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畏惧,男儿当裸奔;立向潮头,雄狮临百兽。
“意思就是,他是自豪的变态哦。”
“啊啊、”
这是新船造好的第一天。
变态吧。
乌诺把捂住她眼睛的手拉下一点点,看着弗兰奇身着寸缕…也就是一件度假花衬衫,哭嚎着在废墟里打滚。
“别看!乌诺!”
“你们、看。”
“我们看没关系!”
又不是没见过…莫比迪克的澡堂…
“不要说了!来吃点巧克力吧!”
“巧可可…”
注意力从新船匠的上船史上移开,娜美和山治做的巧克力橘子是她继萨奇的奶昔后,唯一会摄入的水果。
我一个,你一个,大猫一个。
娜美看着乌诺摇起不存在的尾巴,松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乔巴也从新船的船舷上拉了下来。一个个的真是不让人省心。
自从知道了乌诺可以牵引灵魂…不如说是胆小鬼三人组知道了这件事之后,都有私下询问过是否能让她帮忙与至亲的灵魂见一面。
贝尔梅尔阿姨的灵魂一部分大概在诺琪高那里,乌索普身上没有他母亲的灵魂,乔巴的希鲁鲁克虽然还在,但是拒绝了和他见面。
她勉强可以理解笨蛋男人的坚持。体面地和儿子道别后赴死的人,大概不想让年幼的孩子看到自己支离破碎的样子吧——汤姆身上还有鱼枪,而贝尔梅尔阿姨头上的弹孔还在流血呢。
至于乌索普…已经闷闷不乐两天了。
乌诺说,留下的灵魂比起像梅利那样完整的魂魄,更像是‘执念’。所以乌索普认为,他母亲的如果还在,大概还在西布罗村,游荡在那间小房子里,徘徊,等待,思念。
娜美不确定如果下次有机会见到乌索普的父亲,能不能揍他一顿,但是她很想。
不过洗澡时,她帮乌诺搓背,看到她背上又像纹身又像胎记的痕迹延长了,不确定是什么意思,乌诺只是问她延长到哪里了,然后没有解释。但对气候有着敏锐嗅觉的航海士还是闻到了潮湿的低气压风,隐隐不安。
如果顺利,下一站就是鱼人岛了。那时,乌诺就会带着卡莉法一众人离开,回到白胡子海贼团去。娜美突然发现自己宁可他们真的跑到魔鬼三角海域去,哪怕有麻烦。
自己画海图的时候,乌诺经常像个小狗一样趴在桌边,盯着羽毛笔在纸上游走,好像她画的不是海图,而是艺术家在创作杰作;
她讨厌橘子,但是娜美把橘子皮剥成章鱼的形状她很喜欢,会放在脑袋上,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她就是这样,脑子里不知道是弦太多还是太少,导致她有时候会像个小流氓一样,也怪可爱的;
不像鱼人们是鱼一样的人,娜美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把乌诺当做人一样的狼,还是狼一样的人。
因为阿龙一伙,她给海贼贴上了恶的标签,直到遇到路飞他们;同样因为阿龙一伙,她给鱼人贴上了恶的标签,至今还未遇到能让她改观的人。
但她仍然愿意放下那些标签,选择接受,原谅世界上就是有这样那样的过错,包括自己的。就像汩汩流血的贝尔梅尔阿姨,在战争后原谅伤痛,带回两个不是亲姐妹的幼女,坚定不是一切都是阴霾。
这才是人,不是吗?
