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是忘了,我们施家就是做药材生意的。沾了那假道士的光,施家药材铺那段时间的生意特别火爆,也就是那时,我阿爹与城中大大小小的医馆有了来往,我也是去铺子听小二说起的。”
“药丸,药材……”邓夷宁露出一个微笑,“好,今日也不早了,快回家吧,免得家里人担心了。”
“姐姐,明日我还能来府上找你吗?”
邓夷宁一眼看穿她的小把戏,挑眉道:“找我?还是找周公子?”
施茹双尴尬地笑了笑:“说什么呢姐姐,我找他做什么。我先回去了,我阿娘今日也来了遂农,若找不见我会担心的,姐姐再见!”
她匆匆行了个礼,临走时看了眼立在一侧的李昭澜,微微颔首:“殿下,告辞。”
言罢,施茹双一路小跑着出了院子,远远还能听见她喊着周肃之的声音。邓夷宁抬头望天,觉得时辰还早,进屋换了身衣裳,拉着李昭澜去了芙仙院。
李昭澜步伐轻快,语气揶揄:“娘子今日好雅兴,竟主动拉着夫君去这等风月之地,可是想清楚了?”
邓夷宁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想什么清楚?”
“……”李昭澜一噎,干笑两声,自讨没趣地闭上嘴。
入了厢阁,两人本想招呼映冬前来,却被告知映冬今日不得空,被陆公子叫了过去。
李昭澜问道:“陆公子?可是陆英陆公子?”
那姑娘点头:“正是,公子可唤别的姑娘进来,咱们芙仙院的姑娘个个样貌出众、天资卓绝。”
李昭澜招招手:“下去吧。”
等人一走,邓夷宁就迫不及待上前靠近他,语气也有些急切:“怎么办?陆英为何会找上映冬?可是他发现了什么?”
“将军莫急,陆英若是什么都未察觉那才叫一个奇怪。将军就在此待着别乱跑,我去瞧瞧。”
邓夷宁拉住李昭澜的袖子,语气生硬:“不行,你若是留我在这,我定会溜出去的,你得带着我一起。”
“不行,你一个女子在这风月之地乱窜,若是被别的公子当成这里的姑娘如何是好?乖乖待在这里,别乱走动,我很快就回来。”李昭澜抬脚就要离开,又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问,“你在我书房顺走的那把短刀,可在身上?”
邓夷宁不明所以点点头。
李昭澜满意地点头,又叮嘱了一次:“不许出这个门。”
李昭澜一走,邓夷宁就在这屋子里来回走动,进屋添茶倒水的丫鬟瞧见她如此摸样,都纷纷上前询问可是有何问题。她只是一味地摇头,虽然不知道李昭澜是去做什么,可依旧止不住的担忧。
桌上的那柱香燃了四分之一,邓夷宁思考着是否要推门出去,手刚摸上木门,就被一股外力推开来。
李昭澜慌慌张张的样子让邓夷宁更加担忧:“何事如此慌张?可是叫陆英发现了?”
男人没说话,只是一把拽过邓夷宁往床边走去,甚至顾不得脱鞋,连人带着被裹成一团。
邓夷宁的视线一下黑了起来,她戳了戳男人的胸口,心跳飞快,用着气声小声问:“李昭澜,你怎么了,说句话呀!”
“别动!”李昭澜曲着身子脱鞋,将二人的鞋子远远一抛,门在这时“砰”地被推开。
邓夷宁下意识就想翻身而起,使了使力却发现整个人被李昭澜死死困在怀里,动弹不得。
两人在被窝里你来我回的,进门之人逐渐靠近,眼看着被褥就要被邓夷宁踢下床去,李昭澜深吸一口气,说了句含糊不清的话,下一瞬,对着邓夷宁的嘴就凑了上去。
她瞪大眼睛,声音全被男人堵住,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偏偏李昭澜那狗贼还在她腰上扭了一把,疼得险些惊叫出声。
等邓夷宁反应过来,用力推开李昭澜后,嘴都麻得没知觉了,脸上还带着红意。她抬头看着同样喘着粗气的李昭澜,对着他的脸一巴掌就呼了过去。
啪——
李昭澜呼吸都停住了,脑子一下没转过来,连带着被打歪的脸都没能转过来。邓夷宁这一巴掌不轻,红痕只是片刻便显现在脸上,她瞧见男人这副模样,后知后觉有些害怕,乱手乱脚爬下床,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上就跑出了门外。
李昭澜撑在床上缓着情绪,半边脸红的不自然,心头也是一阵有一阵的发烫。等他回过神追出去时,邓夷宁早就没了人影。
但他不知道的是,邓夷宁根本就没离开芙仙院。从房间逃出来后,她迅速打量着四周,瞧见了楼上厢阁刚走出的一位公子,提起裙摆跟逃命似的就往楼上跑,进门前还从路过的一间房门口取了一块“勿入”的牌子。
她靠在门后大喘着气,耳朵里忽然传来股尖锐的声音,不断刺激着她的大脑。邓夷宁抱着头左右晃了晃,慢慢蹲下身子,平复情绪。
屋子里充斥着酒香,桌上的水果四处散乱着,还有倾倒在地的酒壶,地毯被酒水打湿了一片,看得出厢阁里的上一位客人喝的很是尽兴。
邓夷宁挂上门闩,在屋子最里侧坐了下来,她刚闭上眼,就听一墙之隔传来两道慌慌张张的女声。
“映冬,为何来这厢阁里?陆公子没为难你吧?”
“我没事,放心吧。”
邓夷宁腿刚伸到一半,动作顿住,缓缓收回。整个人向墙边靠了靠,耳朵分明已贴近墙面,却只能听个模糊。
“映冬,陆公子……”
“嘘!”映冬连忙伸手捂住另外那位姑娘的嘴,低声斥道,“小点声,隔壁可有人?”
“放心吧,隔壁那位公子刚走,兰菱在房内弹的曲儿,我刚瞧见她下楼呢,净房的丫鬟正在打扫卫生呢。”
映冬点了点头,拉过姑娘的手在躺椅上坐下,小声开口:“交代你的事儿可做好了?”
“我是谁啊,这天底下还没有我姬箐办不成的事儿,放心吧。”那姑娘轻哼一声,旋即又低下头小声道,“陆公子当真没有为难你?我瞧着他今日怒气冲冲的模样,好似要把你吃了。”
“真的没事,我对他来说还有用,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对了,上次在院子里与你说话的那位就是王妃?”
映冬点点头:“嗯,三皇子明媒正娶的王妃。”
“那为何不去求她?既是王妃,定是能在皇子面前说上两句话的,你又何苦现在这副模样?”
“姬箐,这件事谁也帮不了我,我只能按照计划走下去,别担心了。”映冬摇了摇头,声音似是有些颤抖,“对了,我上次给你的银子还够吗?”
“够的够的,昨日有位公子赏了我一枚玉簪,我拿去当行换足足了两块银子呢,还差六块我们就凑齐了。”姬箐笑着答。
映冬却没笑,缓缓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却因手加剧抖动差点没拿稳:“这是我昨日弹曲儿攒的,零零散散也有二十文了。”
话音刚落,映冬身子一躬,一口黑血喷涌而出,溅在地上。
“映冬!”姬箐惊叫出声,扑上前扶住她,慌乱地擦去她嘴角的血,却越擦越多,越擦越乱。
隔壁的邓夷宁已顾不得自己是在偷听,一把抽开门闩,快步冲向二人厢阁。她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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