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还回过头摆摆手大声叫:“爸爸再见!妈妈再见!”
然后才一溜烟跑进教学楼里。
小男孩的脸简直和王仁是复制黏贴过来的,一模一样。
可,王仁和虞晓莲不是没孩子吗?他口中的妈妈又是谁啊?!
仿佛冬日里被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丁思南感觉大事不妙。
她再探头,王仁就像个慈父一般,还驻足在原地欣慰地目送小男孩进去。
他旁边一个打扮得体身材丰腴的长发中年妇女依偎着他的手臂,两人眉眼间浓浓的爱意,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丁思南瞠目结舌,呼吸几乎都要停滞了。
虞晓莲说过,她因为拼事业太过操劳,流产了前两次,当时她就生不如死。
就王仁不忍看到妻子的身心反复受折磨,又感念虞晓莲为这个家的付出,为照顾她的感受,主动提出丁克,不要小孩。
在这个年代,简直是世间罕有的好男人。
可眼前这幅景象又是怎么一回事?
丁思南揉了揉眼睛,希望看到的只是错觉。
这一次虞晓莲本就是意外怀孕,谁也没有想到的。
本来以为是她们夫妻之间的感情连老天爷都感动了,上天送给虞晓莲这一份大礼,没想到最后居然还落得个板上定钉,被诊断为很难生育了。
就虞晓莲昨天的状态看来,她更多的是自责自己不能给王仁传宗接代,心里倒并不太担心王仁会对不能生育的自己有什么责备,毕竟早在几年前他就已经主动承诺了做丁克。
然而,不论主观多么不愿意接受,事实其实根本就不复杂,三两下就能串起来,也并没有电视剧里那样的各种误会和意外,九成九看到的听到的就是真相本身了。
丁思南心里门清,只是替虞晓莲不值,替虞晓莲不接受。
换做她这一世的头脑,男人不男人的谁在乎?
但是前世的她也是另一种模式的虞晓莲,此刻她心里止不住地涌出滚滚悲凉,不如说是同为可怜人的同病相怜吧。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能撑起半边天,不,是撑起了整片天,还把所有利益优先让给自己老公,一心一意地守护着家庭,从一而终。
虞晓莲这么好的女人,难道还配不上王仁吗?
难怪爽快地做丁克呢,已经有人为他生下孩子了,虞晓莲生不生的根本就影响不到他!
丁思南紧握住手掌,愤恨地一拳一拳捶树。
没一个好东西。
她被意料之外的信息冲击了理智,等她回过神来,不知不觉竟已经跟着王仁两人走进了一个小区里,敏捷地从一棵树背后挪到另一棵树背后。
小区环境幽静、高级、干净,比虞晓莲住的小区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丁思南找房子的时候打听过这个小区的房价,高攀不上。
王仁揽着女人头碰头说了一会儿话,两个人腻腻歪歪地钻进了一栋楼里,再往里去,目标太明显了,她不方便继续跟。
光天化日的,真不要脸啊!西区才多大,狗男人是一点都不怕人看见。
丁思南后退了几步,抬头仰望这栋望不到头的高层,在原地正犹豫着是走是留。
是哪一户呢……
忽然,‘唰’一下,二楼中间一户的窗帘被拉开,刚才那个女人出现在屋里,她闭上双眼沐浴着日光,随后被王仁环抱,一顿猛亲。
两个人那亲热劲儿,一点看不出孩子都那么大了,还像新婚燕尔似的。
王仁啃着女人的脖子,手在窗户上乱摸,然后一把抓住窗帘又‘唰’地拉上,不给观看了。
白日宣淫,短短几分钟,丁思南的胃里翻江倒海的。
他倒是懂得享福啊!
虞晓莲这会儿还饿着肚子,气血虚弱地守在阴沉沉的家里等他回家呢!
内心朴素的正义感哐哐给了丁思南两拳。
她止住四面八方来的情绪,逼迫自己记住了这一户的方位,接着三步并两步冲到二楼,找到了门牌号。
刚才发生的太突然,一时之间看呆了,忘记拿出手机记录。
现在没有证据,还有各种各样的原因纠缠着,丁思南只好先把这件事放在肚子里,装作没事人一样先回去上班。
丁思南莽莽撞撞地回到了‘超越教育’,心里突突的厉害,只觉得口干舌燥。
抓到了王仁的奸,怎么比抓到沈时的奸还要紧张刺激!
她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把脸,又回到工位上抓起水杯倒水喝,正巧在路上碰到了教数学的刘舒雅老师。
刘舒雅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往日里她都和赵老师、孙老师混在一起,形影不离,她们三个是虞晓莲的左膀右臂,人称三剑客。
可是今天却不见赵孙二人的身影。
“小丁,早啊。”刘舒雅风风火火,连打招呼都气冲冲的。
丁思南和刘舒雅都属于虞晓莲麾下的‘直系’团队,以礼待人,从来没有因为丁思南只是个派发传单的外勤就看不起她。
所以她们几个平常关系不错,丁思南也知道刘舒雅是直来直往的性格,心想肯定是谁招惹她了。
“小刘老师~怎么啦,不高兴吗?是谁惹你啦?”
刘舒雅资历不浅,但年纪却不大,丁思南一贯喜欢在她的称谓前加个‘小’字。
刘舒雅是个藏不住事儿的脾气,正愁没人说话呢,她也不把丁思南当外人,一把将丁思南拉到茶水间,干脆把门一关,语气有些急躁。
“哼,‘超越教育’要变天了!”
“啊?不会吧?晓莲姐不过就是休息两天,不是还有王老板坐镇的嘛。诶,对了,王老板今天怎么也不在啊?”丁思南明知故问。
“他啊,下午才来。待不了几个小时,四点多又会出去一趟,晓莲姐不在的时候他每天都这样,神神秘秘的。”
可不得下午才来吗?上午忙着送小孩上学,还要回他的金屋温存,下午四点二十不正好是放学的时候吗!
“啊?他去干嘛啦?这么有规律。”丁思南摆出八卦的表情追问。
“谁知道啊。他是老板,老板的事儿他自己不说,我们可不敢打听。又不是晓莲姐对我们那么好,又好说话。王老板,压根没把我们当自己人,防着呢。”
刘舒雅被成功打开了话头,越说越气:“王扒皮,这也不行那也不对的,连多喝口水都被说浪费,上个厕所居然算时间!变不变态啊?这日子真难过,晓莲姐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丁思南赞同地点点头,旋即回过神来,马上截住刘舒雅的口无遮拦。
“嘘——你可别说这话,王老板和晓莲姐是夫妻,一条心。要是让谁听去了传到王老板耳朵里,晓莲姐回来了你让她也难做呀。”
看来王仁耐不住性子了,呸!
身为朋友,以丁思南的个性,既然已经看见了就不会坐视不理,不能放任虞晓莲继续傻乎乎地为她人作嫁衣裳。
可是虞晓莲对王仁几乎倾尽所有,揭穿这件事对虞晓莲的伤害,会不会反而比放任王仁默默地养着外室更大?
如果虞晓莲就是爱的死心眼了,愿意被骗一辈子,反而怪丁思南多管闲事怎么办?
丁思南心里好乱。
她自己还没想明白该怎么办,已经本能地在刘舒雅面前护着这对‘模范夫妻’的体面了。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对不对,总之自己不做那个挑明事端的人,是她目前唯一能确定的对的事。
刘舒雅这边咕嘟咕嘟喝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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