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签合同的,王老板懂不懂法呀?他随便撵人走,还一毛赔偿金都不给。你知道老孙和老赵多生气吗?把她们当什么了?要不是看在晓莲姐的面子上,早就去告他了!让他吃几个官司长长记性,以为我们好欺负啊?!”
“以前在外省,我们陪着晓莲姐一起创业,那时候王老板和晓莲姐还只是情侣,他就光占个股份,什么事都缩在后面没个主意,都是晓莲姐和我们一起扛过来的。”
“后来‘超越教育’越办越好,回了家乡,钱赚得也多了,还没有那么多操心的事儿了,他倒来个翻脸不认人!亏得我和老赵老孙还参加过他们婚礼呢,那时候咋没看出来他是这种人呀!人心叵测!”
丁思南纳闷了:“晓莲姐一点都不知道这事儿吗?”
刘舒雅摇摇头:“恐怕是不知道。电话关机,人也不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老板天天给咱们穿小鞋,甚至不给我们排课,还说再不走就停发工资,找保安撵我们。老孙和老赵都是行业里抢手的老师,凭啥受这窝囊气?他俩只要走出‘超越教育’的大门,有的是别的教培学校排着队来抢他们的。”
刘舒雅负气叉腰,下巴抬得高高的。
她也一样是业内抢手人才,她才不怕王仁以失业来威胁她,这些人心里都清楚,她们一走损失的必然是‘超越教育’。
她们气得是自己身为堂堂教培名师,居然被王仁这个不识货没本事的东西给打压了,他算个啥呀?什么都不懂!
“那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丁思南追问,“你也要走吗?”
“我课都被停了!你也知道,我们是按课时收费的,这不等于是直接扣钱了吗?王老板真够阴的!如果我白白耗在这里,谁养我呀?”
丁思南百思不得其解。
她前世和王仁虞晓莲这一对没有打过太多交道,不是很了解王仁的秉性,只猜测他再差也不会比沈时更差了。
前世她们夫妻也是和平分手的…
王仁这么搞,就单单是看不顺眼女强男弱?不服虞晓莲在外面的声望压他一头?为了他大男人的面子?
他外面养的私生子都那么大了,跟虞晓莲这边还是和和气气的,要让外室替代虞晓莲的话,干嘛等到今天呀?
只要继续两边讨好,凭虞晓莲的能力和忠诚,能让王仁舒舒服服地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他何必傻到还未卸磨就杀驴,自己来担这份力呢?
忽然一道惊雷从丁思南脑中划过。
想起来了。前世虞晓莲是被净身出户的。
她们一离婚,虞晓莲就远走高飞,从亲戚嘴里销声匿迹,再无消息了,好像从来没有过这个人一样。
是了,因为今天,‘超越教育’终于站稳了脚跟。因为今天,晓莲姐的生育能力被彻底判了死刑,明面上断了王家的后。
她作为原配正妻的两大价值全都消失了,那她还占着老婆的位置干什么?
王仁一定是以为,‘超越教育’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创业时期,就像蹒跚学步的孩子不再需要成年人的扶持能够独立行走了,如今模式趋于稳定,他看着客似云来当然觉得赚钱容易了。
老天爷也帮他,天降‘高人’来辅助他,这么一对比,虞晓莲的价值简直不值一提。
丁思南苦涩地吞下茶水,许许多多纷繁的信息好像卷入漩涡的小鱼,都朝着她大脑中一个巨大的问号中心冲击。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怀疑。
“那…‘超越教育’的老板究竟是谁?”她喃喃自语。
“是晓莲姐呀。”
刘舒雅脱口而出,“营业执照上的法人就是虞晓莲,合同向来都是晓莲姐签的。王老板命真好,什么都捡现成的,晓莲姐怎么会嫁给他这种人啊…”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知不知道‘超越教育’的股东是谁?”
“股东?…”刘舒雅皱起了眉头,“这个我倒没关注过。应该是她们夫妻二人都有股份的吧。反正都是夫妻了,这是不是叫共有财产?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一股凉意从丁思南的脊椎往上爬,她手指微微发僵。
她和刘舒雅暂别,溜去了财务室,仗着平时同事的关系普遍都处得不错,很轻松地就从财务的嘴里得知,‘超越教育’的唯一股东是王仁。
她脑中绷着的一根弦,‘叮’的一声断了。
好家伙......看着是他傻,到底是谁傻。
丁思南心里吊着事儿,低着头蹙着眉,摸着墙壁往外走。
拐角处忽然窜出来一个人,和丁思南撞了个满怀。
“哎哟~~!!”
她小碎步退退退,手胡乱扒着墙,抠下来满指甲白粉,一屁股跌在地上。
一双手已伸到眼前,吓得丁思南屁股又往后挪了两寸。
齐修远扑闪着眼,脸颊微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撞了人愧疚,其实是看到丁思南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心情。
救星,我的救星,终于又见面了。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为了自保,齐修远逼迫自己快速进入角色扮演的状态。
好在原身是个富二代,父子关系不和,平常也没什么谈得来的朋友,除了应付应付那些小生意人马屁精们,日子还算好过。
但一切从那夜虞晓莲深夜探访之后就变得不同了。
虞晓莲谈起了她最近新招的一个小姑娘,小姑娘对教培行业的预测颇为不同。
那一瞬间,齐修远的脑海里出现了一种强烈的预感。
说不清道不明,偏就是对虞晓莲口中的陌生人产生了强烈而莫名的好奇,不论后来吃饭上厕所开会,总是会神游天外去猜想这个人的模样。
——“她身上有你回去的方法。”
——“帮她脱离苦海,帮她达成心愿,回去的通道自然会向你打开。”
整夜整夜盘旋在自己脑中的两句话,直到齐修远的意识表现出彻底的臣服,声音才从脑海里消失。
自那之后,虞晓莲那边未再提及丁思南。
但齐修远心里蠢蠢欲动,像冬眠着的动物被春日的第一缕暖阳唤醒了,修整了一个冬季浑身都是劲儿,一门心思朝着心里唯一的象征着温暖的方向奔赴而去。
花了点时间终于把身边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后,他决定亲自前往槐市一探究竟,找到他的救星。
作为二十年母胎单身的觉悟,这么多年他以为任何一个女人即便天仙下凡,都不可能打破他的心如止水。
但在见到丁思南的第一面,齐修远的心都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又见到了,太好了。
“你干嘛?!”
丁思南瞪着他,凶巴巴地拍掉了他的手,“想袭胸啊你?!手拿开!”
丁思南正在气头上,一时忍不住发脾气,用力地打掉伸到胸前的手。
等她定睛一看,这不是王仁嘴里一口一个的‘高人’吗?
呸!物以类聚,准不是好东西!
“不是不是不是…”齐修远的脸更红了,这回真的是羞的。
他心里的小人恨不得要急得跺脚脚,居然误会他是猥琐男,苍天啊!天崩开局!
他语无伦次地要解释:“我我我…我扶你!”
丁思南管住了脾气,没有当场喷人,她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朝齐修远翻了个白眼。
老娘已经站起来了,扶个屁啊?
但是碍于‘高人’的身份,毕竟是老板请来的贵客,还是和和气气的好。
“没事没事,也怪我,走得急没看路,咱俩扯平。”
她不想跟这人过多纠缠,“我看你也没事吧,那我走了。”
“等等!”齐修远叫住她。
他有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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