的,只有她像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莽撞得很。只是她和万璲的关系......她从不敢深思细究,是以她嘴硬道:“妾只是觉得他没你和气。”

孟玉荣不信:“本宫都能把你吓到不惜装晕,你还说我和气?”

“娘娘您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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