承受难以想象的苦难,仍可以成为不可思议。
就像船上的每个人一样,包括那个正被她擦洗的一个(uno)。
认识了乌诺之后,船员们开始讨论索隆是不是也是某种狼或者野兽,白天很能睡,经常看到两个家伙靠在船舷或者桅杆边打盹。
路飞看到了就会睡到乌诺旁边,乔巴看到了也会跟着钻到他们身边,一群家伙睡成一堆的样子,倒是真的像窝在一起休憩的‘族群’了。
前CP9的那几个家伙来了更是,虽然只是暂时同行,但真是一群比起动物园还动物的家伙。乌诺还是最喜欢‘猫咪’路奇,明明一群人里就那个面瘫脸最讨厌了。
不过在阿拉巴斯坦初识时,她面对除了那三兄弟之外的所有人也都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只是卡莉法那个女人在澡堂里用泡泡城堡勾引乌诺什么的…云雨气候!
不想和金发女在阳光号碧波荡漾的大澡堂打起来,不过乌诺在下着雨的浴室里跑来跑去的时候滑倒了,‘正好’跌在罗宾手做的网里,被她用浴巾裹成一块饭团后抱走,也许她们可以暂时有共同的敌人?
也许。
罗宾拆开手里的饭团,用柔软的浴巾揉搓着矮小的馅料,擦掉水珠,然后及时地后退两步,等着对方甩她那一脑袋用多少护发素都不顺的头发。
“阿嚏—”
“抱歉,屋子里香味很杂吗?”
她取过特意买的无味护肤品,拉下乌诺揉鼻子的手,在她嘴里放了一块巧克力吸引她的注意力,然后将乳霜均匀抹在遍布疤痕的脸上。
“滑…黏糊…”
“揉开吸收就不黏了。”
指尖滑过皮肤,就像在描摹历史古迹上未知图画的纹路。牙印的疤痕是微微凹陷的,就像手指在斑驳的砖石路上行走;鼻梁上晒伤形成的淡淡雀斑如散落的烟花火星一般,几乎烫手,如触摸亲吻过她脸颊的阳光。
鼻子皱起来——揉开。
眉头皱起来——亲开。
罗宾在不耐的乌诺额头上留下一吻,又开始给她涂护手霜:“好啦不涂了,还有手就好了。”
“为什、做这些?”
“嗯…就像你给路飞,乔巴他们梳头一样吧?”
“啊、”
乌诺的手比她小,这是一定的,毕竟身高就比她矮小不止一个头,但她的手比自己这个用手战斗的人还斑驳。
真是怪理,就像冥冥中有什么一定要这小小的身躯成为某种故事的载体,一张白纸,一切都要她留痕。
人的指节不会自然形成破损和淤青,就算是那种水蜜桃一样一碰就青的人也不会。有些粗糙的手上面留下的是最近打架的新鲜证明——为了保护她留下的证明。
这种伤痕有很多,太多。还能看见的,已经看不见的,纷纷杂杂。
“谢谢你。”
“为什?”
罗宾轻笑一声,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又喂给对方一块巧克力。
曾经,在暴雨中哭喊之时,祈求神降下怜悯,要么指引天堂,要么早点将自己送去地狱。
可乘上一艘会飞的羊头船,到了空岛见其存在,才知晓神是疯子。
经历了不可磨灭的苦难,仍然拉起对方鲜血淋漓而滑腻的掌心,做到难以置信——那都是名为人脆弱动物。
屠魔令的炮火下不分立场,这意味着无差别的攻击,还有无差别的互助。海军与船匠,混混拉起彼此,即使上一刻还在互相战斗;哪怕是整座岛嫌弃的女孩,也曾差点抓住避难船递来的绳索。
母亲挥之不去的倩影,生生葬在火海,她自己好像也跟着发了热,久病未愈。
追捕恶魔之子的猎人喉管被歪扭的尖牙撕开,热血溅上她的脸颊;与全知之树同样燃烧倾倒的十字标旗,无比滚烫。
就这样,热乎乎的,却成了萨乌罗口中降温的良药。
乌诺也曾为她的母亲而哭吗?
现在,她们都停止流泪了,活了下来,也会继续活下去,生而为人,本就不是她们的罪过。
如果有一日能和乌诺去奥哈拉,大概还能见到母亲,见到博士和学者们,皮肤都被火烧得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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